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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了!”

“就怕您不理我,还要将秦昌唤来。我自知比不过兄长,可、可我去不想让您疼他?。”

“父王,我错了。若如?不然,您再狠狠地打我吧。只求您,别撵我走——若是?回了秦国,岂不是?要将我置于死地……”

燕珩沉默片刻,垂眸看他?:“果真不想回去了?”

秦诏当然想。

但他?口?中坚定道:“不想,我只想守在父王身边。”

燕珩轻轻地“啧”了一声,为这小儿难缠的情意失笑。

察觉到?那等偏宠与纵容,秦诏也?不哭了,只抬起?眸来,偷偷去瞄燕珩。那姿势亲密,视线刚好掠过耳垂、下巴……

犹豫了片刻,秦诏将抱住人?的手收紧几分,又将整张脸都贴在燕珩脖颈处。

那白皙的肌骨上?,浮起?一层隐秘的幽香。

半晌后,秦诏实在没忍住,偏了偏头,将唇贴在人?脖颈那条鲜明跳动的青筋上?,而后快速别开,佯作不知情的掠过……比上?次品的细多了。

——若不是?燕珩会掐死他?,他?真想舔咬上?两口?。

燕珩在微痒中偏了偏头,缓声:“不回便不回罢。”

秦诏应声,又拿鼻尖蹭着人?的侧颈、下巴,装作无意识的掠过,补了句:“不过……若是?回国继位,为父王铺路,我必是?愿意的。”

“哦?”

同三年前的清脆声息截然不同,秦诏的话音低哑下去:“父王,如?今,在这世上?,我只爱您了。”

那话委婉,藏着曲折的心思。

燕珩先?是?怔住……

而后,又嗬笑:“小屁孩,你懂得什么。”

秦诏忽然扬起?唇来,啄在他?下巴上?,“啵”的一声脆响,带起?一层酥麻来,而后那唇又作乱,放肆的撅起?来,蹭在人?下巴底下,黏糊糊的从喉结滚了一遍……

有种。

他?是?真有种!有种到?……若是?旁人?见了,都觉得秦诏是?打算赴死来的。

燕珩挑眉:?

殿外风萧萧兮,刮过裹金戴银的冰冷宫殿。沉寂中,燕珩才扬起?巴掌,准备教训他?,那小子便坦荡开口?了:

“我懂,父王,我爱您。”

“您摸着我的心,那样的跳,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喜欢。”

第56章 隔无由

秦诏又又又让人狠抽了一顿。

他跟那把戒尺, 已是老?熟人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今儿, 亏得他运气好,才挨了一下, 就寻到了个好主意。

他问?道:“父王,您能不能等会再打……”

“待会您打了我, 待我回东宫见了人, 秦王又得胡乱揣测,若说是我惹怒了您, 他更得带我走了。”秦诏道:“抑或将我打死在这东宫,也未可?知。”

燕珩便停住, 哼笑:“他敢?”

秦诏为难道:“父王,您自是天子,底气足, 可?我却没那样的胆子。”

燕珩瞥了他一眼, “没出息的东西,有寡人给你撑腰, 他秦厉胆敢伤你一分毫毛?凡诸百事, 也得先问?问?……这万万燕军的刀。”

“想来, 那尺寸秦宫,您并看不上。可?我一旦归去,便要受人欺凌。父王能护照我一时,却没得办法……”说着,秦诏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自得哄好秦厉,才是。倒不如说,哪里都没得容身?之处, 给我。”

挨打本是因为那点轻浮。

可?秦诏避重就轻,偏将那事糊弄过去,只这么卖惨求饶地诉苦,便将他父王引到了新?话茬上。

燕珩道:“这话怎么说?”

“我若留在燕宫,日后东西两宫,看我得宠,必也将我视作眼中刺、肉中钉。我若归去秦国,必受秦王欺凌之苦,待秦昌即位,又该如何?待我这个‘曾经的储君’,岂不是诛之而后快?”秦诏道:“可?叹天下九国,竟无有我的安身?立命之所。”

他竟能讲这话坦白说出来,不似心?机深沉,倒是个傻孩子。

燕珩知他心?肠聪慧,却仍显稚嫩几分,便笑问?:“你留在寡人身?边,那东西两宫,如何?敢……”

不等燕珩说完,秦诏就开了口:“唉……”

那口气叹得幽怨。

秦诏解释道:“父王的盛宠,今日分给夫人一点,明日分给公子一点,我这远道而来的秦人,哪里敢保证日后——盛宠不衰呢。父王,您若一时不高兴,罚我两下,岂知第二日,我还在不在都难说……”

“胡说,哪里有这样严重。”燕珩道:“寡人岂有这等善妒的夫人、公子?”

“唉,可?说呢。父王那样好,哪个公子得您做父王,不得天天缠着?……公子若是亲您两下,您竟也打他不成??”秦诏斜睨他父王,摆出一出冤屈难诉的模样:“可?我才亲一下,倒是挨了顿狠打——孰亲孰远,岂不明白?”

燕珩:“……”

好么,在这等他呢。

“那等时候,纵公子不善妒,我这争风吃醋的毛病也改不下了。”秦诏递出手去,认命道:“这样想来,横竖没有出路。还不如叫父王打死了。”

燕珩挑眉:“?”

到底谁教他的,这等借题发挥?

好在秦诏识相,瞧见他的表情,便即刻反应过来。

他自乖巧掏出一张软帕来,伸出手去,细细地替他父王擦擦下巴、脖颈,那双眸亮盈盈的,含笑问?道:“父王,我帮您擦干净……您别嫌弃我了,好不好?”

他惯会偷换概念,将燕珩那点不悦说成?“嫌弃”。可?燕珩顺着这话便想及,自个儿养的华贵公子,到底跟旁人不同,又哪能嫌弃呢。

瞧着他热犬似的往跟前儿扑、打腿边转悠,抑或围着人热辣辣的乱转,倒还觉得有两分意思?。

——“罢了。”

燕珩懒得理会他,擒住人的手腕,将那帕子挪远。

待视线不经意掠过帕子时,方从那一角上瞧见绣着的鸣凤,顿时想起来……这条帕子也是秦诏捡去的,竟再不还回来了。

秦诏见他看帕子,便认错道:“父王认得?这确实……确实是您的帕子,原先,我捡来珍惜。”生怕人不信似的,他强调道:“我并不用,只为备在身?上给您用的。”

燕珩叫他的体贴暖住,轻哼笑了一声。

“你倒识相。”

秦诏趁热打铁,将那戒尺从人手中抽出来,搁在桌案上,一面慢腾腾地将它推远,一面讪笑道:“父王,您就瞧在我这颗真心?的份儿上,别再打了呗。”

燕珩睨了他一眼,果?真放了他一马,没再继续打。

他将人唤近了,捏着他脸蛋道:“如今年岁大了,怎么能讨骄?该动动脑子,想办法才是。”

秦诏作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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