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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了几秒钟才开口:“去洗手”

不容置喙。

苏晚打了个冷战,动动嘴想叛逆一下,可瞥见苏牧毫无情绪的眼神,又莫名的怂了,最后只能乖乖在洗手池冲起来,心里还默念,她可不是害怕,只是手太干了,刚好洗一下。

“还有3分钟到下一站,你主动下车”

说完这句,苏牧慢条斯理扯过纸巾,给苏晚擦手。

苏晚一脸懵逼,谁下车?

足足擦了三遍,还喷上了酒精,苏牧才又转身淡淡道:“听明白了吗?雷思远!”

哦,原来不是自己。苏晚先是松了口气,又看向另一个人,原来他叫雷思远啊,还自称雷锋叔叔,人不大,脸挺大。

这次只看了一眼,视线便被苏牧挡住了。

如果说之前,雷思远还悠悠闲闲的样子,那么在苏牧准确叫出这个名字后,他也不淡定了。

这代表苏牧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包括雷炎彬和沈雁秋的关系,和他的关系,以及他们的计划。

而此时说出来,就是一种威胁,雷思远甚至能听懂苏牧潜在的台词——“要么你一个人滚,要么带着雷炎彬,一起滚!”

牙口一酸,雷思远不得不承认,苏牧这个人,不好惹。

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苏牧想,他能有千百种方法,让他们计划失败的同时,还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事实上,今日雷思远会来,根本就不是计划好的。

他是因为搞不懂,老爸怎么会突然上了这趟火车,还和苏晚他们坐到了一节车厢,和他之间的联系也断了,整个计划都失控了。

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了,有人将一切串联到了一起。甚至就连他的出现,应该也在苏牧的预料中。

执棋人已经换了,这几人的关系会怎么走,全凭苏牧把控。

临走前,雷思远不动声色看了眼还在状况外的苏晚,啧,小白兔还以为是她将人甩了,甩个屁,这分明是把大灰狼给惹怒了,人家上手清盘了。

罢了罢了,爹大不由儿,雷炎彬,你自己可以的,加油!!!

【第二站】44.晚晚,给爸爸的牛奶呢?

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十分钟,一直让苏晚忌惮不已的某位雷锋叔叔,就这么下线了。

苏晚目瞪口呆,再看向苏牧时就更心虚了,能把那人的底细都摸清了,那他们当初合伙设计他的事,只怕也被知道了吧。

苏晚总觉得苏牧看她的眼神不一般,可鼓起勇气对视吧,又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差别。过道本就狭窄,她和苏牧就这么相对站着,空气都变得有些凝固起来。

“晚晚……“

他要说什么?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总觉得按照苏牧这几天的言行,或许会训斥她、警告她、远离她……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正巧在这时,有泰国服务员推着小车过来,询问需不需要热牛奶。

苏牧的话顿住,温和道:“要两杯“,说着他主动接过一杯,又停顿了下,递上小费。

”另一杯给6号车厢内的女士“。

6号车厢,正是他们四人所在的车厢,那么牛奶自然就是给妈妈的了。

苏晚心中又是一酸,连带着原本的心虚也弱了些,她的确是处心积虑设计了他,但他苏牧,还不是一脚踏两船,谁又比谁光明到哪去呢!

打定主意不能怂,当苏牧将牛奶递过来,还吩咐“喝掉一半”时,苏晚下巴一扬的接过来,咕嘟咕嘟猛灌了2/3,若不是杯子实在太大,她真想全部喝完。

就是不按他说的做,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这股子叛逆和针锋相对这么浓,却没想到见她如此,苏牧幽暗的眸中却反而更加意味深长,甚至还带了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这样,越发凸显的自己幼稚,还斤斤计较!

苏晚有些气,转身就朝着车厢往回走,熟悉的脚步声就跟在她身后,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就像什么都不能打乱他一样。

到了6号车厢门口,苏晚正准备拉开门,突然,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苏牧的声音低沉的洒在她耳边:“晚晚,我的牛奶呢?”

苏晚被这突然接近的距离和男人灼热的鼻息刺激的后背一麻,正准备说“你自己买”,便听得苏牧的后半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股喑哑:

“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就会做给我吗?!”

这句话,这句话她确实说过。

苏晚的记忆被唤醒,那是成人秀后的第一天清晨,她躲在厨房里,按照雷思远的指示,用自己的骚水给苏牧兑了一杯牛奶,递给苏牧后,当着妈妈的面看他喝完,还问他味道如何,最后还隐晦的说“爸爸喜欢,以后就都会做给爸爸喝“……

苏牧他连这个都知道了?

苏晚的脑子轰隆隆一团乱,根本不明白苏牧这时候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秋后算账吗?还是他真的想继续?

心口跳的更快了,却还不等她想明白,“唰“的一声,车厢门被苏牧打开了。

心中本就有鬼,猝然对上里面的人,尤其是妈妈,苏晚吓了一跳,几乎立刻有种被抓包的惊慌,身后的男体还贴着她,这样的身高差和姿势,有种说不上的暧昧。

苏牧却很是自然的拍了拍她:“站在门口还发呆,是不是睡傻了?“

这坦荡的态度,温和的语气,和刚刚说话的感觉完全都不一样,简直就像人格分裂了一样。

苏晚呆呆的进了车厢,就那么两句话,她的一颗心便被搅得七上八下,千百种可能在心中翻滚,惊疑不定之下,满脑子都被“苏牧“两个字占据。

剩下1/3的牛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更不可能当着苏牧、妈妈和这位大叔的面,再往杯子里加那种东西。

幻觉了,一定是幻觉了!

苏牧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苏晚干脆当作没听见。

晚上八点,泰国的服务员过来铺好了床铺,原本的双排座椅瞬间变成了两边的上下铺,床单被褥全是新的。

苏晚迅速选了上铺,三下五除二爬上去,盖上被子,决定当个缩头乌龟。

本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却不想火车摇摇摆摆,空气里还有香薰,没一会儿,苏晚就真的睡熟了,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到,苏牧、妈妈还有那大叔也都上了床,关了灯,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车厢里有空调,匆忙之中,苏晚选的正好是风口,她又不是个睡觉安稳的,到了后半夜,总觉得自己身处在皑皑白雪中,随时可能被大风吹走。

她跑啊跑啊,终于找到了一块热烘烘的石头,那石头会动,主动将她裹住,所有的寒冷都被遮挡了。

苏晚正要熟睡过去,大脑突然闪过一个激灵,这不是石头,分明就是人!

意识缓缓苏醒,清隽的气息、平稳的呼吸、宽阔的胸膛、有力的手臂……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被苏牧抱到了他的床铺上,而黑暗的车厢里,旁边还睡着妈妈和大叔,但凡有人开灯,甚至只是打开手机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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