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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的安危,其他都是小事,所以私下里他还把陈副将夸赞了一通。
此刻更是面不改色地给?陈副将的行为打补丁:“放心,他有分寸,以前也是做惯了这种事的。”
船舱上方,打着?伞睡觉的谢蕴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的确,坑蒙拐骗烧杀抢掠,各式各样的收尾工作陈副将都做得极好?。
哪日?这姓崔的再惹应小殿下不快,转头失足落水,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应青炀挠了挠脸颊,觉得来者是客,过于怠慢似乎也不太好?。
他最?近也从崔隅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姑苏的趣闻,崔小少爷说?现在虽然?身无分文,钱袋已经被水冲走,但等到了姑苏会好?好?报答他。
应青炀对此存疑。
他一脸不信,可?江枕玉都这么说?了,应青炀哪还有反驳的道理。
应小殿下便不再想这些,专心致志和江枕玉下棋。
可?惜一上午三局,到了天空放晴的时候,应青炀一次都没赢。
他郁闷地把棋篓扔下,发誓往后几天都不和这个男人下棋了。
“不想玩了吗?”江枕玉还有些纳闷,他坐在桌边,用那双无辜的漂亮眼眸盯住站起身的少年郎。
应青炀轻哼一声,“你棋艺太好?,我还哪敢和你下。”
应青炀前世重病缠身,可?他的心境很?开阔,但凡是不需要剧烈运动的活动他都有尝试过,围棋也不例外。
江枕玉给?他讲过的规则他从前都有涉猎,再捡起来也非常容易。
可?饶是应青炀带着?上辈子磨炼出来的经验,对上江枕玉也没几分胜算。
江枕玉下棋讲究招招致命,处处都是危险,应青炀几次掉进男人特地挖好?的陷阱,怎么反复尝试都翻不了身。
实在是太让人憋屈!
应小殿下从确定要攀附权贵的那天开始,就没在江枕玉身上吃这么大的亏!
他心知自己是在恃宠生娇。
可?这个姓江的就没有错吗?
应小殿下气鼓鼓的像只膨胀起来的小河豚,伸手一碰还要被刺到的那种。
江枕玉沉默一瞬,道:“你下得很?好?,每次我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你牵扯住,说?一句棋逢对手也不为过。”
他和应青炀对弈,有点?像面对另一个自己,两人的想法?高度吻合,以至于互相总能猜测出下一步。
彼此都要十足的小心谨慎。
江枕玉从未有过这般的对弈经历,寻常人与他下棋,要么是碍于身份有所保留,要么是棋艺太差让他没有半点?兴致。
应青炀确实总能激起他潜在的胜负欲。
以至于他过于沉浸了。
江枕玉不敢明说?,实则每局刚开始之前,他都想着?给?应小殿下稍微放水。
可?惜后来,入迷之后就忘记这码事了。
尤其是看着?少年郎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也觉得有趣,便始终不曾悔改。
这下好?了,如今唯唯诺诺的,还要被爱侣一顿数落。
应青炀显然没能理解到其中的深意,只觉得这男人太坏了。
心黑手黑的,事前还非要和他定下输赢的赌注,以至于应小殿下输得什?么都不剩,还倒欠着?江枕玉三个愿望需要满足。
实在分不清他们两个人到底谁的棋品更差劲。
应青炀终于明白,赌徒永远是不值得同情的,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看着江债主,决定及时止损。
于是正午时分,应青炀一脸忿忿不平地从船舱里走出来,脚跺得木质甲板“咚咚”作响。
明眼人都知道不能触霉头。
江枕玉在边上亦步亦趋地跟着?,被火气上头的应小殿下要求离开他一丈远,否则就要张嘴咬人。
真是吓人得很?。
江枕玉于是从善如流地与应小殿下隔了一段距离,一边看应青炀靠在栏杆边上生闷气,一边苦恼地思索着?怎么能够把人哄好?。
应青炀反而觉得有几分无聊了。
船上能做的事情不多,不下棋就又想着?垂钓的事,可?想起之前的意外,应青炀又收了心思。
恰在此时,崔家?少爷从甲板另一边溜达过来。
这人适应了那种脊背发寒的危险感?觉之后,倒是在船上活得十分如鱼得水。
毕竟崔隅这人实在有些过于自来熟了,和谁都能聊上两句,虽然?船上护卫大多对他冷脸,这人也能自顾自说?些有的没的。
应青炀有些佩服,对江南商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崔隅见到应青炀独自站着?,也是一脸惊喜。
“姜兄今日?得空出来了?”
应青炀点?头,“总闷在船舱里也没什?么趣味,何况有人棋品还差……”
他说?得很?大声,故意让不远处的江枕玉也能听得见。
说?完还扔去?一个眼神,想看看某人有没有悔改地意思。
江枕玉低眉顺眼,把知错能改的表情摆在明面上了。
应青炀终于气顺了。
崔隅就算再不知审时度势,也看得明白,这小郎君和那位白衣公子关系并不简单。
偶尔眼神交缠时的情态,也透出几分不寻常来。
崔隅这人走过南闯过北,有些爱听奇闻秘事,便忍不住问:“不知姜兄与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的江枕玉一挑眉,他下意识理了理衣服,好?整以暇地等待应青炀的回答。
却?听应小殿下脆生生地回答了两个字:“兄弟!”
江枕玉:“?”
他嘴角的笑意缓慢消失了。
你说?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应青炀说?得斩钉截铁,没想到话音一落,身后江枕玉炽热的视线就在他身上反复鞭挞。
硬生生把他看得直冒冷汗。
崔隅听完这话神情依然?有些犹疑,毕竟这两人相处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兄弟啊……
应青炀本?还想再解释几句,然?而他实在顶不住江枕玉的幽怨视线,匆匆道别一句就一转身,向船舱方向落荒而逃。
“崔兄你先逛,我有点?事先去?处理,哈哈哈哈……”
应青炀边说?边跑,崔隅都没来及阻拦。
江枕玉信步跟上,侧眸看了崔隅一眼,冷冰冰的审视让人心底一寒。
崔隅倒吸一口凉气,不明所以,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躲过一劫似的。
*
应青炀回答的时候理直气壮,被江枕玉跟到卧房的时候,又立刻心虚起来。
江枕玉后脚走进船舱,应青炀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回头和一身白衣的男人对视,大脑疯狂运转,开始准备找理由解释。
江枕玉却?已走上前来,按住应青炀的肩膀,把人推到茶桌边缘。
他身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