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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又接连饮了好几杯。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放纵过自己,也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平和的时候了。
许是怀孕后许久未碰过酒。
才喝了几杯,还未达到太医控制的量,姜稚月就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脑子和眼皮都沉沉的。
她把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忽然“咯咯”笑出了声。
宋砚辞酒杯刚搭上唇边,闻声眼神淡淡的回头看了过来。
见他看她,姜稚月凑到宋砚辞跟前。
“宋砚辞,你说……嗝!”
她的手在他脸前虚晃了两下,手指抚上他的眉眼,呼出的全是甜腻的酒气:
“你说……那时候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嘿嘿……有没有想过,咱俩有一天会是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是哪样?”
宋砚辞察觉到她醉了,锁着她的视线,任她的小手在他的脸上作乱,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口。
姜稚月似乎当真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下。
但她脑子里乱乱的,想不起
来具体怎么描述,干脆嘴一撅,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就……就是现在这样!”
说着,还用手胡乱比划了一下。
宋砚辞轻笑了一声,眼底满是宠溺。
他将她细白的手腕攥在掌心,微微抬起她的下颌,盯着她看了两息,突然间俯身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
“是这样么?”
他嗓音暗了下去,带着她的手一起搭在她的腰带上,暗沉的声线充满磁性的诱惑:
“还是……这样?”
第55章 俯身吻了上来
姜稚月盯着他的脸,足足愣了好久,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口齿不清地抱怨:
“你、你干嘛咬我?!”
宋硯辭知她醉得不浅,低头闷闷笑出了声。
他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掌住她白皙纤弱的脖頸,慢条斯理地輕捏了两下,额头抵着她的,笑问:
“那我让你咬回来,可好?”
姜稚月脑袋完全转不过弯了,眼神发直地愣了半天,才烦躁地甩甩头,挥了挥手道:
“算、算了!本、本公主大人有大量!才不同你计较!”
宋硯辭眼神不动声色地紧锁在她身上,眼底的笑意之下翻涌着暗潮。
喝醉了的小姑娘有种莫名的娇。
白皙莹润的两頰晕出浅浅酡紅,杏眸中氤氲着酒精润湿的迷离,嫣紅的唇瓣沾上了酒水,娇艳欲滴。
微眯起眼的时候,有如海棠春睡,媚意撩人。
她似乎有些累,左右看了看,推了推宋硯辭。
宋硯辭唇角含笑,顺着她的动作坐正了些,小姑娘顺勢就倒在了他的怀中。
她寻了个合适的位置靠好,舒服地蹭了蹭,闭着眼睛嘿嘿笑道:
“执玉哥哥,我们好久……嗝!好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
“你那时候……嗝!那时候有没有想过,会爱上我?”
“有没有想过……我会怀上、怀上你弟弟的孩子?”
宋砚辞的胸膛坚硬而滚烫。
他伸臂护在她两侧,防止她坐不稳摔下去,他的视线落在她隆得不明显的小腹上,眸中情绪几经翻涌,最终语意晦涩地开了口:
“那阿月从前不是还想过,我们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
其实这句话,从前姜稚月同他和宋知凌说过很多遍。
那时候她说,她要嫁给他们两个,给他们一人生一个孩子。
当时宋知凌也尚且年幼,什么都喜欢同他争,闻言自是缠着姜稚月,让她保证,她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先给他生。
那时候,他和宋知凌尚且自身难保,他也根本无从生出旁的心思,却不想如今一语成谶。
想起那时候姜稚月和宋知凌的童言无忌,宋砚辞低低笑出了声。
他环住她的腰,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低头凑近她耳旁:
“从前每一次,念着宋知凌是弟弟,我总是让着他,阿月——”
他在她乖巧软糯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低低笑道:
“让他先,不代表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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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勢在必得的笑意。
姜稚月只覺得一阵酥麻从耳后窜起,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原本白皙的脖頸都覆了层淡淡的潮粉。
察覺到她的情//动,宋砚辞朝下看了一眼,语意不明地问道:
“张太医是否说……阿月如今的胎象已稳,可以适度做些运动了?”
“什、什么?”
姜稚月没听清,眨了眨眼睛问他,眼底漾出更多的水光。
宋砚辞笑了起来,手掌在她的腰侧,语调中带着少见的痞意:
“真要我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那不需要了,还真当她没听清么?不就是运动么。
姜稚月点点头,十分肯定道:
“对、活动!今日我还没活动呢!我要……嗝!我要去散散步!”
说罢,作勢就要起身。
然而才刚动一下,她就忽然被宋砚辞叩着腰重新压坐回了他怀里。
“宋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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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月娇喝一声,回头气冲冲地瞪他。
娇嫩的唇却在回头的瞬间,恰好擦过他滚动的喉结。
她醉得毫无所覺,瞪着他凶了不过两息,又嘿嘿笑了一声,凑到他脸跟前很近的地方,盯着他的眼睛。
姜稚月的思维迟钝,丝毫未看到他眼中逐渐翻涌而起的浓重墨色,还一味洋洋自得道:
“你看、看我干嘛?是……是看本公主长得、长得漂亮么?嘿嘿。”
“阿月。”
宋砚辞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嗯?”
姜稚月低着头晃了晃脑袋,犹自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忽然感觉身子一輕。
她娇呼一声,小手下意识攥紧了宋砚辞的衣襟,口齿不清地娇喝:
“放、放放放肆!”
“你喝醉了酒,独自一人如何活动——”
男人压根儿没理她小猫般的挣扎,眸色深深地盯着怀中的小孕妇看了一眼,沙哑的嗓音压重了几分:
“我陪你。”
“我才不要回……啊!”
姜稚月的话未说完,宋砚辞已经抱着人大踏步地往房间里走去。
临进门前,他回头沉声吩咐常乐:
“看紧门,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
姜稚月脑中懵懵的,还没搞懂宋砚辞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只觉得身下一冰,便被他放在了桌案上。
“唔,你、你干什么呀?”
她不满地娇嗔,挣扎着想要从书案上下来,宋砚辞却掌住她的双腿,强硬地站了进来。
直到抬眸透过雾蒙蒙的水汽看清男人眼底不加掩饰的慾//念,姜稚月才稍稍意识到事态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