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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利店门口忽然阴风阵阵,不禁摸着手臂追问原因。
程岱川特别坏,不肯说,只是看着阮熹的脸,拧开冰可乐。
二氧化碳气体从瓶盖与瓶口间的空隙里争先恐后地冲出来,“呲——”。
他说,明天再告诉你。
乡愁变成了对新房子的担忧。
晚上吃饭时,阮熹还试探着问过父母,是否知道这间房子之前住着什么样的人。
父亲说不知道,是单位同事帮忙租的,只说过价格划算。
房子收拾得这么好,又是学区房,怎么会价格便宜呢?
该不会真的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阮熹对这种事情特别胆小,整夜开着小台灯,才睡着。
隔天,她在上学路上和放学路上都刻意等过,居然不见程岱川和石超的身影。
她刚进家门,防盗门被敲响,敲门声很轻,只有一声。
是程岱川。
她打开防盗门,看见他一勾手:“走吧。”
阮熹纳闷:“走......去哪里?”
石超拎着足球包从后面上来:“去程总家吃零食啊,今天轮到程总请客咯。”
阮熹饭量不算大,之前她没好意思说,这个时间吃零食会影响吃正餐。
可是程岱川这样说:“不想听听原因?”
阮熹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听。”
她没有犹豫地跟着上楼了。
程岱川家格局和楼下一样,但装修设计上更加精美。
阳台被设计成小花园的样子,里面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卉。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地方里,像驻扎着一个夏天。
阮熹拘谨地站在玄关。
石超早已经轻车熟路地换好拖鞋,丢下书包,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
程岱川拿了新的拖鞋:“进来吧。”
“哦,好。”
阮熹忽然看见一只毛茸茸的、烟灰色的大型动物从卧室门缝里走出来。
它是......熊......吗?
她小时候被狗咬过,很怕长毛的动物,顿时捂住嘴发出惊呼。
“熊”也惊呼:“喵~”
程岱川一怔,挡住阮熹的视线:“害怕猫?”
阮熹吓得都说傻话了:“那只熊是猫吗?”
“嗯,我的猫,叫艾斯。”
抱起iPad的石超插话说:“艾斯很温顺的,不用害怕。”
阮熹惊魂未定:“可是它怎么......长得这么大?”
程岱川单手把艾斯抱起来,送回卧室里:“缅因体型都会大一些,别怕,进来吧。”
在进程岱川家门的十分钟之内,阮熹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父母打电话告知她的:晚上他们有聚餐,不回家吃了,让她点外卖吃。
第二个消息是从程岱川嘴里听说的:她家的房租便宜,是因为房主是心善的老夫妻,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走不动楼梯才出租的......
程岱川说:“你们足够幸运,就是这样。”
阮熹:“?”
那他神秘兮兮地提起这件事,害她忧心忡忡了一个晚上,竟然只是这么简单?
“你没骗我吧?”
程岱川莞尔:“没有,昨天故意逗你的。”
那天晚上阮熹被程岱川和石超留在楼上,一起吃了晚餐。
程岱川下厨,一边做选择题,一边煮了加煎蛋和牛肉片的方便面。
方便面端上桌,热气腾腾,每人一大碗。
石超说:“程总,我一直觉得阿姨在做饭方面没什么天赋,煮方便面还不如你搞得好吃。”
程岱川拿出手机,石超问,要吃饭了,拿手机干什么。
他说:“告诉商女士。”
“没事,阿姨温柔。”
石超甚至随手拿了挂在落地衣架上的女士风衣,勉强给自己套上,踮起脚尖,装成穿高跟鞋的模样,捏着嗓子学程岱川母亲说话:“石超,再这样说,阿姨可不给你多加肉了哦~”
程岱川无奈摇头。
阮熹则愣了愣,然后举着筷子,发出自己搬家后的第一声发自内心的爆笑。
如果没有程岱川和石超,她适应新环境的进程一定要慢上许多、许多...... W?a?n?g?阯?F?a?B?u?Y?e?i??????????n????????????.???ō??
所以,阮熹没有告诉母亲自己多花了一千块的事情。
在母亲问她钱是否够用时,阮熹盘算着自己大学以后做家教赚到的零用钱,笑盈盈地说:“放心啦妈妈,还有很多呢。”
长辈们走后,阮熹和程岱川也分别行动起来。
程岱川说困,要回酒店补个觉,再收拾行李。
阮熹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跑去附近的商场,采购自己认为需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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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阮熹和程岱川带着行李箱从酒店一起出发。
码头还是那样热闹。
程岱川看向不远处的港口:“是那艘游轮么?”
港口,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停着一艘十分气派的游轮。
海鸥在十几层甲板间飞行,阳光下白蓝相间的船身有种清新、宁静的力量感。
船侧写着“黄昏号”。
阮熹穿了牛仔裙,脚步轻快:“哇,就是它,程岱川,我们快走吧!冲呀!”
说是要补觉,程岱川看起来还是很困的样子。
在游轮中心等着登船时,他抱臂坐在沙发里,仰头,阖着眼,闭目养神。
阮熹问:“你这两天没睡好吗?”
“嗯,没怎么睡。”
“为什么不睡?”
程岱川依然阖着眼:“你猜。”
阮熹想了想:“熬夜打炉石了吗?”
程岱川平静地答:“滴,错误答案。”
她被逗笑,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他说什么也没干,单纯睡不着。
“鬼才信。”
提到炉石传说,阮熹手痒痒,她以前总喜欢拿程岱川的账号玩,因为他厉害卡牌多,并且很会配牌,很少输。
她问:“喂,程岱川,炉石账号借我玩玩吧。”
他还是闭着眼睛:“嗯,玩。”
她知道他手机放在宽松的工装裤口袋里,伸手去摸。
程岱川忽然睁开眼睛,捉住阮熹的手腕。
游轮中心里熙熙攘攘,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然后松手,把手机摸出来放在她掌心。
阮熹被程岱川盯得紧张,心跳都乱掉了,手腕被触碰过的皮肤也在升温,足足打完一局炉石,锤爆对手,胜利的多巴胺才压下对视的荷尔蒙。
转头,程岱川还是刚才的样子,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呼吸匀称。
阮熹撇嘴:“真行啊,昨晚偷地雷去了么!”
程岱川根本没睡着:“谬赞。”
阮熹进入新一局游戏:“到游轮上再睡吧,游轮上好像是对标五星级酒店的静音床垫呢。”
程岱川沉默几秒钟,轻飘飘地丢出个问题:“阮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