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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还有余钱买桑塔纳。
谁酸了?詹伟忠酸了,酸的发臭。
等桑塔纳走远了詹伟忠才回魂。
他调头回去,进了蛋糕店。
店里的人不认识他,詹伟忠也没摘头盔,就指指画报:“这小姑娘吃的一样给我来一份。”
店员客气地笑道:“先生很抱歉,脏脏包卖完了,下一批要一小时以后,现在只有软福福,您要几个?”
詹伟忠拧眉,这都啥名字啊,洋不洋土不土的,他听都没听过。
“那个、那个软啥的吧,多钱一个?”
“两块六一个。”
詹伟忠眉头一跳,这么贵?
他瞥见那个东西了,只有拳头大小,居然卖两块六一个。
“黑乎乎的那个你们卖多钱?”
“脏脏包吗?那个贵一点,三块六一个。”
詹伟忠很想问这么贵有多少人舍得买,结果就从店门外头跑进来俩小姑娘,进门就扬声问:“饼干碎和果肉口味的软福福还有吗?”
“有!”
那俩姑娘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有有有,我就说吧,店里肯定有。”
徐静从制作间出来,瞧见那俩姑娘顿时笑道:“咦,你俩不上班吗?”
这两人是美容院的,在店里尝过他们送去的样品,本来就惦记着,偏偏顾客吃的时候还要一遍遍赞叹说多好吃,馋的她们哟。
这不出来发传单,就顺便溜过来买软福福吃了。
她俩自己各要了俩,顺便帮店里的同事带,一口气拿走八个,还要了两杯奶茶,开开心心的走了。
“居然真有人这么舍得买?一个月能挣几个钱啊这么个吃法?”
詹伟忠心里腹诽着,要了两个,瞧着那千层蛋糕实在漂亮,又要了块巧克力千层,还点了杯奶茶。
等着做奶茶的工夫跟店员闲聊,笑问道:“你们是从哪儿聘请的技术员这么厉害,能做这么漂亮的蛋糕。”
怕人家不回答他,还恭维了一句:“现在很多人一说蛋糕就想到你们禾香,广告打的好,口碑也不错。”
这话倒不是他随口编的,出去参加饭局的时候都听别的老板提过,说家里谁谁谁过生日,非要禾香蛋糕,别的还不要,吐槽完了最后还得加一句‘不过人家那蛋糕确实好吃,好吃又好看’之类的话。
每回这时候,詹伟忠就觉得别扭。
徐静已经回答过上百次同样的问题了,其中不乏有同行来打听,想挖人,但在知道技术员是老板本尊后就没有后续了。
这回她也依旧笑道:“技术员就是我们老板!”
詹伟忠继续不动声色地笑着打听:“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们禾香的广告,你们老板还挺年轻的。”说到这里,又故作疑惑地问,“是电视上那个年轻的女同志吧?叫丁什么的……”
徐静笑道:“是啊,那就是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可厉害了,人美手巧又有头脑。”
店里又陆续进来好几个客人,店员们都忙了起来。
詹伟忠心里哽的难受,拿着东西出来,骑着摩托车换了个地方停下,尝了个软福福。
咬一口黏糊糊糯叽叽,口感特别,形容不上来是啥感觉,他没觉得好吃,也没觉得不好吃,反正两个都吃完了。
巧克力蛋糕也不错,香是香,但以他的口味吃着有点腻。
最后是奶茶,据说也是禾香的特色,口感香甜,浓浓的奶香混着红茶香,很特别,不难喝。
怪不得禾香在商安名头这么响呢,弄的东西是好。
可丁彩叶以前跟着他的时候咋没见她有这本事呢?
心里又酸了。
回了租的房子,一进门,赵玉丽赶紧迎了上来,表现的殷勤而贤惠,笑道:“回来啦?累不累,我去帮你泡茶!”
儿子詹长东站在客厅里看小车车,听见动静回头咧嘴冲他笑。
刚看过照片上粉团子一样的闺女,现在看儿子怎么觉得脏兮兮的呢?
鼻子旁边的脸颊上有没擦干净的鼻涕,都结痂了,瞧着还反光。
脸蛋黑黢黢的,头发又软又黄。
小手的指甲缝里全是泥灰。
过去把儿子抱起来,一股尿骚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伸手一摸裤子潮乎乎的,都快干了,一看就是尿过后没换下来晾晒,直接穿在身上晾。
回想一下,橙橙小时候好像也没这么脏过。
倒是丁彩叶那时候有点不修边幅了。
赵玉丽把倒好的水给他放倒茶几上,扬眉笑着:“今天你难得回来这么早,我去买点排骨晚上炖排骨吃吧?”
詹伟忠看向她,穿着从商场里买的套装,身材凹凸有致,脸上妆容精致,手上涂着指甲油,连头发都是特意找理发店盘的,打了二斤摩丝的那种。
她光鲜亮丽,结果儿子就脏成这样。
詹伟忠嘲讽的笑:“呵呵!”
前头那个把孩子收拾的干净利索,自己不知道打扮。
他嫌弃,所以从外头找了赵玉丽,就喜欢看她打扮给自己看。
现在他嫌弃的那个离开他,每次见她都让他眼前一亮,通体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而他喜欢的那个,却是只顾自己脸白净,完全不管儿子的脏净。
满意吗?
明明应该满意的,怎么他娘的心里这么憋屈、这么窝火呢!
赵玉丽一看他要死不死的样子,知道这是又上来脾气了,赶紧娇嗔着问:“伟忠,你怎么了?”
詹伟忠沉了脸,冷飕飕的望着她,把儿子抱起来往她脸上怼,低吼道:“你就是这么看孩子的?赵玉丽,这是你亲儿子,你光往自己脸上抹粉,就不知道给儿子洗洗脸?”
“哇——”詹长东哪儿懂他爹是在帮他训妈妈,冷不丁被吓得哇哇大哭。
赵玉丽也委屈的掉眼泪,道:“你哪知道我没给孩子洗?现在天气凉,小孩子就是爱流鼻涕,一天洗八回也到了不黑。”
“那这衣服呢?”混着孩子的哭声,詹伟忠也不管不顾的开始放大音量咆哮,“你闻闻,你自己闻闻,孩子尿了不知道换衣服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换?我上午都换了两身衣服了,洗的衣服没干都在阳台上晾着呢,不信你去看啊。”赵玉丽哭着跟他吵,“我给孩子包介子你娘不愿意,说让他开始学站着尿尿,早上我擦了几遍地你知道吗?你光看见他现在尿衣服上了,看见他脸上不干净,我上午给他洗的干干净净的时候你咋不回来呢……”
孩子哭,赵玉丽也哭,接过孩子里抱着一边哭一边哄,结果娘俩哭声越来越大。
詹伟忠头大如斗,心烦意乱的叉着腰转圈,四下一瞧,觉得家里也是哪儿哪儿都脏,又脏又乱。
沙发上搭满了衣服,大人孩子的都有。
客厅的地上,除了翻倒的马扎还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