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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只怅然若失地?笑道:“燕珩,若只剩我的尸体,你定?要心疼的……我舍不得你心疼。若是百姓深陷战火,天下迟迟不太平,恐怕你更要难过。我更舍不得——叫你难过。”

燕珩呵斥,口气却不重:“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胡诌。”

秦诏并不惧怕,只继续说?道:“但眼下,我还不知道,不知道给你什么。又或许,我想给的,还没有办法得到。”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想叫我留下来对不对?你想叫我在?你身边,乖乖地?守着你,是不是?……”

极少听到秦诏这?样说?话。

仿佛对待小孩子?似的,怜爱,珍惜,惶恐,但声息柔和,分外的耐心。

“我也想。我想和你永远地?搁在?一处,什么时候都不分离。若真能相守,留在?燕宫,又怎么样?——”

秦诏没说?“不能相守”的原因。或许燕珩如此审视他,纵情动也高?高?在?上的姿态,便是最大的原因。

燕珩不语,微微蹙起眉来,有些许的困惑。

他仿佛忘了,那个穷困可?怜的小儿,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自?个儿面前来的。或许,应该说?,走进心里去了……

不知不觉间,竟全纵容了他的放肆。

许他争勇斗狠,容他奔逐四海,也赏他兵马权力,更是将半颗心都拴在?他身上,记挂着他的伤痛与命运、担忧着他的性命与政治理想。

可?是……

帝王的另外半颗心,却要兼顾着天下。

秦诏又问:“燕珩,若是天下统一,这?片土地?姓燕如何,不姓燕又如何?”

姓什么,那不过是帝王一家之言的私欲罢了。若是天下平定?,什国号、什么皇帝,未必那样紧要。

可?燕珩微微勾起唇来:“姓燕,不如何。可?……若是不姓燕——?”他掐住秦诏的下巴,轻偏过头去,说?话的气息蹭过他的唇瓣,却并不曾贴上去:“那寡人,必要先杀了你。”

秦诏轻笑了起来。

他猛地?扣住人的窄腰,将燕珩带进自?己?怀里,狠狠地?咬在?人唇瓣上,为方才的戏弄而愠怒似的,舔着,裹着,吸出?水光和响声来。

挤在?两人唇齿间的话音,支吾不清:“杀了我吧,燕珩,杀了我也好……”

我可?真想死在?你手上。

不——应该是,死在?你床上。

直至秦诏气喘吁吁地?放开人,燕珩方才喘着气,反手将秦诏摁在?桌案上。

帝王俯身,整张神容危险而幽深,凤眸中却含着动情的怜惜,却仍旧不留情面,口气也重了许多,那威猛的胸膛,仿佛在?秦诏上方罩下一道可?怖的阴影,——“秦诏,再放肆,你信不信,寡人现在?就……”

帝王被人扯得衣衫乱敞,风光正好,全不像威胁。

秦诏双手扣在?人窄腰上,挨着紧要抬起腿来。他隔着布料乱惹,那笑容肆意,唇边水光浓重,从别人舌尖勾出?来的香甜涎水,沾得整个下巴都水光淋漓。

燕珩停住不说?了。

秦诏谅人脸皮儿比自?己?薄三分,便反问:“就什么?”

那口气带着挑衅,却偏偏踩中燕珩七寸。这?坏小子?火上浇油:“王上喂不饱我,还不许我自?己?寻吃的吗?……您看——”

燕珩顺着他视线垂眸,发觉自?个儿衣襟被扯乱了。

“没想到……王上您也有……如今这?等‘衣衫不整’的样子?。”

燕珩被人噎住:“……”

紧跟着,他松了手,抿起唇来,动作?干脆地?整理了两下衣衫。帝王脸面泛起薄红,轻踢了他一脚,叫他“滚出?去。”

秦诏乖乖称是。

结果,才说?完这?话,趁人不注意,竟又凑上去,在?人脸上狠狠地?“啵”了一口!

“秦诏,你这?混账!”

帝王愠怒的声音,和秦诏仓皇往外逃的身影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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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滚了。

但没滚远。

他就跪在?殿门外,等他父王更衣出?殿去用早膳。

他一边听着内里窸窣的声息,一面回?味着燕珩的唇舌与耳肉的香甜。以及方才那涨起来的一大包——分外明显,触感……也、也非常……

秦诏默吸了下口水……若搁在?手心,必是形似鹅卵,皎硬如竹。

他在?心底悄不作?声地?比了一下。

嗯,还好,险胜一局。

秦诏跪在?那儿,胡思乱想,心底默默地?升起难以言说?的喜悦:难得他父王也会失态,还是为了他,竟连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都没藏住。

没解了馋,只每天闻闻味儿的坏小子?,为方才那等亲昵、后知后觉的涨红了脸。不知怎的,才早春的天,他越想越热,浑身都出?了细汗。

燕珩收整好一切,才踏出?殿来,便瞧见这?场景。

秦诏跪得服服帖帖,可?浑身的热汗,被早春的微风吹着,竟冒了烟……

“你……”燕珩怔了片刻,一时间竟都没说?全。

秦诏闻声抬头,眉眼弯起来:“父王!您……”

秦诏也打量他,仿佛才隔了一小会儿,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再加上他胡乱的思想,指不定?怎么垂涎燕珩呢,那脸色更烫,浑身的热烟也更浓重了。

燕珩:“……”

德福替两位害羞的主子?开口:“王上,小的已?经备下了膳食,时辰正好,是否要秦王陪同您用膳?”

燕珩冷哼了一声,没理他,便朝前去了。

秦诏“哎”了一声儿,慌忙跟上,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日,秦诏到底缠着人又放纸鸢去了

午后天气晴朗,风也正好。

秦诏小孩似的,擎着纸鸢围着燕珩转了一圈,又歪了歪头,望着人低声说?道:“燕珩你要不要试着,亲手放一回??”

燕珩睨他,没说?话。

秦诏便将手落下去,趁着人宽袖遮挡,去摸人的手指,他心虚,还左右望了一眼——才对上德福的视线,就把人家吓得低下头去了……他往日里就狂纵、讨骄,德福并仆子?们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不该看的,咱不看。

燕珩拨开人,轻哼笑:“寡人不喜欢。好不稳重……”

秦诏便笑道:“那你等着,我放给你看。”

他擎着纸鸢,将线轮搁在?他手中,而后自?己?慢慢退远出?去,那笑声扬起来:“父王,您抓紧我的线——我跑起来,可?快了。”

燕珩颔首,失笑,望着他少年似的飞奔出?去。

青年的身影渐渐地?远去,仿佛小成了十几?岁的秦诏,映照在?人眼底,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骄纵少年——奔忙。他扬眸,举起箭来吓唬燕枞,和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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