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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膝弯,将人抱进怀里,搂紧了。
燕珩愠怒,才挑起眉来,秦诏便?凑上?去亲他的眼?皮儿,无?赖道:“燕珩,抱紧我的脖子?。不要乱动……”
“早先?,你说过,若是?输了,就任凭我处置的。既然你那样的不好意思,不肯承认,我便?明白了.”
“明白什么?”
秦诏微微笑:“燕珩,你定是?觉得,自?愿走出去,兴许丢人。我明白:你是?想要我……这样将你抱出去,对不对?”
燕珩磨牙,冷哼了一声:“秦诏,你若敢这样走出这道殿门去,寡人必杀了你。”
秦诏见他脸上?怒色不像假的,只?好悻悻地将人放下。燕珩才要发作,这小子?识相,“噗通”一声便?又跪下去了。
他怂得快,求饶最诚恳:“我错了,燕珩,你不要生气——我满心?里都是?你,现今,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爱你了,我心?里高?兴,我……我藏不住。”
燕珩冷哼,仿佛不悦。
秦诏便?唤人,将玺印锦盒和?那柄秦王宝剑送上?来。
他的唇色浅了几分,轻声道:“父王,燕珩……叫你什么都好。你输了,我也不强求你。你瞧瞧这里的两样是?什么?一个是?新筑的玺印,可号令八国。另一个,是?我的佩剑,吹发可断。”
燕珩睨着他,静待下文,那神色不辨喜怒。
“你若喜欢,不管是?……我陪你留在燕宫,还?是?咱们回?临阜,一切都好。”秦诏捧起那枚玺印来:“你看,我还?没有刻上?那个字,随你叫秦、叫燕,都好。这天下,只?要太平、安定,听从哪家之言,又真的重要吗?”
紧跟着,他将玺印塞进燕珩手里,又捧着那把剑来:“你若觉得羞辱,不肯走。你心?里也没我,抑或是?嫌我阴谋诡计,那不如,干脆地杀了我吧!也不必怕我夺权,说我是?个没心?肝的石头?。”
“你拿我的佩剑杀了我……”
“世人只?知秦王败给你,自?戕在此,你……燕珩,你从来没有输过。”
燕珩没说话?,只?是?那样垂眸看他,掌心?里冰冷的玺印,却叫他暖出了余温,那颗心?,也一点点地泛起热来。
“你还?记得那道诏旨吗?我写给你的。我若死了,这玺印、这偌大的疆土,最是?名正言顺会交给你的。”秦诏笑着,两串泪珠簌簌地滚下来:“燕珩,你说帝王薄情,我信。可你若说……你没有心?,我却不信。”
燕珩提起剑来,抵在他脖颈上?:“秦诏,不要再以为,装可怜,寡人便?会相信你,原谅你。”
秦诏没吭声,方才的喜悦被这样冷厉的态度冲散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慌张,还?是?害怕什么,总之,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两瓣唇,不知什么时?候,越发苍白了起来。
燕珩深深地压下一口?气去,握剑的手,竟比他抖得还?厉害。
他分明满腹怒火,却仍觉得,幸好他还?活着,这秦国来的小贼偷了他的心?去,才叫他这样辗转不得安生。
这小虫子?似的、小鱼儿似的、纸鸢似的孩子?,把一切都捧给自?己,难道真的不怕死吗?若是?秦诏早日献出来,便?一切都不必发生的。
若是?那样,自?己仍旧信他,疼他。
燕珩缓声道:“你为何,早先?不肯交出来?”
听见这句话?,秦诏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底的湿润渗出来,打湿了眼?窝,他道:“早先?交出来的,是?秦王的恐惧。而?如今交出来的,却是?我的真心?。”
燕珩不语。
秦诏微动,那剑刃差点划破他的脖颈,便?叫燕珩挑开了——秦诏得偿所愿的扑上?去:“燕珩,你不舍得对不对?你就是?那样的喜欢我,对不对?”
燕珩冷哼:“你我有约在先?,寡人信守承诺。”
秦诏微微睁大眼?睛,仿佛诧异似的。他满腹的溢美之词涌在心?尖,颤抖在喉息……却说不出半个字儿来。
秦诏心?里想,燕珩可真好,是?这样的英明神武、光明磊落。不仅不杀了自?己,竟还?信守承诺。
若是?自?己,这会子?,肯定是?要逃跑的……
燕珩仿佛猜透了他,说道:“你也不必高?兴地太早。秦王若想迎寡人去临阜,须以天子?之名。自?此,鞍前马后,无?所不从,若无?寡人的应允,不得近身……”
还?没等他说完,秦诏便?破涕而?笑:“行、行,燕珩,你说什么都好!我全都答应你,再没有一样不给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说实在的,秦诏早叫喜悦冲昏了头?脑。这阵子?,都没听全,就全答应了。
没大会儿,那赤金珠帘的轿撵,仿佛花轿似的停在殿门前……
燕珩蹙眉:?
秦诏讨好似的笑道:“这是?我特意叫人打造的!”
“嗬,俗气。”燕珩冷笑:“腹中无?有墨水的蠢东西,那里识得什么美丑?”
秦诏笑眯眯地点头?,却被人骂得脸色潮红。
而?后,燕珩登轿,秦诏单膝跪地,扶着他踩在自?己的腿上?,甘做轿凳:“秦王诏,恭迎天子?回?宫。”
燕珩轻哼了一声,优雅地坐进去了。
没有他的应允,秦诏不敢随行坐进去,只?得守在一旁,御马而?行。
楚阙调侃地笑了一声:“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看王上?,再没有那时?的伤患之痛了,才多久,伤竟全好了!”
秦诏一笑,没说话?。
两个时?辰后,随行在后的符慎,盯着地上?坠落的血痕,困惑地拧起眉来。每隔几步,洒落几滴红色,他放远视线去寻,兀自?瞧见马上?有几分摇晃的身影………
“王、王上??……”
第99章 信直退
眼见势头?并不轻快, 符慎强行拦住人,冲他摇了摇头?,虽不敢声张, 可担心之神?色一览无余。
秦诏无奈,只得下了马。
他坐进轿子?的时候, 还?特意露出一个轻快的笑,仿佛是怕燕珩担心似的:“只是骑马累了, 并不妨碍, 求您给我一点?儿地?方。”
燕珩不知情:“说了无有寡人允许……”
秦诏强硬地?锁住他的腕子?,抵在他唇角轻亲了一下, 顽皮似的笑:“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好吗?——您好歹也做做我的‘俘虏’,叫我心里?痛快一回,只开心几天。”
燕珩抿唇, 还?没答话, 那小子?便怏怏地?往腿上躺下去了。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鼻息间,燕珩轻轻蹙眉, 手贴在他脖颈, 而?后, 顺着胸膛袍衣,一路捋下去。
小腹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