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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您的。”

“尸体”二字挑起燕珩的不悦来,他抿唇,脸色冷了三分:“嗯?”

秦诏跪在那?儿,扬眸紧盯住人,视线侵略性极强,报复似的换了称呼,与人回应道:“我的王。您说的对?,我确实是还没说完。”

“哦?”

“我还想问问您,可否想我了?可否念着‘您的秦王’那?样辛苦,满心肺的疼惜?”秦诏又往前跪行两下?,直起身来,而后将唇贴在他的小腿上,轻吻了一下?,才又接着说下?去。那?话分明坦荡,却格外的下?流和挑衅:“素知燕王体恤臣下?,难道不心疼心疼我?”

——放肆。

燕珩掐住他的下?巴,哼笑?:“再敢胡说,寡人将你的舌头拔了。”

秦诏伸手?去捉他的手?腕,挣了一下?,发觉他父王实在力气太大,全打不过?。只好将手?挪到人小腿上,轻轻抚摸,而后,盯着人,拿一根手?指拨开了他膝上的外袍。

燕珩:……

帝王松开人,去拢外袍。

紧跟着,便是略含气恼的抬脚,踩在他肩窝。

燕珩才要发作,就听见秦诏痛哼了一声。

他皱眉,又仔细一看,发觉秦诏连唇色都发白?了。一时?猛想起来这小子负伤在身,燕珩便伸出手?去,扯开他的衣裳。

果然,肩窝的绷带都洇成了深红色,湿漉漉的。

“受伤了?”

秦诏笑?了笑?,还与他父王耍嘴皮子:“为燕王受伤,是我的荣幸。”

燕珩哼笑?了一声,睨着他道:“伤得这样重,还不好好在营地养息,大半夜的跑来这里作什?么??岂不知你的将士师们没了主?心骨,也是要慌的。比不得兵马,难道比不过?心力?”

果不愧是他父王,这等通透。

秦诏道:“这也无妨,我已?经嘱咐了他们,一切皆好。若我回不去,便拎着兵马、玺印来向您投降归顺——我的好王上,流血的不是这儿,是我那?颗心。”

前两句还好好的,后一句就变了味。

燕珩无语,睨着他并不说话。

秦诏见状,也不装模作样了,只凑上去,继续说道:“许多天不见您,想的难受。这儿疼的不要紧,只是想您要紧——今夜看了您一眼,倒全都好了,比我们秦国的灵丹妙药还管用。”

燕珩扯他脸蛋,嫌他胡诌。

秦诏失笑?,拢好衣裳,又说:“这点小伤,已?经包扎好了,您不必担心。再过?几天,那?燕字旗底下?,必有我为您征战的身影。”他顽皮一笑?:“比符慎还有勇猛!您再不必只寻他了……”

真是哪里的醋都要吃!

燕珩不理会人,哼道:“符慎也是寡人的。”

秦诏道:“您赏了我的,就是我的——那?是我们秦国的大将,我还没用完呢!”

“寡人何时?赏了你?”燕珩挑眉:“还好意思说?不知是哪一个混账,挑拨离间,竟说什?么?寡人杀了他父亲,叫他好好打仗,要来跟寡人讨公道?”

秦诏亲了亲他的手?背,神情故作幽怨,道:“这才是污蔑。我可没说……若要追问起来,我还想先跟您讨公道呢!”

“嗯?”

“这样的小话也叫您听去了?那?是我们兄弟间的秘密,您是怎么?知道的?……依我看,天子的眼目,未免太多了些。”秦诏故作委屈:“瞧我这秦王当的……躲进秦宫都逃不过?您。”

燕珩轻嗤一声,笑?骂他“小没良心的”。

而后,不等秦诏再逞强,帝王便强唤了医师,来给他包扎换药。

医师们还以为王上夜深召见,可是哪里的问题,吓得不得了!可待他们看清了,燕王身边那?是何人之时?,吓得就更厉害了……

医师们揉了揉眼,再看,仍旧是秦诏。

好么?,不是眼花,这位不是打仗去了吗?怎么?会半夜出现在燕宫里?还叫人拿锁链捆着,双腕通红,脸色苍白?,眉眼疲倦,肩窝血红,好一副可怜相!……

而他们王上,却是——衣衫不整!

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引人浮想联翩。

但他们并不敢吭声,只得装作眼瞎耳聋,因熟悉了秦诏破头烂腚的模样,那?检查也快,包扎、换药、灌汤,一气呵成,没大会儿,便消停的退下?去了。

待那?处疼痛缓歇几分,秦诏才晃着锁链问:“王上,您这会儿,可以先松了我么?……”

他双手?不便,想抱住燕珩的窄腰都困难。

分明满心里沸腾着的想念幽深,可却一点儿都不敢放肆,他本就打不过?燕珩,现今又负伤、还叫人锁住,但凡敢作一点死,恐怕都跑不出这道殿门。

燕珩居高临下?站定,垂眸看他……

秦诏抬脸,为人深沉的脸色,心底浮起来一点颤栗。于是,那?称呼便自?觉的改了过?来:“父王……我不是那?样想的;我方才听您说秦王,心里难受。我以后不跟您逞强了,也不敢胡说话了……”

燕珩没说话。

秦诏又问:“父王,您将我锁在这里,不肯叫我走,是真要问罪吗?”

秦诏心虚,生怕眼下?叫他父王一怒之下?真的砍杀了。于是,还不等燕珩回答,倒先申辩了:“父王,我给您写信,都不是那?样的意思。当时?……临走,亲……亲您的那?一下?,您不会还……记着吧?”

秦诏小心翼翼去看人的脸色,违心道:“那?时?年?纪小,没轻没重,方才——胡闹的。”

他不说还好,这话顿时?挑起燕珩的怒火来。

那?小子擒住他,吃蜜一样的吻,转头竟说是胡闹。简直是将帝王的威严踩在脚底下?蹂躏。燕珩眯起眼来,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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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燕珩擒住他的手?,猛地抬高在头顶,几乎是施力要将他提起来一样,秦诏肩窝痛,于是轻嘶了一声,还不等开口求饶,那?脖颈便被人拿另一只手?攥住了。

负伤的秦诏,晚了一步。

燕珩俯身吻下?去。

贴在他唇上的唇瓣,丰腴,而微凉。只是停在那?里,迟迟没有动——秦诏猛地睁大眼,震颤不已?。

那?触感鲜明,却美的、香的似做梦。

燕珩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眉尖微蹙,脸色因愤怒而略生了薄红。宽大的袍袖滑落下?去,提着他的手?臂强劲而青筋乍现。

香雾萦绕,他父王却为何不动了?

秦诏情肠乱涌,抓肝挠肺似的……难耐。于是,忍不住自?个儿主?动争取,迷迷糊糊地张开唇,舔了人一口,在那?唇瓣上,轻轻地裹。

燕珩松开提辖他的手?,秦诏便将手?挂在他脖颈上——燕珩伸手?,捞住他的腰,将人搂进怀里,钳住他下?巴的手?狠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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