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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
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时间过去这么久，苏袖已经完全记不清那个男孩长什么样子，只隐约记得他说的那些话。
他陡然想起徐开寒看见钢笔时的反应，总觉得徐开寒像是知道这个钢笔一样。
苏袖拿起手机，找到徐开寒的vx，想点开时停了下来。
年龄对不上，如果是徐开寒，应该是少年，但那个男孩和他年纪差不多大。
是徐开寒认识的人还是……
苏袖放下手机，没有再想，下床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倒影，许久没有动。
镜中的少年脸色有些白，刘海微微遮住了眼睛，骨相优越，神色漠然，像是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刘海长了一些，该去剪了。
苏袖将刘海往后捋去，擦干净脸，重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晨，桌上放着准备好的早餐，客厅里却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一张纸条：“我去公司了，记得吃早餐。”
苏袖打开盖子，香味瞬间散发出，里面是海鲜粥。
他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后，将别墅打扫了一遍。
中午做饭时，vx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
对方说是上部戏导演介绍来的，发来一张图片，问苏袖对剧中男配有没有兴趣，愿意的话可以来试镜，并给了试镜地点。
“试镜时间三天后结束，如果你有意向，一定要在这个时间段过来试镜。”
那是一部耽美剧，男配的戏份并不多，七月底开机，八月底就能拍完，刚好能对得上他的时间。
试镜地点在外省，苏袖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吃完午饭后，将另一份放在食盒中，去了徐开寒公司。
他没有提前告诉徐开寒自己要来，到了公司后，门口的保安并不是之前见过的，拦住了他：“您好，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们徐……徐总。”苏袖步伐一顿，轻声开口。
保安收回手，说：“前台在那边，您要见徐总的话，需要和她沟通。”
苏袖走进去，打消了自己送上去的想法，把食盒放在前台桌上：“你好，麻烦你给徐总送过去。”
前台正在打电话，闻言瞥了他一眼，被那张脸惊到了，好半天才回应电话那边的人。
过了半分钟，她挂断电话，目光从苏袖的身上落在食盒上：“这个是？您要找徐总吗？有预约吗？”
“没有，我不找他，麻烦你把东西送上去给他。”苏袖转身准备离开。
“哎，稍等一下。”前台连忙叫住，神色为难道，“请问您是徐总的谁？这东西我不能随意送上去。”
苏袖看向旁边的电梯：“我自己送上去可以吗？”
“这个也是不行的。”前台尴尬地摇摇头，“如果您认识徐总的话，让徐总和我说一声，我带您上去。如果不是这样，不能随意放您进去。”
苏袖重新拿起食盒，准备给徐开寒打电话时，不远处的男人快速走过来，笑道：“您怎么来了？是给徐总送东西吗？这边请。”
苏袖抬眸，发现眼前的人之前见过，是徐开寒的秘书，道谢后往前面走去。
“林秘书，这谁啊？”前台扯了下林秘书，好奇地盯着苏袖的背影，“你怎么这么紧张？难道是徐总的亲戚？长得太好看了，我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别想了，不可能。”林秘书低声说，“他是徐总的爱人，下次再看到他，直接让他进来。明白吗？”
前台一呆，诧异地叫了一声：“哎？”
徐总爱人？徐总竟然有爱人了吗？还长得这么好看。
“嘘，别瞎叫，我走了。”林秘书悄声警告完，快速跟上苏袖，按下电梯道，“徐总现在正在开会，您在办公室可能要等过一会儿。”
“好。”苏袖点点头。
电梯缓缓上升，途中有人上来下去，看见苏袖目光皆是带着打量和好奇，到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震惊。
电梯停下，林秘书先一步出去打开办公室的门，然后又给苏袖端了一杯咖啡，笑道：“您稍等片刻。”
“麻烦你了，谢谢。”苏袖坐在沙发上。
林秘书离开了办公室，整个周围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公司员工自己创建的私群被各种消息刷屏。
“我靠，徐总竟然有爱人了，你们敢相信吗？还长得特别好看，明星脸的那种！”
“我看见了！真的好看，呜呜呜。”
“震惊，徐总终于不单身了吗？我还以为像徐总这样的人不会有爱人。”
“怪不得最近觉得徐总性格变好了那么一些，原来如此啊。”
“在电梯里我差点要联系方式了……还好被叫住了。”
“……”
所有关于徐总爱人的讨论止于一条艾特：“@付小美，你那条消息发错了，发到大群里去了！徐总也在那个群，你完了啊！”
付小美：“？”
付小美：“救命，撤不回了，我凉凉了……再见了大家，今天我就要远航了。”
公司大群的安静被一张照片和一条消息打破。
“我偷偷拍了一张徐总爱人的照片，你们看看这张脸！和徐总超配！”
徐开寒刚好拿起手机，看到了那条消息和照片。
照片中的少年站在电梯里，手上提着食盒，身影笔直。
可能是拍摄者拍的时候太过于紧张，导致他的脸有一点模糊，但足以看出精致漂亮的五官。
苏袖来了？
徐开寒斜睨了一眼大门，果然看到林秘书正在外面。
“……徐总，我说完了。”一直在汇报的男人擦掉额角的汗水，等待着接下来的批评。
让他意外的是，徐开寒只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还行。”
就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会议室里压抑诡异的氛围全部消失。
男人呆住了，难以想象“还行”这两个字是从徐开寒嘴里说出的。
“把你刚刚说的那些写一个方案，三天之内交给我，散会。”徐开寒站起身，离开会议室。
林秘书见他出来了，立刻道：“徐总，您……”
“我知道了。”徐开寒打断他的话，快速回了办公室。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沙发上坐着的少年正在盯着手机，坐姿是一种极为放松的懒散。
听见动静，他抬头看来，唇角微微弯起，黑发下的那张淡然的脸因这动作变得乖顺温软，让人挪不开目光。
徐开寒步伐忽然就慢了下来，一步步朝苏袖靠近，最后停在他面前，抬手将他柔软的黑发弄乱，嗓音低沉道：“等多久了？”
“没多久。”苏袖说，任由他揉乱头发。
徐开寒低笑一声，坐在他身侧说：“刚刚在看什么？”
苏袖打开食盒，将饭菜拿出放在徐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