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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是寡人打的。”

赵医师:……

王医师:……

秦诏替他父王申辩:“是我自己打的。”他歪了歪头,指着嘴角道:“喏,就是这里最疼了。抹一抹药就好……比上次秦王打的那个巴掌还厉害呢。”

燕珩冷哼:“那也?是活该。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都敢做,岂不要将自己作死才算完?日后自有你防不完的人和事,胆敢再起乱子,必要铁棍打死,才好。”

秦诏忙道:“是,父王,我必是不敢的了。这回已?经吃足教训了。”

医师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忙完分内之事,方才开口告退。

直至此刻,他二人,方才转眸过去,竟瞧见旁边滚出去的那颗头颅!卫抚死瞪着双眼,空洞的朝前望着,将他们?吓得一个激灵,“啊呀”一声,连腿都软了。

秦诏忙狗仗人势道:“瞧,你们?这些没眼色的东西,都把医师们?吓着了,还不赶紧将……将‘头’给卫大人安回去。”

侍卫们?看了燕珩一眼,见他颔首默允,方才提着头,阔步送出殿外去了。也?不知那无头的卫抚,是不是等?急了。

这会儿,人都散干净,再没人看秦诏的笑话了。

殿里清净下?来,仆子们?都识眼色的退远。秦诏便缱绻的窝进了他父王怀里,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哼唧着跟燕珩告状。

“父王,早先他欺负我的时候,您都不罚他的……那次,他打碎您送我的簪子,您说?将他那姊妹撵出去,可这次,您却选了她作夫人。父王,您怎的骗我呢?”

燕珩都不知道秦诏是怎么做出这副表情的。眉头似蹙不蹙,双眸湿漉漉,像个挨了主人打的犬儿,只等?舔人家的手心告罪。

五大三粗的小爷们?,没学会打仗流血,倒先学会了,怎么委委屈屈的含泪撒娇。

臭小子!

但?那话问的本就不规矩,帝王想做些什么,岂还要向他汇报不成?因而,燕珩不曾解释,只道:“那你将卫抚杀了,卫家自有怨气?。寡人不仅要召她入宫,还要对卫女?宠幸有加呢。只有这样,方才能抚慰卫家殉了忠勇的心殇。”

一个“殉”字,便能瞧出帝王的心疼不假。

然而,再心疼,也?没抵过盛宠讨骄的秦诏,所挨的几?个巴掌。

“可……分明是您召她入宫在先,我杀人在后。”秦诏轻哼了一声:“父王——别呀。”

燕珩道:“好不容易,有几?天板正的样子,如今,又要往怀里钻了。岂不知你这小儿,最会得寸进尺。”

秦诏委屈说?道:“方才是两膝疼得厉害,实在站不稳,不小心跌倒在父王怀里的,父王……并不是故意?。可父王,您今天将我罚的这么厉害,只抱我一小会儿,难道不行吗?”

燕珩说?“不行”,秦诏便装耳聋。

帝王无奈,只好放任他撒娇,不曾将这小子推开去。

秦诏攀上他父王的脖颈,用往日最熟悉的姿势抱住人,嘴角弯起来。自选秀闹了乱子,到现在近乎五个月,他还没叫人抱过一次呢。

得了宠,岂不是更加不舍。

燕珩没搭理?他,端起茶来饮了一口。

秦诏也?没再说?话,折腾了这么大的阵仗,挨了打、受了罚,跪了那么远,还差点叫人撵出去,哭也?哭累了……才没大会儿,他竟这么着,就窝在人怀里睡着了!

脖颈挂的力气?一松,人就滑下?来。

燕珩抬起手臂,将人接住,任他安生枕靠着。这段时日以来,秦诏夜里守着他父王,许久不曾睡个踏实觉,因而,这一觉睡下?去,就成了酣眠,连神色都比平日里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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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搁下?茶杯,才分出目光去看他。

怀里的少?年,到底是长大了。

弧线流畅而锋厉的脸颊,剑眉轻扬,挺拔鼻梁,薄唇,血迹干涸的嘴角,下?巴线条凭着殿外投进来的五月煦光,打下?一团阴影。

像是他身上永远也?猜不透的那点秘密。

秦诏睡着,阖紧的双眼仍然肿胀,分外惹人怜惜。

燕珩又轻哼笑:“小混蛋。”

但?那藕蜜色的唇却鬼使神差地落下?去,在人眼皮儿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虽是有几?分混蛋。

可到底也?是寡人的小混蛋。

第67章 尧舜圣

秦诏并不知道这个吻。

如今, 他?连做梦都不敢想,他?父王会主?动亲他?一下。

这小子每天?苦熬肝胆,就等着楚阙进?展顺利。

楚阙也不是傻的, 收到信的月余,几乎将对面?底细都揭了个底穿。奉秘十七部, 是缺盐还是缺铁,是忍饥还是受冻, 全给摸索清楚了。再有, 奉秘夹在?五州之中,凡有风吹草动, 旁的人未免不蠢蠢欲动。

眼见那奉秘不知发了哪门子邪财,竟猛地富裕起来了。

其余四州, 岂不眼红?

旁敲侧击之中,居然?也寻到了这个发财的办法。若不是弱秦跟他?们隔着许多障碍,他?们非要将这块肥肉吃进?嘴里不成。

此刻, 五州之主?, 并不知道小/秦王的本事,还打着白?日梦做哩。岂不知道, 日后, 秦诏是要叫他?们好?好?将满肚子财宝货吐出来的!——那是哭爹喊娘都求饶不得?的下场, 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如今,小/秦王还没这么大能耐。

毕竟,他?还有位顶顶威严的父王压着。这会儿,秦诏正守在?燕珩桌案前,与人捏肩捶背,斟茶递水呢。

燕珩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今日闲暇?”

秦诏问:“父王,这些时日, 您在?忙什么?许久不见您召我用?膳了,也不曾去东宫赏花观月,就更不消说与我下棋了。父王乃是天?子,威风过九国,难道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儿,难住您不成?”

这马屁拍的人极受用?。

燕珩哼笑:“近处的倒是乖,就是远处的不老实。眼见着近日太平,那奉秘却不老实,左右兵马乱跑,竟奔逐到边境,烧杀抢掠。”

秦诏佯作吃惊:“啊?竟这样大胆。”

“早先,只是一小撮人马。如今越发的猖狂了。叫他?带的,其余几州,也不消停。这五州之族,亘在?寡人心中,叫人寝食不爽。必要彻底拔出了他?们才好?。”

“父王……想出兵?”

“自往刀剑上?撞,岂能饶过他?们?五州如散沙,可没有什么八国之盟约。”燕珩冷哼:“手段也低劣,并不正面?迎击,只抢掠平民,实在?是叫人烦了些。”

“好?些蛮子!”

燕珩淡淡道:“野蛮之族,剥了皮,做寡人的战鼓,才好?。”

秦诏轻“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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