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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背后所流淌着的,却是?与这位小/秦王造就权柄之路。

公孙渊与相宜,自从受了卫抚那人的“警醒”之后,更不敢不从。何况如今,秦诏竟以天子亲军之名,征战五州,连胜告捷?

眼见他们王上的眉尖终于松了几分,晨间懒床的习惯故态复萌。

有那么一瞬间,这二人也拿捏不准,秦诏到?底想做什么。若说?归秦,又何苦拿性命相搏,若说?忠心,却总是?搞那些小动作……

可秦诏、这位叫人越发困惑的秦公子,瞧着也不像是?要篡权。不然,他何以将五州打的那等惨败,不仅短短一年之年,收复了失地?,竟还反夺了一百五十?里地?。

就这等功劳与苦劳——简直比他们大燕最忠心的魏将军,还要忠心!

因而,这俩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抓瞎似的——跟着折腾。秦诏说?什么,他们就只管言听?计从。

如今,得秦诏示下,更是?暗中收敛客卿贤才,借着旁的名声,经由?季肆之手,养于秦地?宁安侯府,为楚阙所用。

庆元八年,初夏,日光和煦。

奉秘、大朗、青雀、古漠、罗织五州,并?生一盟,以江骊为共主,共商大是?。五州之主,各有盘算,其中哈朗、奉全?主战,闻池则看?中了秦地?持续献上的宝物。

争执不下之时,江骊叹道:“五州之力,难道斗不过一个小小的秦国?他既然断我们后应、抢我们沃土,我们自然也要给他点教?训吃。”

其余人沉默片刻,才道:“那主母,依您的意思?呢?”

江骊一笑:“谈判。”

紧跟着,她又慢慢解释道:“那个秦厉,我见过一面。不过是?个窝囊废,他怎会生出这等勇武之人呢?依我看?,不过是?借着燕国兵力,狐假虎威罢了。恐怕,都是?装的。”

三日后,秦诏孤身前往敌营。

韩确哪敢让他去?

但可惜的是?……他们王上赏的戒尺并?不管用。

才抬出来,就叫秦诏一刀砍断三截:“韩将军,自拿着回去给父王交差好了——果不能再打了。今日为那无辜百姓,我必亲身前往,方能赎罪。”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五州尝到?了甜头,发觉这燕军也没得那等威风么,故而不肯退,反得寸进尺。若不是?有秦诏这一年破头烂腚的战功顶着,恐怕早就乱套了。

想到?这里,秦诏也纳罕。

那魏屯,怎么倒成了草包?每次出手,都无功无过。隔靴搔痒似的,不叫人爽利。为这事儿,秦诏越看?他越不顺利。这老匹夫,每次上奏,还总要告他黑状!

——岂不是?可恶至极。

论到?这里,便也算了!哪里成想,这谈判是?场鸿门宴,就连满肚子心眼的秦诏,也狠吃了一回亏。

才踏入敌营,秦诏便叫人缴了刀剑,黑麻袋一套,他还露着笑,自说?话道:“你们放心,我懂规矩。”

那话音才落下,转头就让几个壮汉闷棍砸下来!

“唔——!”

第69章 修往古

秦诏叫人砸晕后, 便狠捆起来,绑在椅子?上了。

他们将人抬到大堂之中,兜头便泼了一盆冷水, 紧跟着是两个耳光,这回打得更重——登时牙间血痕就淌出来了。

秦诏头晕眼花, 后脑勺发沉,只一吭声就扯痛嘴唇, 只得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嘶……”

江骊打量了他片刻, 方才?问?道:“你就是小/秦王?”

秦诏甩了甩脸上的水痕,清醒过来, 也抬眸,同样?打量过去。

只见他看过江骊之后, 又转过去看了周遭一眼,停了好大一会儿,方才?笑问?道:“正是。你又是何人?”

旁人扇他一个巴掌, 哼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这位,乃我们五州联盟之共主?, 青雀之州主?母。”

秦诏:……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就不识抬举了?

那眼神带着怒火:不是哥们儿, 你让人说话吗?

江骊道:“你是秦昌?”

“……”

秦诏道:“我是秦诏。既您是五州之共主?,想来说话也管用了?”

“既是谈判,何以将我绑在这里?此地粮草供应、金银利器,并盐铁之物,尽皆我秦地供应。若你这等对付盟友,依我看,这场谈判便也不必了。”

那巴掌差点又要?扇过来。

幸好江骊抬了手, 算作制止。

主?母袖边的孔雀羽泽,遮出暗绿色的光影来,与?那张深沉而稳重的面容相比,仍显得逊色。

她的声音还算温和:“是你?——我并不曾听说,秦王之子?,有名秦诏者。”

听了这话,哈朗也转过脸去,细细地打量了秦诏几眼,好似猛地找出几分熟悉来,唇边的话欲言又止:“你……是秦诏,你是不是……”

才?两三年的功夫,秦诏已然出落的更加威风冷厉,不仅身姿高大威猛,连那模样?神色不似当前可?怜,反倒有几分令人生畏。

“自想起来了!是你,在燕王朝贺宴上,捡杯子?的那个?——竟是你?秦诏!”

好么!丢人的糊涂事儿传的倒挺广。想起那次扮可?怜说的那句话,还怪羞臊呢!

因而,秦诏回头看了他一眼,压下面皮上的薄红,淡定道:“正是。当年朝贺宴,兴许与?您,见过一面。我得燕王青眼,入主?东宫,唤他父王,为?他守此边境。”

其他人更糊涂了:“你既说是盟友,助我们起兵,为?何又要?抢夺我五州之土?你既是秦王,不管你们秦地的生死?,怎么又为?燕王守边境?”

“诸位管的倒宽!……我要?你们滋事,却未要?你们如此残忍、更未要?你们强夺燕土。”秦诏顿了片刻,又冷笑道:“如今,打也打了,杀也杀了。我自催你们停手,却不肯收,那还能怎样??本王只得亲自来取。”

他那眉眼仍旧狂妄,并着青春年纪,自有风流气度:“是你们技不如人,反叫我抢夺一百五十里疆土,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秦诏答得干脆利落:“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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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除非你将强吞的一百五十吐还归来,再献富硕城池五十座,金银珠宝百箱,否则免谈。”

秦诏道:“好一个免谈!好大的胃口,岂不知你们这样?的贪?”

“既如此,那我们便接着打吧。反正如今,死?伤都?在你们的地盘上,到底鹿死?谁手,不用我说,你们也清楚。诸位逼着我强攻五州,不出三五载,秦诏定将这几千里山河,尽数化归我父王所有——到那时,你们几个,不过是手下败将,性命尚且难保,更遑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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