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了弯唇角:

“昨日在王家花园,执玉哥哥其实也是想同我说这件事吧。”

等了半天,没见宋砚辞回话,姜稚月又在他掌心挠了挠,语气娇软:

“是不是嘛……”

小姑娘的声音清凌凌的,带着一丝嗔意,十分悦耳。

宋砚辞不动声色地抵了抵齿尖,垂眸看向怀里的少女,良久,低低应了声“是。”

他这个字刚一出口,便见姜稚月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她笑得眉眼弯弯,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在他怀中蹭了蹭,似满足似喟叹地笑道:

“宋砚辞,我好喜欢你呀!”

她即便是在伤中,对他的情谊依然赤诚。

宋砚辞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他看出她是在强撑着精神与他说话。

面对重伤刚醒的她,他没办法将实话说出口。

宋砚辞扯了扯唇角,将她轻轻放回床上:

“睡吧,我这几日还有事,要出趟城。”

姜稚月闻言,撇着嘴“啊”了一声。

宋砚辞在她发顶轻抚了抚,笑得温柔:

“你好好养身子,希望执玉哥哥下次回来的时候,又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

“好。”

姜稚月从小到大性子欢脱,但每次宋砚辞这般对她温柔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就愿意听他的。

她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满怀期待:

“那你早点回来,父皇的联姻圣旨肯定很快就会下来的。”

宋砚辞眸中波澜转瞬即逝,笑意温和道:

“好。”

“对了!”

姜稚月陡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扭,咬唇看了他一眼,小声道:

“那……姚姑娘呢?”

宋砚辞没想到她会提起姚盈初,不觉一愣,随即道: 网?址?F?a?布?Y?e??????ǔ?w?e?n??????2????????o??

“公主别多想,早些休息就是。”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姜稚月有些失望,拖长调子“哦”了一声,神情看起来似信不信的。

从被子下探出手来,揪住宋砚辞的衣摆,任性道:

“那你不许走,陪着我,等我睡着你再走。”

宋砚辞低头看了眼扯住自己衣摆的小手,唇畔无声勾了起来:

“好,我守着你,睡吧。”

不知是不是舍不得宋砚辞的缘故,姜稚月过了许久才睡着。

宋砚辞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半晌,最后轻轻将她的手拿开,放进被子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门外廊庑下,太子不知站了多久,见他出来,这才走过来。

“睡下了?”

“嗯。”宋砚辞看了眼他身上沾染的晨露,“久等了。”

“无妨,你也去歇着吧。”

太子说完,抬脚步上台阶。

在路过宋砚辞身旁的时候,他听见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适才告诉阿月,我有要事需要出趟城,这些时日……”

宋砚辞顿了顿,敛眸盯着青石板缝隙中长出的杂草。

那杂草极小一丛,丛狭窄的缝隙里挤出来,叶子因不堪晨露的重负而微微弯折下去。

他敛回眼神,近似呢喃地低声道:

“这些时日,阿月就劳烦你们好生照料了。”

“那是自然,她是孤的妹妹——”

太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意深长:

“亦是姜国的昭华公主。”

顿了顿,太子似又想起什么,回过身面对他:

“今日刺杀之人……”

“交给我就行。”

宋砚辞语气无波无澜,细听下去却蛰伏着阴戾的冷,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太子深深看了他一眼,未再多言。

昼夜交汇时,最是冷寂难熬,黑暗占据整个天幕,像是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

只有身后窗牖透出的盈盈烛光,足以驱散眼前一小片死寂般的夜色。

宋砚辞低头,听着太子的脚步声走到门边,眼前幽冷的青石板上一条橘色暖光逐渐被拉大。

之后又变窄。

随着关门声,那道亮眼的暖光重新被隔绝开。

宋砚辞轻笑一声,转着轮椅,一点一点碾过幽冷的青石板路。

马车辘辘回响在巷道内,远处主街上,早已有摊贩支起了摊子,细碎的响动和说话声,顺着将亮不亮的天色传入马车中。

整个京城,渐渐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宋砚辞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纤长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

褚屹看了他一眼,迟疑道:

“主子,王成峰是我们手里最大的底牌,大皇子如今还未举事,就是因为怀疑他在我们手中。杀了他……恐怕我们就要彻底与大皇子摊牌了。”

三皇子筹谋多年,虽他运筹帷幄,但到底在千里之外,若是一着不慎便有可能满盘皆输。

这个王成峰,是他们准备的后手。

亦是主子给他自己和四皇子准备的保命符。

窗外光线一点点增强,晨光透过窗格忽明忽暗地落了进来,投在男人轻阖的眼睑下,冷白色皮肤覆了一层暖意。

光线缓慢移动,褚屹见宋砚辞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自胸腔里极轻地溢出一声“杀吧。”

褚屹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次刺杀公主明显是大皇子所为。

自打上次沈望之事捣毁大皇子的一条重要暗线,令大皇子被皇帝猜疑后,大皇子行事便愈发激进。

这次恐怕也是怕昭华公主真与主子或四皇子联姻,所以兵行险招。

只是……

褚屹又忍不住看了宋砚辞一眼。

见他面容平静,忍不住劝道:

“刺杀公主之人已按主子给的线索,寻到踪迹,但歹人凶恶,主子还是莫要亲自前往……”

话未说完,宋砚辞掀起眼帘极淡地扫了他一眼。

男人平静淡然的外表下,看过来的猩红眸底蛰伏着嗜血的杀意。

褚屹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主子的手段,寒意瞬间自脊背窜了上来,立刻住了嘴,再未敢多言半句。

-

翌日姜稚月一醒,房门外便哗啦啦传来一阵响动。

她的小鼻子跟着皱了皱,“外面怎么这么吵呀?”

锦葵将药端来,又拿了托盘上的膏药和纱布,回禀道:

“是英国公一家,今日一早就来了,听闻公主未醒,便在隔壁候着了。”

姜稚月一听是外祖父一家,急忙要起身让人进来。

“公主躺着别起!”

锦葵吓了一跳,慌忙制止她:

“太子跟英国公交代过了,公主身上有伤,不起来也无妨,待奴婢给你换了药,就叫他们进来。”

姜稚月这才不情不愿地躺了下去。

她原是个待不住的性子,这般躺了近乎一日一夜已经躺不住了,原本想借着外祖父来看望一事,起身活动一下。

这下看起来也不行了。

她任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