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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边上也走了。

迟北元瞥见他俩一块走的背影。

步调一致,连走肩膀都要互相贴在一起。

以前小的时候没发觉,可想想这段时间他们的相处。

比起学校那些打打闹闹的男生——

似乎确实是有点太亲近了。

第63章

走廊上全是学生。

迟牧年两手捅口袋里, 原本捏在手中的试卷让江旬给他端着。

“怎么突然来办公室?”江旬问。

“下下周就保送考了,我不得过来问问情况啊。”迟牧年在旁边叹气。

江旬先是没说话,等到回到班上才在桌洞底下捏捏他拇指:

“不用你问。”

“我说过, 不需要你考虑这些。”

“怎么就不需要了,我这不是怕你真的放水吗......”迟牧年叹口气。

他知道江旬绝对做得出这种事,而且他也看不住。

江旬跟小时候一样。

表面上乖得跟个布娃娃,好像真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实际肚子里全是主意,而且多半不听他的话。

江旬见人这么愁眉苦脸, 心里忽然像被填满。

真这么关心他么......

他真的好喜欢看这个人替他担心,为他的事着急。

“我会好好考保送考。”

没等迟牧年开口他又说,“剩下的时间给你当专职营养师, 你想吃什么都做给你。”

“真的?”迟牧年问。

“恩。”江旬点点头。

很顺从地把脸,贴在迟牧年桌上,从下往上看他:“反正我们将来会一直在一起。”

迟牧年以为他说的是将来去看房子。

刚想说不用, 但眼见人这么坚定,只憋出一句:

“买的话太贵了, 一起租吧,读了大学可以做家教还可以打工,到时候房租咱们一人一半。”

江旬是不会让他打工的。

但也知道现在说这些肯定不利于和男朋友的和睦。

在他这些话里耸耸肩, 准备到时候直接先斩后奏。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迟牧年卸了压力, 面对还有两周的考试反而放松下来。

盯江旬学习盯得特紧。

虽然江旬真的没什么可盯的。

江家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他平常也不爱看手机不玩游戏, 学习之余唯一的放松项目就是抱着迟牧年亲。

叮叮叮叮——

迟牧年上好的闹钟都响过一轮了。

俯在他颈肩的人还死活就是不起来, 先是把迟牧年一边袖子扯下去,到后边直接从底下往上边掀。

“好了,时间到了, 江小旬,你......”

“嗳,那边不行......”

“嘶啊......”

从胸口到肚脐眼一片凉意。

迟牧年不停往后头躲,但是他背部紧贴着柔软的床榻。

想退根本退不过去。

就这样江旬还悬在他上边点的位置,俯视下来的时候舔舔嘴唇,把这个人完全拢在自己身体底下。

毫不掩饰对心爱之人的欲望:

“好喜欢这样对你。”

迟牧年脸蹭一下红了,先是在他低哑的嗓音里微微怔住。

也像是被下了蛊,抬手揉揉他的卷毛脑袋,从侧边的头发到这个人的脸,顺着两边滑下来地揽住脖子......

两个人刚想再亲到一起。

迟牧年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有人给他打电话。

他赶紧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慢慢挪过去以后有些惊讶:“爸?”

迟北元极少在这个时间找他,被问到以后声音也比较沉:

“在学习呢?”

迟牧年下意识往回头看眼,有些虚,赶紧跟他爸说:

“啊,刚到江旬家,先休息会再看。”

那边沉默十几秒,迟北元说:

“行,那别学得太晚,你们俩都早点睡觉。”

“好,爸你也早点睡啊。”

“恩。”

迟北元说完没立刻挂,还停在那,像是还有话要说。

过了半天才道:

“你以后还是带小旬来咱们家吧,家门口就是公交站,你俩去学校都方便。”

“噢......好。”迟牧年应下来。

这话迟北元之前就老说,现在听进耳朵里也没太当回事。

等把电话挂了。

江旬从外边端了两杯牛奶进来,看他呆坐在床上就问:

“叔叔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应该是打个电话来问问。”

迟牧年随口道,两步从床上下来,扯着江旬回客厅里中间的大书桌旁边。

从人书包里翻出两本习题集。

给他丢桌上。

“我要做的晚自习都已经做完了。”江旬无奈。

“那不是还有别的题么,你快点快点,我给你掐时间,今天一定要把这些题都写了。”迟牧年说。

都学一晚上了,江旬是个讲效率的人,做什么事都专注,他觉得晚自习四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已经绰绰有余。

心里也是真没把即将到来的保送考放眼里。

在他这无论什么考试都一个样,但在旁边人眼睛都快冒火星子的监视下,还是顺着了。

乖巧老实的要命。

一点都没有过年之前,坐在江家的主位上,对着江建景和一屋子老老少少逼宫的狠戾劲儿。

江建景是大年初三的时候被枪决的。

那天迟牧年说想陪他一块去监狱门口。

江旬拒绝了。

他说过,江家的事他不想让迟牧年沾上一点点。

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在栅栏外,江建景被带上死刑执行车之前,最后看向他的表情。

三分讥讽五分憎恶,剩下两分什么都做不出来。

因为他尿了。

吓的。

到最后跪在地上,像是只牲口被两名警务人员扯上车。

‘怎么不让你那个朋友陪你?’

六叔走到他身边,也看着不远处的江建景,神态不明。

江旬:‘没必要。’

六叔似乎有些无奈:‘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是想帮你分担。’

江旬不接他这个,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只有提到这个名字才有一丝松动。

这个人是他仅剩下的,活下来的意义。

是他成为一个疯子之前唯一的变数。

正盯着旁边人发呆。

迟牧年敲敲桌子,拿过旁边的标准答案冲他:

“你看看你江小旬,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做错了。”

江旬回神,往他这儿一看,很自然的把他手里的红笔接过来:

“这题答案印错了。”

“啊?”

迟牧年仔细把题目读一遍,算来算去,最后认真看了遍标答底下几排详细解析。

垂头丧气地放下笔,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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