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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提醒。

况且那时他得了消息,倘若姜稚月不与宋国联姻,极有可能要嫁给王朔。

而王家……据他的消息所知,极有可能跟宋国的鄞王他们暗中勾结在一起。

所以他只能将她推给宋知凌,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日渐恩爱。

回宋国的时候,是即将踏上生死未卜的行程,也是最最危险的时候。

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前路几何,又怎能拖累她。

所以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永遠地放弃她了。

那时候他就想,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能稳坐上那个位置,便能给她和宋知凌永遠的庇护。

但世事难料,宋知凌死了。

而他筹谋许久,几番死里逃生后,眼看那个位置近在眼前。

——放弃她,看她回姜国,另嫁他人么?

他做不到。

弟媳,是他给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远的界定。

而宋知凌,则是他能够纵容的、除他之外,唯一一个可以接近她的男人。 W?a?n?g?址?f?a?B?u?页????????ω?€?n????0????5?????o?m

姜稚月听他这么说,却忽然笑了:

“弟媳?!”

她回头看他:

“宋砚辞,你若只将我视作弟媳,为何将我囚禁在此?!你若只当我是你的弟媳,你为何要将我的画像挂满书房的暗室?!又为何对着你弟弟妻子的画像,做出那种……那种事!”

“昨夜你果然去过了。”

他俯身凑到她脸旁,手臂绕过她的肩,卡住她的下颌。

“宋知凌死了,你腹中的孩子总要有父親不是么?”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在她水润嫣红的唇瓣上,清冷禁欲的人,眼底也染上了一层绯红的欲色。

姜稚月下意识躲避,对于他这种极富暗示的动作,神色间有了几分慌张的意味。

“不需要,孩子有我这个母親就够了,它是宋知凌的孩子,就永远都是。”

宋砚辞似是觉得她的话单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直起身来,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张纸,用方才在她唇上蹭出的红色,按了指纹,然后递到姜稚月面前:

“阿月,签了它,做我的太子妃,让我保护你们母子。”

姜稚月蓦地瞪大眼睛,仔细看清那上面“和离书”几个字后,不可思议地看了宋砚辞一眼。

然后红着眼圈一把从他手中抢过和离书,撕成碎片抬手扬了。

纸屑如同洋洋洒洒的飘雪,纷纷落下。

“宋砚辞你还是不是人?!云笙尸骨未寒,你就觊觎上他的妻子!要我嫁给你,到底是保护我,还是你也和他们一样,看中了我腹中孩子的身份?!”

姜稚月死死瞪着他,那表情像是恨不得他不得好死一样。

她与他太过熟悉,也知道怎么用言语刺他,才让他最疼。

宋砚辞眼眸一黯,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不等姜稚月反应,他忽然伸手猛地卡住了她的脸颊,随之不容推脱地吻了上来。

姜稚月陡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男人的脸庞,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着推他。

宋砚辞却扶着她后腰,不容她躲避。

他在她唇上厮磨吮吻,强硬地撬开她的唇瓣挤了进去,仿佛宣誓主权般掠夺着她口腔中的一切。

他的吻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毫无温柔,全是克制不住的欲//望和占//有。

姜稚月跟不上他狂风暴雨般的节奏,濒临窒息,两靥被吻得泛起潮红。

过了许久,宋砚辞终于松开了她。

姜稚月猛地捂住自己的唇,泪眼婆娑。

“宋砚辞你疯了!!”

宋砚辞抚着被她咬出血的唇瓣,轻笑一声:

“还记得么?当初你就是这样吻我的。”

“你不顾我的推拒与疏远,一遍两遍地吻我,引诱我,求我喜欢你,可是呢,姜稚月,我对你动心了啊,你现在怎么又要拒绝我呢?!”

姜稚月的眼底蕴着水雾,闻言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我是宋知凌的妻子!宋砚辞你是不是也忘了?那时候是你将我推给他的!”

“但是他已经死了!”

宋砚辞眼角的泪痣红得妖冶:

“他倒是聪明,死在了你最爱他的时候,有时候,我倒宁愿那日留下的是我。”

“可他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本来我已经克制住了自己对你的喜欢,你又为何一遍一遍地来招我?!倘若你对我没有一丝想法,为何那夜在梦中会喘息着唤我的名字?”

姜稚月脸色霎然一白,所有的情绪转瞬间全都化为了慌乱。

那夜那个荒唐的关于三个人的梦如同揮之不去的梦魇一般,缠着她。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胃里忽然一片翻搅,她猝不及防捂着胸口吐了出来。

“阿月!”

宋砚辞的声音猛地提高,神色中再见不到一丝方才的冷意和威势,跪在她的面前,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语气慌乱地唤着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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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张太医从殿中出来。

宋砚辞往门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如何?”

“无碍了,夫人喝了药后已经睡下了。”

宋砚辞朝他略一颔首:

“夫人还有劳你多操心。”

张太医从未受过宋砚辞这般客气的礼待,忙诚惶诚恐地推说不敢,又保证定会殚精竭虑地照顾姜稚月。

宋砚辞这才嗯了声,放他离开了。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张太医的背影消失后,自己也转头径自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宋知凌今日出殡之礼继续,你代替孤主持——”

他吩咐完常乐,转头问褚屹:

“今日路过阿月门前的那几个人,查清楚了么?”

褚屹上前,冷声回道:

“大皇子所为。”

上次那个婢女,也是大皇子留在宫里的人所做。

后来主子命人当众将那婢女活剖后蒸了,想不到竟然还有胆大的敢铤而走险。

宋砚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负手立在窗边,指腹缓慢轻捻了几下,忽然嗤笑:

“本想着留他的性命慢慢玩,他倒是迫不及待了。”

褚屹拧了拧眉,劝道:

“主子,如今

情形,大皇子极有可能已经跟鄞王联手了,我们不宜现在动手。”

宋砚辞挑了挑眉,微微侧头看他:

“锦葵和琉璃不是还在他们手上?”

他轻笑一声,眼底缓缓漾出一抹温柔的神色,视线眺望回远处的天边,笑道:

“上次阿月怪我没有亲自去救宋知凌,这次,我去救锦葵和琉璃,她总是能原谅我一回了吧。”

褚屹皱了皱眉,还欲再劝,但一抬头,看清宋砚辞眼底不经意的落寞,他又将所有劝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宋砚辞在窗边站了会儿,回到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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