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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我会再过来。”
“转告我爸,”李桓说,“我要尽快出院,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韩煦:“在你完全康复前不能离开医院,擅自离开的后果我就不重复了。”
“滚吧。”
光撞在窗玻璃里,李桓望向窗外明媚的大太阳,仿佛真闻到了春的气息——泥土湿润,新绿萌发。
很快就三月了,只要熬过这操蛋的日子,两个月的恢复期足够让一切好转,谁都别想再命令他。
他告诉自己再忍忍,拖着这样的身体也没办法去找宋春晖,没准还遭嫌弃呢,他要把身体养好。
就宋春晖那小肉枣,能找到女人他把老二切了。
……
日历在料峭春寒里悄然翻页,从二月中旬的冷雨敲窗,到三月惊蛰时喧闹的春雷,再到四月清明纷飞的细雨,不知不觉间,处处已是鲜活的生机。
一办完出院手续,李桓就马不停蹄地、轻松自如地收拾东西,整整两个半月的操蛋日子,总算结束,总算可以去找他的宝宝。
“寂寞男孩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哄哄我,逗我乐开怀……”
寂寞大男孩边唱边收拾,唇角溢出笑意,一颗心早飞出了医院。
李桓已经计划好了,先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糊弄他爸,然后和宋春晖偷偷摸摸搞地下情,问清楚捞油水的具体情况,再想办法收集资料,把姓马的送进去。
这样一来,李云贤立个屁的案。
“恭喜出院,请多注意身体。”
听到韩秘书那刻板的声音,李桓勉强给出个好脸色,因为他马上就可以拿到自己的手机给宋春晖打电话。
即便打不通,也可以打给在江城工作的孟春寻。
“我手机给我。”李桓伸出手。
“请稍等,”韩煦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李桓,“这是宋春晖留给你的。”接着他又掏出手机,“帮你充满电了,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见韩秘书转身离开,李桓心头莫名笼上阴影。
他立刻揣好手机,及时撕开被胶带封口的信封,抽出里面对折的那张纸,纸是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的,边缘还带着参差不齐的毛边。
一展开,是李桓熟悉的字迹,笔锋凌厉,连起笔时微顿的习惯都一模一样,尤其右下角落款的签名。
而纸上短短一行的内容,差点没气死他。
“小李,精神损失费我收到了,跟你两清。”
纸张瞬间被揉成团,李桓狠狠砸地上,还以为是什么感人肺腑的深情告白,再不济也是迫于无奈的临别赠言,结果就这轻飘飘的一行字?还想跟他两清?
他迅速掏出手机给宋春晖打电话,很快,冰冷的女声提示他所拨打号码的是空号,让他核对后再拨。
操,这四眼儿真行,连手机号都注销了。
难怪姓韩的会爽快交出手机,没留下来监视自己。李桓没管信息栏的那一堆未读消息,翻通讯录找到孟春寻,立刻拨过去。
等到自动挂断,对方也没有接。
李桓火急火燎地拨了第二遍,直到自动挂断还是没打通,他这才查看起手机里的所有未读消息。
未接来电有他发小程尧和圈里其他几个哥们儿的名字,短信箱被春节祝福塞得满满当当,微信里则是密密麻麻的红圈提醒。
唯独置顶的“宝宝”,始终没回过他消息。
最后的聊天记录还停在两个多月前,除夕夜那天傍晚。
从火急火燎地反复拨视频通话,到平静地在沙发上坐下,李桓接受了宋春晖拿着所谓的三百万精神损失费跑路的事实。
他转而拨通堂哥的电话,倒是通得快。
“哟,兔崽子出院了啊。”
李桓没心情跟他哥逗闷子,声音里带了点委屈:“哥,我老婆跑了。”
“什么,你老婆是哪个?”李格稀奇问。
“操。”毕竟有求于人,李桓压下烦躁说,“就宋春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帮我找一下,谢谢。”
“你当我上帝呢?找个人哪儿那么容易,帮不了。”李格问堂弟,“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他为什么跑?我可帮你问过他了,他说自己不是同性恋,我看巴不得远离你。”
“跟我在一块儿,他就是。”李桓语气笃定。
“是又怎么着啊?”李格无奈数落,“你先好好捋捋自己的脑子,我这边忙得不行,挂了,回头再说。”
“……”
李桓脑子很清醒,清醒地记得与宋春晖有关的一切,也清醒地记得年会前一夜,宋春晖有多热情,主动朝他张开……主动缠住他,还不停地主动吻他,把他抱得很紧很紧,甚至在结束后也不想他出去,就要他待着,不论他喊什么,“宝宝”也好,“老婆”也好,“心肝”也好,连玩笑的一声“四眼儿”,宋春晖都会应他。
这样的宋春晖,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宋春晖还欠他一个大惊喜,一份生日礼物。
拖着行李箱离开医院,李桓打车回位于城区的那个家,一路上他翻看微信消息,见有张聪发来的新年祝福和关心。
想到张聪那爱凑热闹爱八卦的毛病,李桓又打开微信,找对方直接打听年会那晚,自己坠楼以后的情况。
张聪:【你没事就好,刘总不让瞎说,其实公司里在偷偷说】
李桓二话没说,给张聪转了一千块钱。
张聪:【别给钱啊,谈钱多伤感情,我也打算告诉你,你一直没回我微信,我不放心,现在能说了】
李桓:【谢谢】
张聪:【客气什么!他们说你和宋经理像那个,搞同性恋,是孙伟带的头,他已经被刘总开除了,公司里不让说你俩的事】
李桓:【年会后来呢?】
张聪:【宋经理的手机掉楼梯上了,我捡了送给他的,我第一次看宋经理那样,他镜片上全是眼泪,刘总不让凑热闹,后来我找别人去打听了】
多亏张聪爱八卦的毛病,李桓才能知道,原来在他摔晕过去后,是宋春晖四处呼救,请路人帮忙打的120,然后一直握着他的手,一直掉眼泪,甚至给他哥下跪……
他又没死,为什么要跪,吓傻了吧。
太他妈混蛋了,李桓懊恼地薅住新长出来的头发,头皮被扯出的痛却比不过心里的闷痛,骨头似乎没愈合好,胸腔里密密实实像被针扎着一样,他在疼痛中又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中,恨透自己不知轻重的行为。
不该吓唬宋春晖的,去年在车里被皮带勒住装死,他就已经把人吓哭过一次,宋春晖一直跟他道歉,手抖着探他鼻息。
明知道宋春晖害怕闹出人命,他还只顾着恶作剧……
宋春晖骂得很对,他是个畜生不如的逼玩意儿。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