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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造的孽,他只能算是偿了些罪。”

“可是,

我,我们。“吟柔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释她和陈宴清的关系。

宋择安早已经从书砚那里逼问出了个大概,他掰过吟柔的肩头,“你还小,不懂什么,只觉得他护了你,所以依赖他,可这些又如何抵的过陈家的伤害。”

“我是真心。”

“够了。”宋择安打断她。

在他看来,吟柔对陈宴清的情感只是发自于他救她于低谷的感激,而这一切本都不该发生。

他厌恨陈家,更恨自己。

对上吟柔怯怯的眸光,他深呼吸控制情绪,“等我们回到江宁,一切都会过去。”

*

翌日,天刚亮,宋择安就带着吟柔启程。

一路上气氛低迷,不是因为陈家的缘故,而是吟柔感觉到宋择安的状况越来越不对劲,时常会走神。

有时自己唤他,他会恍惚很久才反应过来,性子也变得急躁,起初她还当时因为他在对陈家的事生气,后来则发现不是。

哥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现在却会因为一点小事情绪激动。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那天的伤虽然深,却也没有几日都不见好的道理。

看到宋择安用手握在伤口上,吟柔以为是伤口疼痛,“我看看你伤的如何。”

宋择安迅速抽手,她一时不防,手背磕撞在了窗框上,痛意迅速窜起。

吟柔蹙眉揉着手背,转头却看到宋择安又在握着伤口,指腹紧扣在伤处,像是要掐进去一般,血迹很快洇透了袖子。

吟柔大惊缩紧瞳孔,“哥!你在干什么?!”

她奋力去掰宋择安的手,他再度挥开,也露出了手上的伤口,除了那一道,竟还有着深深浅浅,数不清的割伤。

吟柔紧捂住嘴。

哐当一声,一把匕首从他袖中掉落。

宋择安额头上已经全是虚汗,青筋暴在额侧,双眼滚着血丝,隽朗的面容显得狰狞可怖。

又开始了,如百虫噬心的痛苦爬满全身,侵蚀着他的神识,根本不是寻常意志可以控制的,那中如同从心底深处爬出的无望感让人绝望。

只想要寻找解药。

解药呢?他胡乱翻找着。

吟柔看着他的样子,一下哭出声,扑上前,“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吟柔的哭声将宋择安的神志拽回了一点,不可以,不可以一错再错。

“我没事。”他勉励挽笑,却不知道自己现在样子有多吓人,“小柔别怕,我没事的。”

他弯腰捡起匕首,眸光怔松着抬手,想要像手臂上刺去。

“哥!”

吟柔大喊着抱住他的手臂,急得眼泪直流,“哥!你干什么啊,你别吓我好不好!”

“放开我,小柔!”宋择安用力压下匕首,颤抖的声音里裹着决绝,“不这样,我控不住。”

吟柔泪流满面,不停摇头,用了全力不让她伤害自己,纠缠拉扯间马车被撞得左右摇晃。

车夫赶忙拉停马匹,挑开帘子,“你们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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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吓得他话断在嗓子里,宋择安双眸充血,石径挥着匕首的骇人模样吓得他险些摔下马车,丢了鞭子扭头就跑。

“哥哥,你别这样,我害怕……你别这样。”吟柔哭咽着苦苦哀求,“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你别吓我,我们去找大夫。”

宋择安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抗身体里如虫噬的折磨,不可再继续下去,他不可以的被控制,他不可让小柔看到他这幅样子。

他是哥哥,他是她的倚仗,他要撑住。

宋择安高举起匕首。

吟柔看他竟要往自己的腿上刺去,崩溃大哭出声。

逃走的车夫抱着截木棍冲进来,闭眼照着宋择安的脑后砸去。

一声闷哼后,是宋择安重重摔倒在地的声音,吟柔瞳孔缩紧冲过去抱着他,浑身发抖,“哥哥!哥哥!”

她胡乱擦去宋择安身上的血,又去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她如同脱力般重重阖紧眼帘。

车夫丢了木棒对冲吟柔道:“姑娘赶紧跑吧,他疯了!”

“我哥哥没有疯!”吟柔情绪激动。

车夫看她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提防,吟柔双手抱紧着宋择安,深深吸气,“他只是病了,只是病了。”

“劳烦你送我们去医馆。”

车夫一个劲儿摆手,“我可不敢,他若醒来再发疯。”

“我给你双倍的车钱。”

车夫犹豫再三。

“三倍!”

“那你可得确定他不伤人。”

吟柔情急点头,“快些罢。”

……

车夫加急驾着马车进城,吟柔一路仔细留心着宋择安的状况,时不时探他鼻息,眼泪掉下来,自己无声抹泪。

这一刻她不可遏止的思念陈宴清,若是他在,她一定可以不那么害怕。

车夫拉停马车,“姑娘最近的医馆就是这儿了。”

吟柔吸了吸鼻子,艰难撑起宋择安的身体,车夫挑了帘子一看,“姑娘哪抬得了他。”

他撸了袖子进来帮忙。

“多谢。”吟柔抽噎着,小声感激。

车夫摇摇头,“这一路来,我看这公子也不是什么恶人,病了嘛,都能体谅。”

两人扶着宋择安进了医馆。

身后一辆马车行过,车帘迎风半卷起,里面的人恰好看到了吟柔的半边身影。

“停下。”

……

医馆里就一个老郎中在,看到有人来送医,收拾收拾站起。

吟柔焦灼道:“请郎中快快给我哥哥诊治。”

“放下放下。”郎中指挥着两人将宋择安放到床踏上。

看到他身上有血迹和外伤,“这伤的可不轻啊。”

“不是这些。”吟柔根本不知道宋择安得的是什么病,只能尽力将他的症状说出来。

这是个小镇子,郎中医术也并不高明了,听她得描述根本判断不出问题,把过脉象,除去气血不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看这位郎君是邪风侵体,所致的气血逆乱,神智失常。”

吟柔将信将疑,“可我哥哥方才的样子分明十分痛苦,而且他说要解药。”

郎中诊不出缘由,只能道:“我开一个安神静心的方子,你先让他服下看看效果。”

吟柔没有其他办法,唯有先试试,拿了药,又让车夫送他们去客栈下榻。

三人前脚离开,后脚一人就进了医馆。

……

到了客栈,车夫帮着把人扛到屋内就赶紧走了,走到马车旁,瞥见地上掉了个瓷瓶,想起是方才扛那位公子时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他捡起准备送回去。

才转身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

吟柔喂宋择安服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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