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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我们,另外,更不能退兵,若被他人看穿虚实,秦地危矣。”

姬如?晦看了他一眼,再看符慎,同样的面色沉重。战事上,自有符慎大?将拿主意,若是如?今寻人求助,也只有问问他了。

姬如?晦道?:“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说服妘国出?兵相助。可咱们上一仗,将人家得罪完了,如?今,恐怕妘国,不会再帮。”

“五州之力?无用,妘国之力?无用。”秦诏道?:“其余几?国,纵有心想分一杯羹,恐怕也够不到。除非……本王答应将强占的妘国之地,送还?妘澜。可若是那样,便将几?个?顶好的要?塞白丢了,日后再打,也难上加难。”

座下大?将忍不住问他:“王上,此地丢了虽然可惜,若我们退回?吴国,安心守住。也不过是再晚几?年的功夫儿,您何苦这样着?急?”

秦诏道?:“天子亲军,若是退,丢的便不止是秦国之威。为何本王打了一年多,燕王并不出?兵阻止?只不过是默允了这样的出?兵之名。而这样的默允,是本王拿死战二字换来的——若辜负了他的信任、丢了燕国的威名,父王必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的。”

纵然舍不得杀他,也绝不会再叫他有机会逞凶。

死战成了空谈,岂不是欺骗他父王?若是……大?业就此搁置,恐怕此生都不会再有可能。

诸众陷入沉默,这才是个?死局。那位稳坐燕宫,不费兵卒、不见血光,竟将这五国、五州都耍得团团转,谁也动不得一步,只得按着?他的意思来。

——何等的心机?

姬如?晦倒吸了口冷气,才发觉,秦诏叫他不要?打那位的主意,是对的。

韩确站在一边,打量众人,心叹秦诏的赤胆忠心,竟至今不曾转移。那些时日,起兵、得权、风光,他不曾私底下说过燕王的一点不是,如?今,腹背受敌,进退两难之际,竟也死咬住跟人许下的诺言。

他心下软了几?分,觉得秦诏也算忠勇之辈。

故而,往回?传的书信,便将这几?句紧要?报上去,只说秦诏负伤厉害、骑虎难下,却仍旧念着?那句“死战”,打算继续打下去……不知王上如?何示下。

燕珩没回?,心绪百转。

那小儿,是个?犟种,骨头又硬。

他若死战,才好呢!燕国趁赵、妘势弱,不费吹灰之力?,一口气儿吞并五国,正是白捡的大?好事儿。

可……

这浑小子,没良心的——也不曾想着?寡人养他那样久?还?说什么叫人等他,如?今一去不回?,倒舍得丢性命。

白白浪费寡人这样许多的粮食,说死战便死战?燕珩冷哼,就该给他封了侯爷养在宫中、不叫他走?的。

可惜,扶桐宫住不下他,东宫也住不下他。

西宫……

燕珩及时摁下思绪去了。

自个?儿也叫人气糊涂了,再不顾流言蜚语,也不至于这样宠他。纵览前三?五百年之间,帝王龙阳之好,也不过是常伴左右,藉藉无名罢了,还?能真叫他占个?西宫不成?

——燕珩扶着?额,指尖细细捻着?太阳穴的嫩肉,轻轻地哼了一声。

片刻后,他唤德福拣出?季肆自秦国收敛好的财帛册子,复又去看。

帝王面冷心热,忍不住替他的骄儿算起了账。

没大?会儿,那眉便蹙起来……这样的账目,到底预备拿什么去撑持战事?诸众将士没吃没喝,难道?要?忍饥挨饿、随着?他拼命不成?

燕珩轻嗤,暗骂这秦地莽徒不会管家。

细思量片刻,他又提笔,在那账目紧要?的几?页上写下两行字,而后又勾画了几?页。寥寥几?笔,全是紧要?。

他嘱咐德福:“明日,便命人将这册子,给季肆送回?去……”

燕珩到底生了心疼,叫韩确那信搅得心底有几?分不安。逾了一载不见,也不知那小儿如?何了?到底伤成什么样?——正因他太了解那小儿了,犯起倔来十头牛也拉不住。

他若咬住死战,定是敲准了,不灭赵国誓不回?转。

纵是赢了,这江山打下来,也拿不回?秦国去,只能拱手奉至燕宫。以秦诏之聪敏,不会不知。

因而,燕珩偶尔也困惑——自觉那小子,没什么好图谋的,若只是狐假虎威,为了博点虚名和恩宠,便实在傻了些。

若说是为了一颗心,燕珩就更不信了。

这和说玩笑话?有什么区别……

这些时日、王权大?业、生死战事的淬炼,想来秦诏会长大?许多,明白得过来,何为爱慕、何为亲昵的依赖。

燕珩沉下心去,莫名想到他临走?时的那个?吻。

权当?是小儿顽皮。

就看作最后原谅他一次,燕珩心想,连寡人也该忘记才是。

可是——秦诏又真的肯吗?

那个?吻,在无数辗转难眠的深夜、在无数痛苦难当?的喘息中,在每一次英勇的负伤,以及挥刀御马、砍杀敌人之时——都给予他那样深的饶恕与宽慰。

那是他父王,除了“燕”字以外,给他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其实他忘了,那些伤也是他父王给的。或者说,是他父王的恩宠与爱,兑换来的。他执意恃宠而骄,便要?接受宠爱背后的痛。

爱燕珩,总会那样的痛。

可他甘之如?饴。

军帐之中,烛火摇曳,秦诏忽然出?了声儿:“明日,本王亲自带兵出?战,与人谈判。休战两月,可为你们拖延时间,如?何?”

符慎道?:“趁此时机,整备兵马,配粮草,改战术,足矣。若有两月时间,必更有胜算——可是,王上,您伤得厉害,不宜出?战。不如?,由臣来……”

“你乃大?将,关系输赢,是最为紧要?的关键,必不可出?面。”秦诏道?:“本王不会让对方看出?负伤的,你们只管放心便是。本王要?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叫他们胆战心惊。唯有如?此,他们方才肯休战。”

姬如?晦那点弱体格子,恐怕帮不上忙。大?家犹豫许久,被秦诏的坚决所?撼动,到底还?是同意了。

秦诏一战怒杀赵国两员大?将。

他放肆,轻狂。红缨银甲、黑色烈马,一路疾驰到人城池之下,自扬了扬手中头颅,冷声笑道?:“叫你们赵王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兵甲大?惊失色,不敢轻举妄动,赶紧去通传。

秦诏叫嚣:“本王若想战,灭你赵国全无妨碍。今父王来信,欲要?派遣燕兵出?战,为本王所?阻拦。”

“回?去问问你们赵王,想一想与本王坦荡一战?若是想,歇战两月,待本王劝阻父王出?兵,咱们——再打个?痛快。”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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