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走,直至漫步到菊丛前,方才将剩下的一句话?说完:“你喜欢做秦王,寡人便赏你。若喜欢做寡人的太子,眼下,恐怕寡人不能叫你如愿——不过,做寡人的公子,倒是可以。”

秦诏悟过来这等事儿,发觉他父王是认真考量,忙吓得摇头:他可不想真的给人做公子!

他是要擒住那唇细细吻的,更是要与人抵足同眠的,怎么能做个?不明?不白的公子呢?……

“父王,我不要。”

他急得抱紧人,又惊又喜:“父王,我只要知道父王的真心,便知足了,我什么也不要。”

脸上到底露出了慌张,惹得燕珩挑眉,嗬笑道:“稀奇。才说要给寡人尽孝,如今又不想了。”

秦诏当然不想。

他急得额头都?生了汗,生怕燕珩真的金口玉言,给他封在燕宫当儿子了。那岂不是王八驼碑,到死都?掰扯不开了——岂还能翻身不成?

一说到这儿,他顿觉出危机来。

他父王,总不能一直将他当作小孩子看。若是如此?,哪里才能有机会呢?虽是镜中花、水中月,没影儿的难题,到底也要搏一搏,才是的。

因而,秦诏又生了挑明?的心思。

他先是说道:“父王——若是求那等地位,才是腌臜了我的真心呢。我那样爱您,必不能叫什么实在的金银权势辱没了去。”

“不要总是爱不爱的。”燕珩哼笑:“自说你小,满口的胡言乱语。”

秦诏壮着胆子道:“父王,天下人敬仰您,敬畏您,四处里仰慕、爱慕的眼光盯着您。难道就不允我也爱您?——日?后,我偏说爱您,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那样的爱您。”

燕珩哪里知道,此?“爱”非彼“爱”,只当他糊涂,分不清个?孺慕与风月,便也随他去了,笑道:“你这小儿,巧言善辩,寡人允你了。只是……”

“只是什么?”

燕珩掂了掂人:“只是你这小儿顽劣,能不能从寡人身上下去,抱得实在重,叫人手酸。”

秦诏把脑袋贴在他耳朵上,厚颜无耻道:“我不。父王许久不来东宫,好不容易陪我赏花,我还没让您抱够呢。还有……还有,我这脸也疼。”

燕珩狐疑:“还疼?”

秦诏睁着眼说瞎话?:“嗯……父王,当然疼。您瞧,这都?肿成什么样了?”

虽然,脸疼并不妨碍他走路,但秦诏还是理直气壮地开口了:“父王,您能不能亲我一下?只亲一亲,便不疼了。”

燕珩:?

他怀疑自个?儿听错了。

那嗓子眼儿里塞了团棉花,噎的人难受。才说真心待他,他竟腆着脸地求宠,也不看自己好大个?人?竟要人亲一亲?

燕珩眯了眼,神色危险:……

秦诏看了他一眼,又左右环顾,瞧见仆从们退的远,他父王手里又没剑。大不了挨一顿打、再吃两个?巴掌就是了!

没人瞧见,那还能多丢了人去?

因而,他盯着燕珩,下了豁出性命似的决心,一字一句,又镇定重复道:“父王,我说,我疼。您能不能……”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轻点在人唇瓣上,“亲、亲我一口。”

第61章 魂茕茕

燕珩倒没要他的性命, 只冷嗬:“你这小儿,活腻了?”

秦诏哪里能活腻,他最是惜命了。

这会儿, 他佯作可怜,只委委屈屈地指了指脸颊:“可是父王——真的狠痛。心里又?委屈。先祖父疼你疼的那样厉害, 可我的父亲,却起?了杀心, 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打我巴掌。”

“哦?那又?和寡人亲你有何?干系?”

秦诏抱住人的脖子, 凑在?人耳尖啄了一口,又?道:“父王都说了疼我, 又?说了真心。只亲我一下,难道犯什么?罪过?”

燕珩松开怀抱, 将人放下。那眉挑起?来,为他方才熟稔的啄吻生了愠怒:“越发的恃宠而骄了。”

往日里疼他,才说了真心。

眼见得寸进尺, 愈发的放肆了。

还不等再说话, 秦诏已再次扑上来了,他抱住人, “父王, 求您了……”

怀里的人抱得紧, 轻轻晃着这位帝王,叫人忍不住的头晕。燕珩轻哼笑一声:“小混账——难道寡人舍不得打你不成?”

秦诏小声嘟囔:“父王,您若赏我这样一口,纵打我,也好。”

燕珩将人从怀里扯开一点距离,含笑睨着他:“秦诏,你长大了, 再不许这样撒泼。哪里有少?年公子,这等与人亲近?不像话。”

见燕珩点他的“大名”,秦诏气势矮了一截,又?怕他父王瞧出那点端倪,又?怕他父王看?不出来自己的真心、真情一般,分外的懊恼。

“父王……”

燕珩沉了好几沉,方才轻声叹息:“罢了。”

他抬手,二?指捏住人的下巴,将唇轻轻凑近几分,轻吹了两口气。才含着宠溺之色,无奈笑道:“我的儿,只吹一吹,不许再叫疼了。”

秦诏怔住了。

燕珩哄他如三岁——竟这样的温存与柔情,耐心与纵容。

脸上的温度迟迟不消,带着人唇边滚过的气息,酥麻的厉害,那半张脸,只感觉肿胀添了更烫的热油,浇了个十足,再不能得劲了。

轻轻的痒、麻,如羽毛般自脸颊掠过,吞进喉咙,而后咽到腹中,连心都扯得噗通噗通乱跳。

秦诏打了个激灵。

他沉浸在?燕珩的恩宠与偏爱之中,迟迟回?不过神?来。待那热雾朦胧在?眼前散尽,他才要开口,却发现?,燕珩早便含着笑,漫步而去了。

——“父王!”

“父王,等等我……”

秦诏追上去,没挨打的那边脸,也红的厉害。这会儿心跳眼花,他也不敢凑太近了,只跟人隔着半步的距离,偷偷用?视线描摹燕珩的眉眼。

片刻后,他侧过头去,循着燕珩的视线,去看?一株金菊。

那菊花开的好,金粉潋滟,被余晖渡了一层橙红,目光落上去,似流荡着被淬润过的缎光。

见燕珩瞧了好一会儿,都没挪开视线。秦诏发觉他父王应是极喜欢的。虽往日里不曾听他父王是惜花之人,可他还是缓慢走到菊丛之前,伸出手去了……

“父王。”

他手快。

比嘴还快,只猛地用?力,就将那株菊花揪下来了。

毛头小子自以为浪漫似的,扬眸看?向人,露出灿烂笑容:“父王,我给您簪花可好?”

燕珩:……

暴殄天物。

秦诏可不这么?觉得。他勾了勾燕珩的手指,又?道:“父王今儿的银玉冠,配这金菊,顶顶的美丽——求您,叫我献一回?殷勤罢。”

燕珩哼笑一声,压根不想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