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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非常失望。

恰好奶奶打了视频给阮熹,她才决定回家去陪奶奶的。

程岱川说:“然后和张序吃了个火焰牛排?”

阮熹垂头:“可是,我更希望和你去吃啊。”

程岱川被阮熹委屈的小模样撩得不行,意志力越来越松散——

他们在露天的座位里看着海上日落吃完晚餐,又在甲板上拉手逛了逛。

夜幕降临后回到客房,程岱川接到了商女士的电话。

商女士也是刚和阮熹的父母吃过饭,大概是小酌过,隐隐有些醉意。

有时候程岱川觉得,阮熹和石超才是商女士的亲生儿女们。

分享欲强,话痨时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程岱川的手机开了扬声器,放在沙发上。

商女士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我们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餐厅,等你和熹熹下游轮以后,妈妈请客到这家餐厅给你们接风哦!”

客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商女士口中的熹熹拿着房卡、带着从洗衣房里洗过烘干好的衣物从外面回来。

程岱川视线柔和地往阮熹那边睇过去——

阮熹指了指程岱川的手机,用口型问:是商阿姨吗?

程岱川点头。

已经十点多了,阮熹不想让长辈们知道他们住在一起。

她脚步放轻些,在嘴边连着比了两个来回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出声音,让程岱川放心聊电话。

商女士的声音继续传出来——

“我们刚才吃饭还说,这几天都没看到熹熹发朋友圈呢。”

“妈妈和你说,你可不要欺负人家哦,不然妈妈饶不了你。”

阮熹听见了。

她表情得意,叉着腰,点头再点头。

程岱川看着阮熹:“知道。”

商女士讲起在自己正在接洽的园林设计工作,阮熹则安静地指了指洗手间。

她用口型说:我去洗澡啦。

程岱川颔首。

这个夜晚,商女士的分享欲格外强。

程岱川认真听着商女士当成心肝宝贝的各类花草名称,也听她兴致勃勃地讲述,她会把它们安排在什么样的位置、做什么样的造型。

程岱川很有耐心,回应:“乌托邦是种什么样的植物?”

商女士说是铁线莲的品种:“爬藤类的,我们家阳台养过其他品种的铁线莲来着,你还有印象么?”

“有,挺好看。”

商女士很高兴:“我儿子的品味一定是随我!”

阮熹洗过澡,带着一身潮湿的淡香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去行李箱里拿东西,路过沙发边,睡裙裙摆拂过程岱川的小腿。

走过去,又折返。

阮熹蹲在沙发边,拉起程岱川的手,往他掌心里写字。

她的手柔若无骨,指尖带着刚沐浴过的温度,粉嫩的指腹轻触在他的掌心。

一笔一划,写了个“耳”字。

程岱川一心三用,往阮熹圆润小巧的耳垂上面看。

观感柔软。

他没能领会她的意思,遮住手机底端的话筒,轻声:“耳钉丢了?”

阮熹摇摇头,急忙比着“嘘”的手势。

她继续用口型说:算啦算啦。

程岱川接电话的时间里,阮熹又给自己贴了个唇膜。

他听着母亲的日常分享,分心地去看她摘掉唇膜又趴回床上、两只脚在空气里晃着、懒洋洋地举着手机给自己涂润唇膏的样子。

商女士刚好又提到阮熹:“你阮叔叔说,熹熹邀请我们去她家那边玩呢,还要给我们当导游......”

阮熹听见自己的名字,撅着亮晶晶的嘴唇,忽然回眸。

她听清商女士的全句,明眸皓齿,歪着脑袋对程岱川盈盈一笑。

每个动作都在挑战程岱川薄弱的意志力。

挂断电话。

程岱川走到阮熹床边,她正举着手机在看下午参观时拍的照片。

他拿掉她手里的手机,扣在床头柜上,忽然俯下身,亲了一下阮熹的鼻尖。

阮熹脸都红了。

程岱川问阮熹:“你那个《清心咒》在哪找的,给我也听听?”

第53章 耳垂耳垂被吮吻的声音。……

只是被亲了一下鼻尖,阮熹两颊腾起晚霞,瞳漾清泓,睫毛颤得厉害。

她的声音特别软,说:“《清心咒》是我在网上随便找的。”

程岱川盯着阮熹看:“是么。”

四目相对,阮熹声音更软了:“你听它干什么?”

程岱川说:“你呢,听它干什么。”

这种视线交汇又纠缠不清的对视,总令阮熹头脑发昏,小声嘀咕:“我都忘记我是为什么听了。”

程岱川直视阮熹:“啊,我当时吃醋了。”

阮熹心脏砰砰跳:“为什么吃醋......”

“还以为,你是因为张序才听的。”

“才没有。”

阮熹嘀嘀咕咕,并不在游轮上的人怎么会令程岱川如此误会。

“朋友圈互动挺频繁的。”

程岱川说完这句,直起身,回到他自己的单人床那边。

床垫塌陷和布料摩挲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蜗。

熄灯,黑暗侵袭客房空间,只剩下一盏光线微弱的夜灯对抗着突如其来的幽暗。

阮熹被程岱川几句话撩得心起波澜,摸着自己的鼻尖,昏昏沉沉地叫他:“程岱川。”

“嗯?”

“程岱川。”

“怎么了?”

“我好像中风了。”

程岱川语调里闷了些性感的笑腔:“说什么呢。”

阮熹盯着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每隔几秒,它会闪一下红灯。

她的心跳比它的频率快太多

太多,语速却和它那般慢吞吞:“就.....刚刚你亲我鼻子的时候,我好像半张脸都跟着麻了一下。”

程岱川那边变得安静。

阮熹问:“你在听么?”

程岱川似乎有些无奈,轻叹了一声:“阮熹。”

“啊?”

“少说两句吧,我才刚洗完冷水澡。”

阮熹还是晕晕乎乎的:“我知道啊,我洗澡的时候看见浴室里有积水但是没有水蒸气,可是程岱川,你怎么老洗冷水澡呢......”

程岱川这次没说是因为天气炎热,也没说是他习惯了。

他说:“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得靠这个冷静,还打算继续问么?”

阮熹面红耳赤,想说“不”,却蚊子哼哼般憋出一个字:“嗡。”

程岱川笑声闷在嗓子里,低低的,很诱人,阮熹转头去看,正好看见他仰躺着时,突起的、随着笑声滑动的喉结。

小冰箱的制冷机忽然发出嗡鸣声,阮熹缩回被子里,睡不着。

她拉着程岱川聊明天的行程安排,说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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