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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的上这些,据说她与其姐乃是双胞姐妹,幼年时母亲便因产褥病而早早过世,其阿玛与继母乃至家中长辈都觉得两人晦气,对两者动辄打骂,两姐妹乃是抱团长大。

柳氏原本得了进毓庆宫的机会,却最终落选出宫,还身上带了疤痕,婚事艰难不说,而后又因疫病去世。

罪人柳氏在此后也选秀入宫,她从旁人口中得知姐姐落选的缘由,便把所有过错都归咎于富察格格。

“听说富察格格当年便故意用茶水烫伤柳氏的姐姐,教她没了侍寝的机会。”

“这回见富察格格要经格格模仿自己,重获王爷恩宠,便出了这般主意,要她遭到报应。”

“报应?这是哪门子的报应?”高真如本就觉得这件事离谱得很,听到这里更是笑出了声:“这回受伤的是经格格,压根不是富

察格格。”

“经格格遭了这难,不就是和她姐姐一般了吗?她就不怕经格格也被挪出宫,又如同她姐姐一般吗?”

福晋轻轻叹了一声:“天知道。”

那拉侧福晋忍不住问道:“里头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

“不可能。”福晋摇了摇头,见在座几人都面露不解以后,她方才解释道:“皇上知晓长春仙馆篝火宴出事后,当即令慎刑司查证此案。”

听到慎刑司三字,高真如等人顿时不说话了。全宫廷上下,恐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慎刑司的恐怖。

被送进这里头的人,生死全由不得自己,多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几人无人能够抵抗那般的严刑拷打下。

可以说慎刑司想要人三更死,这人绝对能活到三更,但绝对活不到五更。

高真如闭了闭眼,不再对这个答案有任何的异议,这件案子必然是柳氏犯下的。

她忽然想起上辈子曾看到过的一段话,当被仇恨蒙蔽双眼,连无辜之人都要杀害的时候,那便已不是复仇,而是单纯的杀戮。

福晋见众人皆无异议,便示意那拉侧福晋和其余格格退下。

随后,她面露担忧地望向高真如。在此之前,她曾听宫婢提及高侧福晋让石竹去后院寻尹姑娘和柳姑娘,她还以为宝瓶有了如何的猜测。

没曾想,她单纯是因为富察格格才想起这两人来。

福晋静静地注意着高真如,手掌放在她的手背上:“没事吧?”

高真如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事,福晋姐姐不必忧心,我好着呢。”

顿了顿,高真如又道:“就是,我想富察格格往后会如何?”

“王爷之意,往后便让富察格格长居佛堂,诵经念佛、抄写佛经,绣制经幡,为经格格祈福。经格格何时痊愈,便何时解除她的禁闭。”

高真如闻言,已然领会了宝亲王的意思,看来富察格格往后终身都难以踏出佛堂了。

与此同时,富察格格被两名身形壮硕,虎背熊腰的嬷嬷强行从屋里拖了出来。

听闻吴书来所传的话语,她满心皆是不信,高声呼喊着:“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王爷!”

“我要见王爷!”

“我要见福晋——”

“我要见大阿哥——”

“我是冤枉的啊——”

“堵住她的嘴。”吴书来面色冷峻,厉声呵斥道。见富察格格被堵住嘴后任呜呜不止,他微微弯腰,附在富察格格耳畔低语数句。

“富察格格,奴才此刻还能尊称您一声小主。您且为了大阿哥,好好思量一番。”

“大阿哥刚得了皇上夸赞,于猎场猎得野兔一双,前程一片光明。”

“若是您再这般吵闹下去,事情闹大去了,日后大阿哥如何见人?还能有甚前途?”

富察格格听着吴书来的话语,声音逐渐变轻,眼神渐渐放光,再无挣扎抵抗,任由两名嬷嬷抓住她肩膀,将她带出小院,送至单独隔出来的佛堂之中。

随着身后大门轰然关闭,富察格格身侧寂静无声。她呆呆站在原地,望着小小的四方天空,眼里满是期望,只要大阿哥努力,王爷定然会想起她来,定然会放她出去的!

佛堂之外,吴书来正令宫人将大门锁死。他没有告诉富察格格的是,此后陪伴富察格格余生的,便只有那青灯古佛了。在其离世以前,富察格格再无踏出这扇大门的机会。

吴书来更没告诉她,宝亲王已然下令,遣人在富察格格的膳食中加入慢性毒药,不出数月,她便会香消玉殒。

吴书来吩咐侍从看守院子,严禁任何人靠近,而后便返回前院,事无巨细,尽数禀报给宝亲王。

宝亲王没接吴书来的话,而是自顾自翻阅着面前的事务。

半响,待从福晋那过来的太监归来复命,他方才开了口:“侧福晋可曾受到惊吓?”

“回禀王爷,高主子精神尚可。”

“这就好。”宝亲王丝毫没有关心富察格格状况的意思,听闻此言,眉眼舒展,面露笑容:“篝火宴上那般混乱,她们想必也未尽兴。”

宝亲王想了想,打发太监再去跑一趟:“你到福晋和侧福晋那传个话,便说过两日本王陪她们去游船踏青,届时再指导她们射箭。”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贴贴!

宝亲王放下了心,却不晓得高真如晚间便做了梦。梦里的剧情相仿却又有些不同,比如与富察格格走近的是索绰罗氏而不是经氏,又比如索绰罗氏听信富察格格之语,故意模仿装扮成自己模样,还比如经氏在梦中的高侧福晋旁谗言,引得她勃然大怒,当众训斥诸人。

而后,一样的剧情再现。

只不过,梦境里的索绰罗氏远没有经氏的运气好。

待她被救出来时,面颊上也落下了疤痕,与诸人怀疑富察格格所为不同,无数指责都朝着梦中的高侧福晋而去。

即便真相查出,也有许多人根本不信,尤其是待富察格格被关入佛堂,又在数月内去世时,那些传闻更是难以遏制。

高真如惊呼一声,坐起身来,背后遍布冷汗。值夜的铃草立马从脚踏上坐起身来,撩起纱帘,往床榻上看去:“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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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很快又有数人进来。诸人都得了宫中的教训,加之出了这等事都有准备,故而没多久石竹便端了安神茶进来。

恰好,高真如勉强睁开双眼。

数双手齐齐发力,扶着高真如坐起身来,清苦的茶汤送到唇边。

高真如没彻底清醒,下意识别过头去,鼻子又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

趁着她迟疑的瞬间,石竹手脚利索地将茶汤送入高真如的口中,最后还不忘塞了一颗糖。

高真如的脸皱成一团,又很快舒展开来。喝了这一盏清苦的茶水,她也终是从梦魇中脱困,只是梦境里宝亲王的话语却是久久在高真如脑海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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