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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沉沉,看不出情绪:“真去了,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阮熹没听明白,还坐在椅子里傻笑:“不睡就不睡啊,我们可以去看午夜场电影嘛,对不对呀哥哥。”

程岱川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都说了别和石超学。”

阮熹特别兴奋,什么都听不进去,拉着程岱川就往外面走。

只要程岱川脚步稍有迟疑,阮熹就是一通哥哥长、哥哥短的软磨硬泡。

阮熹他们路过一条头顶被几十米的LED屏覆盖着的大道,走到这边时,正好赶上一场还未结束的天幕秀。

逼真的大群水母在头顶的屏幕里游走,水波像随时要滴落,仿佛置身海底世界。

阮熹一直在仰头看。

水母和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突然被漩涡卷走,一只巨大的鲸鱼游过来......

阮熹眨巴眨巴眼睛,做了一个蓄力的吸气。

在她准备要出声前,程岱川忽然伸出手臂,轻轻揽着阮熹的脖颈把人带进他怀里,顺手捂住阮熹的嘴。

他凑到她耳边,轻哄:“别闹。”

阮熹耳朵发麻,鼻尖都是程岱川身上清爽的沐浴用品的味道。

他掌心有些热,覆在她唇上。

阮熹安静下来,嘴被捂着,只能对程岱川弯了弯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想给鲸鱼起名字?”

阮熹一说话,程岱川突然松开手:“......我不知道。”

“那你捂我嘴?”

程岱川没说话。

高中时候,阮熹喝完酒就这样。

讲完相声,下楼回家前,她穿好鞋子,突然对着艾斯的黑色陶瓷猫食盆喊了一声“小黑”,还和“小黑”说晚安。

连商女士都被吓了一跳,在阮熹回家后,乐呵呵地摸着胸口说,熹熹声音还真是洪亮呢。

阮熹总觉得自己没喝醉,只是想唱歌。

在酒吧找了座位坐下后,拿着酒水单,阮熹还在用自编的小调胡乱哼哼:“熹熹想要喝一杯冰冰凉凉的喜力~川川呢~川川想要喝什么?”

程岱川点好酒水,把酒单递还给服务生:“不说相声,改唱歌了?”

阮熹两只手托着脑袋,往舞台看看,扭头又看看服务生。

她只觉得说话时有一点提不起力气,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软,很娇:“你好呀,帅哥,那边可以唱歌吗?”

服务生说:“可以的,女士,您要过去看看么?”

阮熹跟着帅哥跑了。

几分钟后,她抱了一把木吉他,坐上酒吧舞台上的单人椅。

舞厅背后是一面透彻的落地窗,夕阳艳丽,像玫瑰的颜色。

读大学以后,阮熹听石超说过,程岱川和大学室友学了吉他。

她当晚就给家里打电话,让家人把她以前的旧吉他寄到学校。

那时候阮熹母亲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时候你就不爱学,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认真弹过什么曲子。”

在那之后,阮熹每次练吉他都会想着:也许有一天我能和程岱川切磋切磋。

商阿姨在法国上过学,总在听法语歌,阮熹也自学过一点点。

阮熹唱了一首法语歌,《JeVeux》。

她在ins上听过别人翻唱的版本,比原唱舒缓一些,她觉得好听,所

以学了。

阮熹穿一条咖啡色格子的吊带连衣裙,翘腿抱着吉他,拨动琴弦,轻声唱着“Papalapapala”......

她没有故事感的烟嗓,声音是甜的,软的,唱得很温柔,可是胸腔里涌起一股委屈。

黄昏十分,酒吧里客人不算多。

程岱川就坐在舞厅不远的位置,夕阳在他身上笼了一层碎金,令他看起来像遥远的海市蜃楼,也像虚幻的梦境。

阮熹弹着吉他,哼唱着,看向程岱川。

程岱川也在看她。

她在黄昏的助攻下,自导自演地为他的目光里加了一成深情的成分。

阮熹蹙了下眉,眼眶忽然湿润。

现在,阮熹可以承认自己喝醉了。

她一定是喝醉了。

不然为什么会这样?她明知道好朋友的身份是她的舒适区,明知道不该对好朋友贪心,却忽然很想和程岱川接吻。

第27章 肩带轻而易举就勾起他刚压下去的邪火……

夕阳西沉,圆润的轮廓缓缓滑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接近海平线。 W?a?n?g?阯?F?a?布?y?e??????ǔ???è?n?2????Ⅱ????.??????

幕像绸缎,霞波温柔地嵌在渐变的玫瑰色里。

阮熹的脸颊是另一种玫瑰色。

她的眼睛里有种惺忪的柔和,略显醉意,连嗓音也是柔软的、慵懒的,泛红的指尖边按着吉他弦边拨动,哼唱着一首法语歌。

程岱川对阮熹法语水平的认知,还停留在高中做邻居的时候——

他家经常会放法语歌,开着的电视机里偶尔也会投屏法语的原声电影。

阮熹对此感到些好奇。

她曾在商女士哼着法语歌走进厨房后,拉着程岱川的校服袖子,小声打听过这件事情:“商阿姨是混血吗?”

程岱川在数学选择题的空格里勾了一笔“C”的轮廓:“不是,去那边留学过一阵。”

得知商女士有留学经历的隔天,阮熹和石超又到跑程岱川家里玩。

进门准备换鞋时,阮熹和商女士说了一句现学现卖的法语:“Bonjour。”

商女士抱着一束黄色百合花,惊讶地抬头,十分开心,脱口就是一长句法语。

阮熹茫然地站在玄关里,重复:“Bonjour......”

程岱川把艾斯拦在身后,从鞋柜里找出阮熹的专属拖鞋:“夸你呢。”

阮熹像发现了新大陆:“程岱川,你也能听懂法语呀?”

石超就不一样,对什么英语、法语、意大利语的不感兴趣,蹬掉运动鞋,嚷嚷着:“阿姨,中午一起去吃麻辣烫吗?”

说完,来来回回看他们三个,“.....你们都看着我干啥,刚才说什么呢?”

那天商女士心情不错,哼着歌在脖颈上系了一条菱形丝巾,说要请客,带他们去吃那种按照开胃菜、主菜、甜点顺序上菜的法餐。

在法餐餐厅里,阮熹跟着商女士学会了人生的第二句法语。

她在商女士鼓励的目光里,腼腆地对来送甜点的法国国籍的服务员说了句“Merci”,然后不自信地转头:“商阿姨,我的发音标准么?”

但现在,阮熹自信地坐在酒吧的小舞台上,流利地唱着法语歌。

程岱川不知道阮熹什么时候开始和张序有了联系,他也不知道,阮熹什么时候学了法语和弹吉他。

这种“不知情”令程岱川萌生出某种情绪,浮躁又焦灼。

很烦,很不爽。

无端想起离婚前的商女士,捂着脸啜泣:“妈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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