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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我的助手带你去做个检查、拍点片子,我们等各项具体数值出来再说。”

景瞬应下,“好。”

这里的检测仪器都是最先进的一批,很多公立医院都不见得有这么先进齐全,景瞬不懂,但配合着医护人员做完了全部的检查。

等再靠近会诊室,屋内传出了交谈声。

景瞬透过半开的屋门,意外看见了迟归的身影——

对方今天换了一件深棕色的大衣,鼻梁上还架了一副暗金色框架的眼镜,像是精心搭配过的色调,整个人显得沉稳内敛的同时,又缓冲了冷硬的气场。

下一秒,迟归就看了过来,如鹰准确无误地捕获猎物。

“……”

景瞬莫名升出一种被“抓包”的尴尬,但没等他想好开场白,边上的护士就已经抢先一步替他开了门。

“宋教授,患者已经检查完了,所有数据都同步传到了你的电脑上。”

“嗯,进来再说。”

景瞬被护士推了进去,只好和迟归礼貌示意,“迟先生。”

迟归微微颔首,算是应答。

景瞬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将注意力落到了宋老教授的脸上,“宋教授,我……我的腿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眼下这是他最关心、也最紧张的问题。

宋老教授看了一眼坐在桌对面的迟归,又看向他,“你这属于高坠导致的腰椎神经损伤,但目前片子和各项显示出来的数值,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景瞬眼底泛起一丝期翼,“我的情况没、没那么差吗?”

宋老教授如实告知,“通过手术介入减压、修复部分受损神经,重新建立脊柱稳定性,治愈的可能性少说80%。”(*)

“……”

景瞬听见这个概率,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百分之八十?”

宋老教授听见他的语气,笑问,“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判断?”

“不,不是。”

景瞬只觉得内心快要泯灭的火苗嗖得一下蹿了起来,虽然激动,但也有些迷茫。

“我之前做过检查,还询问过其他医生专家,他们都说我的损伤情况很不好,哪怕手术介入,撑死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

而且手术无法排除二次受损的可能性,干预的结果有可能会更差。

“百分之二十?哪个不学无术的后生唬你的?”

宋老教授蹙了蹙眉,很讶异有这种说法。

“最怕就是你们这些患者病急乱投医,你这情况只要及时干预,哪有那么糟糕?除非是恶意拖着不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景瞬呼吸微窒,突然想起了什么——

当初,是迟盛主动出面替他查询、费劲千辛万苦才预约到的国外专家号。

难不成,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有猫腻?是迟盛联合所谓的“专家名医”欺骗他、硬生生地耽误了他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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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还存在这种可能性,景瞬浑身就止不住的恶寒,那种反胃的恶心感卷土重来。

宋老教授继续表态,“既然迟先生邀请我出面,那我和我的团队就会竭尽所能地帮你治疗,不过,有些话得提前告诉你——”

“手术治疗和后续复健的过程注定漫长而磨人,还会很痛苦,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起效的,很多患者在心理上也需要接受极大的考验。”

身心一体。

如果心态崩了,身体恢复自然就不会顺畅。

景瞬回过神,坚定表态,“宋教授,我明白,只要有治好的一丁点儿可能,过程再苦再累,我都能坚持!”

“那就好。”

具体的手术方案还需要再议。

景瞬和宋老教授简单确认了几句,终于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出了独栋别墅,空气里的冷意又扑了过来。

景瞬深呼吸了一口气,延迟对边上的人表示感谢,“迟先生,谢谢,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请到宋老教授。”

迟归用眼神示意陈易铭去联系司机,这才对着景瞬说,“迟氏给他的医疗科研项目拨了款,前提是他出面替你医治。”

景瞬明白这句简单的含金量,有些接不上话。

以他现在的经济能力,确实没办法偿还这份重于泰山的人情。

迟归见他沉默,主动掌控话语权,“景先生,我答应你的事情算是做到了一半,你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开个头了?”

景瞬疑问,“怎么……开个头?”

迟归推了一下装饰用的眼镜,“你大前天在宴会上那么一闹,免不了有人想着打探后续,既然你答应了要演戏,那就得演得真一些。”

景瞬睫毛微闪,默许他继续往下说。

迟归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从今天起,搬来跟我一起住。”

第6章

迟氏在海市颇负盛名,居住的私人宅院同样是数一数二的豪华——

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历史的老宅历经了三次的翻修、扩建,价值过亿。

不仅保留了最初的灰瓦红墙、绿树庭院,而且后方还融合了欧式复古建筑、花园洋房,占地面积惊人。

助理陈易铭推着景瞬走了一路,主动充当起介绍员,“景先生,这一片的四合宅院是老爷子前居住的,自从他老人家去世后就空置了。”

按理来说,主宅是豪门家族的身份象征,谁成了家主,谁就该搬进去住。

空置着?

那迟归现在住在哪里?

景瞬脸上闪过疑问,也问出了口。

“景先生,我带你过去。”

陈易铭带着他绕过老宅,后方还有七八栋独立式的花园洋房,因为占地面积够大,彼此都隔了不少距离。

他指着说,“北边最后面那幢独立的花园洋房,先生住那里。”

景瞬看了过去,诧异未减。

最末的那幢花园洋房,虽然在外观上和其他洋房没什么差异,但看得出来占地面积是这七八幢别墅里面最小的。

以迟归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实在犯不着这么“拘”着自己?

陈易铭察觉出景瞬的困惑,很有分寸地试探,“景先生之前应该听说过,关于先生的身世传闻?”

迟归是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才被迟老爷子认领回来的,听说是大房遗留在外的私生子?

当然,这些传闻真真假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听说过一点,但不了解。”景瞬不爱做无意义的猜测,开门见山,“陈助,你能简单和我说说迟氏现在的人际关系吗?”

陈易铭想起迟归的交代,点头,“已经去世的迟老爷子是迟氏本家家主,膝下有一儿两女。”

迟老爷子的长子迟仁聘,就是迟归的亲生父亲。

作为老爷子膝下唯一的儿子,迟仁聘从小就是公开认定的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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