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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不稳地出
了声:
“快、快收拾东西,叫上琉璃,我们今晚走。”
即便这临安宫四处都是宋硯辭的人,但姜稚月也有太子哥哥留给她的二十暗卫。
旁的不行,但想趁着登基大典前夕宋砚辞最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出宫倒不是不可能。
锦葵一听姜稚月的话,不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匆匆跑到门边往门口瞧了一番,确认隔墙无耳,旋即将门紧紧阖上,进了里间,将床腳的一个箱笼打开。
“公主,东西都收拾好了,稍等我便跟暗卫大哥联系……公主?公主?!”
姜稚月也不知在想什么,锦葵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
“什么?”
锦葵瞧了她一眼,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姜稚月颔首:“好。”
锦葵瞧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公主可是舍不得小公子?”
姜稚月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攥紧,提了提唇角:
“没有,过两日登基大殿,宋砚辞会宣布将宣哥儿过继给他,如此,他就是大宋国的皇长子,想必今后必不会太过艰难。”
她这话也不知是说给锦葵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早春的天黑得早,酉时一过,天色便已昏沉沉得暗了下来。
姜稚月强忍住想要去隔壁看一眼儿子的冲动,忐忑地坐在内室,等着天色彻底黑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不輕不重传来一声布谷鸟的叫声,姜稚月紧张得“噌”的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
“锦葵!”
锦葵也应声进来,压低声音道:
“公主,是太子殿下的暗卫,咱们可以走了,琉璃方才已经先跟着采买的队伍混出宫了。”
姜稚月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她抿着唇攥了锦葵一把:“走。”
主仆二人拖着两个小包袱,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从临安宫的侧门出来。
没走多久,眼前便是一座拱桥,过了拱桥再穿过一间废弃的宫殿,便能到皇宫的西南角门,那里有人接应。
这些是锦葵下午给姜稚月讲的。
眼下到了拱桥,姜稚月不由紧张起来。
这里地势空旷,极易被人发现,是后面这些路程里最难走得一段。
她拉着锦葵,四下里瞧了瞧,见四周无人,提了一口气飞快从拱桥上蹿过。
下来后,姜稚月抚了抚急速跳动的胸口,和锦葵相视一笑,朝着宫殿飞快行去。
快到宫殿的时候,她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这座宫殿位于皇宫的西南角,是前朝的冷宫。
后来废弃后,便一直无人修缮过。
路过门口的时候,姜稚月好奇看了一眼,透过敞开的门缝,她居然看见里面隐隐发出光亮。
她的头皮瞬间一麻。
“怎么了公主?”
姜稚月摇摇头,疑心是自己看错了,毕竟眼下月色正好,说不定是哪里的反光也不一定。
她捏了捏锦葵的手,正要说一句“快走”,忽然,身后一阵冷风呼啸而过,紧接着,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人抬了起来。
“唔!”
那人点了她的穴道,她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一声短促的声音,便再说不出话来。
身下剧烈颠簸,她被人抗在肩上狂奔。
没走多远,一声开门的吱呀声响起,紧接着她身子一轻,便被扔在了柔软的床褥上,那人低低道了声“主子,人帶到了。”
姜稚月心里又惊又怕,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另一个人的声音。
此处偏僻,而宋砚辞今夜定然是和冯叶华在一起,那到底是谁将她掳了过来?
她哥哥的人呢?锦葵呢?
这人掳她要来干什么?用她威胁宋砚辞么?
那宣哥儿会不会有危险?!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低锵的腳步声朝床边靠近过来。
那脚步声听上去分外闲懒,仿佛一头从未挨过饿的狼王,慢条斯理地近乎玩弄地靠近自己的猎物。
那一声声脚步声,仿佛踩在了姜稚月的心上,窒息的紧张感将她紧紧包围。
男人的脚步声停在她身前,姜稚月的呼吸几乎停滞。
一道滚烫的视线居高临下落在她身上,即便姜稚月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道近乎将她灼烧的视线緩慢地在她身上逡巡。
良久,身前人弯下了身子,独属于男人的气息靠近,微凉的指腹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捻了捻。
细小的触感因为看不见而被无限放大。
姜稚月陡然一抖,耳朵的红立刻蔓延到了脖颈。
她呜呜地挣扎了两下。
下一刻,男人的指腹便落在了她颈侧的衣襟上,她挣扎的动作又瞬间僵住。
温凉的指腹如同蛇信一般,緩慢地钻入衣襟里侧,薄薄的指甲压着她脖子上拼命跳动的脉搏,一点一点挑开了她的衣领。
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姜稚月死死咬着唇,身子随着他指腹一下一下的触碰而止不住颤栗。
男人的动作很慢,帶着亵//玩的乐趣。
他轻轻地挑开她的腰帶,褪下她的裙衫。
少女的身子一阵阵颤栗,被綢缎遮住的眼尾处泅出一片深色的水渍。
床前男人的视线在她水红色牡丹綢缎肚兜上看了两眼,口中不耐地“啧”了声,俯下身来緩缓吻上了她眼尾的那处湿濡。
姜稚月浑身一颤,身子抖得更厉害,细小的呜咽从喉咙中溢出。
男人轻笑了声,在她耳畔疑惑道:
“明明是你要跑,怎的现在倒反过来哭上了?”
在听到宋砚辞声音的一瞬间,姜稚月的心里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
随即,宋砚辞的动作告诉了她答案。
他一路沿着她的眼尾向下吮吻,刻意避开她的唇,顺着她白皙微仰的脖颈,一路来到那片水红色的柔软绸缎上。
宋砚辞低低的笑声透着愉悦:
“药喝了这么久,可有效果?嗯?”
他轻而易举便扯开了系带。
“让孤检查检查,孤太医院的太医,开的药效果可好。”
轻微的痛感让姜稚月忍不住闷呼出声。
可她浑身毫无一丝力气挣扎,犹如砧板上任人磋磨的鱼肉,苦苦忍耐。
须臾,他直起身似报复般在她腰间重重一掐,重新来到她的耳畔,低低笑道:
“甜的。”
男人的低低的带着磁性的沙哑,随着滚烫的气息落在她耳廓。
原本姜稚月的神思早已神游天外,对于他无故说出的这两个字还有些疑惑。
然而在听见他下一句话的时候,那带着笑和戏谑的声音,就如同点燃干柴的烈火,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