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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就总是轻易能被宋知凌激怒,现下见他这无赖样又想骂他。
可才剛一开口,猛地想起自己此刻正**坐在那人怀里,身下那种滚烫的威胁霎时让她所有脾气都偃旗息鼓。
她抿了抿唇,红着脸扭过身子去不看他,只有男人滚烫的掌心落在肌肤上,让人不容忽视。
等到粗粝的指腹沾了药膏,就着水流緩緩送入的时候,姜稚月到底没忍住陡然绷直了双腿。
闷哼从紧咬的嫣红唇瓣间溢出,眼睫轻颤着,难耐地溢出了泪珠。
少女雪白细嫩的脖颈像是蒙上了一层粉雾,宋知凌眸色幽深地盯着瞧了半晌,最后终是重重作了两个深呼吸,将所有欲//念狠狠压了下去。
仔仔细细将姑娘身上清洗干净,抱着人回去一件件替她将衣裳穿好。
等到两人收拾完,用了午膳后,已是下午申时。
宋知凌抱着姜稚月下了船,坐上回雪竹苑的马车。
小姑娘想必是累极了,在马车上靠在宋知凌怀里,没多久便睡着了,直到马车在雪竹苑门口停下,等了好久才从宋知凌怀中悠悠转醒。
“你怎么也没叫醒我?”
姜稚月从他怀里抬头,邊揉着眼睛邊往窗外瞅了一眼。
日头已经开始西斜,窗棂切割出一小方朱红色围墙,夕阳的余晖斜斜洒在上面,印出几许竹影。
她还记得昨日和宋知凌从雪竹苑出来赴宴的时候,看到的也是同样的场景。
但今日再回来,便和从前再也不同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宋知凌,却不及防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
见男人绷着唇,似是想说什么,姜稚月急忙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往马车外走去,口中假装镇定地念叨:
“到、到了,该回了。”
宋知凌瞧着少女的背影,摸了摸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
他的眼底忍不住溢出笑意来,也跟着一个跃身,跳下了马车。
谁知才剛走出两步,前面姜稚月的脚步忽然猛地刹住。
宋知凌诧异地跟着抬头,就见拐角处宋府的另一辆马车正姗姗而来。
他的笑意落了下来,上前紧紧把姜稚月的小手牵进了掌心。
宋硯辭一下车,一眼就看到府门口站立的一对男女。
少女一袭粉色裙衫,模样娇媚明艳,男子着黑衣高大英俊,夕阳柔柔落下,给两人身上镀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美好得不像话。
他的脚步一顿,緩缓上前来,刚想说话,视线无意间扫过少女颈侧,神色陡然生变。
那白皙细嫩的脖颈上,一颗暧昧的红痕正赤裸裸地
点缀在上面,如同红梅落在洁净无暇的白雪上。
突兀而刺目。
宋硯辭微眯起眼,袖中的手臂青筋鼓跳,指节攥得泛起了冷白。
他用尽全部冷靜和克制,才忍住想要上前狠狠掐住她脆弱的后颈,将那枚碍眼的红痕用力抹掉的冲动。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可怖,生怕吓到对面的少女,微微眯了眸掩下眼底情绪,视线挪移到宋知凌的脸上,语气如同冰冷的刀刃:
“昨夜,我回来后让常乐去找你,他说你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
“昨夜阿月说思念源哥儿,回来路上我和阿月就去了二公主府上。”
宋知凌面不改色,只是手底下将姜稚月拉得更紧了些。
“是么?”
宋硯辭察觉到两人手底下的动作,跟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过去。
宋知凌还要再说,姜稚月拉了拉他,神色毫无波澜地扫了宋砚辞一眼,淡淡道:
“是或不是,与大伯哥无关。”
她又想起昨夜自己醉酒上楼寻宋知凌时听到的动静,心里飞快掠过一阵刺痛。
她蹙了蹙眉,神情越发不耐:
“难道我夫妻二人每次要去哪里,还要想大伯哥汇报不成?”
姜稚月刻意将“大伯哥”三个字压得很重,当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果然,她的话说完后,原本剑拔弩张的男人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站在距离他们二人不远的地方,神色不明地静静看了她半晌,最后,所有的情绪全都化成一声浅淡的嗤笑。
“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的语气分明很平和,但不知为什么,听在姜稚月耳中却总觉得意味不明。
“阿月,我昨夜有话未对你说……”
姜稚月垂下头懒得多跟他说半句话,拉了拉宋知凌的手,故意不给他将话说完的机会,冷冷道:
“夫君,我累了,我们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挽着宋知凌的手臂转身进了大门。
经了方才在府门口那一遭,宋知凌明显能感觉到姜稚月的心情不好,原本想要说的那件事,几次犹豫着憋在了心里没敢说出口。
同姜稚月沉默地吃了晚膳,宋知凌打来洗脚水,蹲在地上替她洗脚。
少女生得极美,到处都美,就连脚趾都一颗颗圆润饱满,看起来十分可爱。
前段时日宋知凌最喜欢给她洗脚,顺便趁机捏捏她白嫩的小脚丫,但今日他显然没了这样的兴致。
水声潺潺,屋里静得再听不到旁的声音。
半晌,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抬头唤她:“阿月……”
而恰好,姜稚月也在此时几乎与他同时开了口:“那个……”
宋知凌一愣,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急忙道:
“你、你先说……”
姜稚月抿了抿唇,面色略有些不自然:
“要不还是你先吧。”
“可……”
宋砚辞对上她水雾潋滟的瞳眸,一瞬间噤了声,半晌低低道:
“好吧,我先说,那个……要不,我、我待会儿去给你医馆煎一副避子汤来?”
他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姜稚月不开心。
谁料想,他话刚说完,姜稚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知凌诧异抬头,就见她手抵在唇上,露出的唇角微微翘起,脸颊生红,清凌凌的眸底映着灼亮的光。
对于她的反应,他一下就愣住了,还以为是她太过伤心竟然气笑了。
宋知凌急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有些不知所措地握住她的手,着急忙慌地解释道:
“阿月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你年岁尚且还小,若是贸然有孕……都怪我,怪我昨夜太过忘情,没有弄到外面去……”
“你傻不傻啊!”
姜稚月从来都不是扭捏的性子,虽说昨夜之事是因为她醉酒后一时冲动。
但既然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现如今再后悔或者抱怨都没什么意义,况且……前几日那场病,也早已让她将那人彻底放下。
她抿了抿唇,看他着急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