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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次更高一点，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女性伴游，男性伴游很少。伴游不是女友，但在社交场合发挥的作用更大，女友不一定能应付类似的社交场合。一些单身男性或是妻子女友不在身边的男性通常会选择花点钱雇佣高级伴游。

娜塔莎琢磨了一下，这好像就是以前那种“高级交际花”，不是什么新鲜事物。算是双方各取所需吧，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至于客户和伴游之间是否会有肢体接触，那就看伴游是否中意客户，或是客户是否能给出足够的“报酬”。

高级伴游的素质一般都很不错，其中不乏专业人士，有人是会计师，有人是艺术类专业高材生，有人则精通奢侈品，这样在社交场合她们能跟任何人都有话题可聊，所以想要靠女人最原始的“本钱”赚钱，也很卷呢。

亚历山大说的很平淡，奥尔加、尼古拉斯也都没有说什么，反而都认为是应该告诉她这些“常识”。富豪千金当然不会跟高级伴游有什么交际，她们也不会自讨没趣来接近格林伍德小姐这样的大小姐。

娜塔莎觉得资本主义社会还是很有意思的，当然，太阳之下无新事，所谓高级伴游就是换了个名字，本质还是那些。

*

到了家，没想到客厅等着一位客人：阿德里安。

“亚历克斯。”阿德里安站起来，微笑着打招呼，“格林伍德先生，格林伍德太太，娜塔莎。”

“你不是去内华达拍片了吗？”娜塔莎问。

阿德里安听了亚历山大翻译之后，笑着说：“今天周末，我们还是有周末的。”

啊，原来这样！她还以为去拍片就一定要连轴转不休息一直到拍完为止呢。也是哈，不放假的话，那些大明星肯定不乐意。

*

阿德里安比亚历山大年长1岁多，因此亚历山大之前说他“太老了”。他跑来华盛顿待了一个周末，跟亚历山大出双入对，哦不，实际是跟格林伍德兄妹一起出入，亚历山大因此在酒店暂住了两天。

娜塔莎发现阿德里安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亚历山大是哈佛文学系毕业，阿德里安则是耶鲁历史系毕业，对本国历史更是了如指掌，每到一处都会跟她讲解该建筑是哪一年建造完成的、建筑物的功能如何。华盛顿特区是美国权力中心，可能路边某个正在买咖啡的路人就手握极大的权力，或是能决定万里之外的一些人的命运。

娜塔莎问他：“你为什么会去好莱坞、选择成为一名演员？”

“很简单，学历史很难找到工作，而我又不愿意去当大学老师或是中学老师。”

当老师是一份很稳妥的工作，但也意味着“无趣”。对于富二代们来说，“无趣”、“无聊”都是很要命的事儿。

“当演员很有挑战性吗？”

“还不错，当你拿到一个好剧本，你会兴奋，你演绎别人，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的表演，甚至如果可以，你能让观众们相信你就是他，就是那个你扮演的人物。”

她摇头，“不懂。”

阿德里安耸肩。

亚历山大很快换了话题。

*

在华盛顿逗留了不到一周，格林伍德一家从机场乘坐私人飞机返回纽约。只是爹妈在纽约机场把兄妹俩放下，继续飞去伦敦。看来，爹妈的关系有所和缓，这是好事，娜塔莎和亚历山大都很高兴。

“你要去哪里？回公寓还是空中花园？”亚历山大问。

“那你要住哪里？”

“我随便。”

娜塔莎本想邀请哥哥跟自己回家，但想想，哥哥可是个成年男人，跟妹妹住一起的话，有些事情真是很不方便的——他应该不好意思带女孩回家。

“你去过中城你的新公寓了吗？”

“没有。我吩咐沃特森太太安排人去那边打扫过，也已经把我的东西送过去了。你……你一个人在公寓可以吗？”

“可以的，我都成年啦。”

“或者我可以让沃特森太太每周留宿一晚，你说这样好吗？”

“也行。”年轻单身女性听说是罪犯最喜欢的目标，家里偶尔有另一个人留宿可能会更安全一点，不是说住在高级公寓就一定安全的。娜塔莎的危机意识很强烈，她对纽约还保有中国杂志上的印象：繁华、富裕、治安混乱。

亚历山大开车将她送回上东区公寓，送到楼上，取走他放在保险箱里的一些文件，本想把枪留下，又担心她刚学会开枪没多久，万一走火可不妙。反复叮嘱她没事不要拿枪玩，他会给她预约射击俱乐部的练习时间，要她一定要去。

她对这事还挺上心的，乖巧答应。

沃特森太太来汇报，已经将楼下房间小姐的东西全都搬到楼上主卧了，小姐要是不喜欢室内装饰，可以找一位室内设计师来重新设计。

娜塔莎觉得公寓已经非常舒适了，布置的也很美观，用不着换，顶多换掉主卧床边的地毯。

哥哥要她随意，公寓现在是她的，她想怎么更改都可以，反正不差钱。

亚历山大走后，娜塔莎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主卧：主卧比楼下客房大得多，算是事实上的跃层公寓；其他房间也不需要改动，保持原样就很好。

哎呀！现在这里可是她的房子！想想就美死了。

还有什么事？噢对了，哥哥说平时家里不需要很多佣人，她留一个女佣就行。女管家原本只为他服务，现在是为他们兄妹服务，单日在他家，双日在她家，给管家涨了工资。管家太太看起来挺高兴的。

她是不懂这些啦，一定要有个管家吗？老爸家也有管家，看来管家是有钱人的排面，必须要有。其实她一个人有什么需要别人服务的？没那么多事情吧？

她想错了，事情还真是不少呢！

管家要做的事情很多，为女佣安排工作，每天清洁工作就有一大堆了，床单枕套被套每天都要换下来清洗，还有她的睡衣也是每天清洗；地毯要每天用吸尘器清扫，玻璃至少一周擦两次，露台上的桌椅每天都要擦，室内家具每周至少都要擦一遍。

光是算一下清扫清洁就需要至少一名女佣每天工作6、7个小时。

管家还要负责主人的请柬、信件、礼物等等事务，订餐桌、订会所和俱乐部，迎来送往，都是管家的业务范围。

她回到曼哈顿的第二天，便有人送礼物上来：一束红玫瑰。

谁这么俗啊？

随花束附了一张卡片：亲爱的格林伍德小姐，送上一束玫瑰，祝你心情愉快！

落款是“加里斯赛斯”。

赛斯？加里斯？谁呀？不认识。

“赛斯先生住在隔壁街区，他的父亲埃里克赛斯先生是格林伍德先生的好友。”

“我见过他吗？”

“埃里克还是加里斯？”

“加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