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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奚拾笑了笑,神情鲜活地伸手示意了屋内,沈叙宗抬眼看去,看到了摆满了整个客厅的各色纸袋。

沈叙宗弯了弯唇,问奚拾:“买得开心吗?”

奚拾挑眉:“开心啊,买了超——多,我这辈子没这么买过东西。”

说着拉着沈叙宗的手迈步穿过纸袋的空隙之间,来到沙发,一起坐下,奚拾随便拿过地上一个纸袋,解开SA系的纸袋上的蝴蝶结,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盒子,又打开盒子,拿出里面一件衣服,比在身上,示意沈叙宗:“好看吗?”

“嗯。”

沈叙宗看了看,点头。

奚拾笑,语气恳切:“肯定啊。”

拉吊牌,看价格:“三万多一件呢!能不好看吗。”

说着又拎起地上一个小的纸袋,层层打开,取出里面的袖扣,跟着拉过沈叙宗的胳膊,解开沈叙宗袖口上的袖扣,换上新的,问:“好看吗?”

沈叙宗看了看:“嗯。”

奚拾一惊一乍的口吻:“当然了!这丁点大的东西要六万!”

沈叙宗好笑。

奚拾不拿袋子了,挽住沈叙宗的胳膊,头挨着男人的肩膀,软着声音:“叙宗,我觉得好幸福啊。”

沈叙宗以为奚拾喜欢白天那样没有顾虑地买买买,便说:“喜欢就多买。”

“嗯~~”

奚拾摇头,跟着抬起头,看向沈叙宗:“不是买东西幸福,是跟你在一起很幸福。”

解释:“你是可以依赖,也值得信赖的,非常好的人。”

“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心里也被填得满满的。”

沈叙宗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他温柔地看着奚拾,低头,亲了亲奚拾的嘴唇。

他没有多说什么,也讲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他对奚拾的喜欢和爱,一直都在行动里。

奚拾被亲得闭了闭眼,睁开,他继续看着沈叙宗道:“所以你知道么,我是很愿意和你一起留在沈家的。”

“我说过的,既然你选了沈家,选了爸妈奶奶,那我也选沈家,选爸妈奶奶。”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以后还要帮你争家产。”

沈叙宗看着奚拾的目光除了温柔,也有迷恋。

奚拾:“我知道你关心我担心我,你怕我在家里受委屈。”

“你放心,我不会由着人欺负的,我有我自己的办法和生存之道的。”

说完,奚拾和沈叙宗亲吻了起来,吻得又柔和轻缓又情真意切,唇分,两人都有些动情,沈叙宗腿间的西裤也已经鼓起了明显的一块。

奚拾笑了笑,却说:“现在不做哦,要等等哦。”

他重新伸手去拿地上的纸袋,边拆边开心道:“我要整一整我今天的战利品。”

沈叙宗靠着沙发,手抬了抬,示意奚拾继续。

奚拾冲沈叙宗俏皮地眨了眨眼,感慨:“有钱真好。”

沈叙宗问:“花了多少?有一千万吗?”

奚拾手上拆着纸袋,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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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我真是穷人乍富,第一次知道花钱也这么难。”

沈叙宗笑了笑,没说什么。

奚拾拆着袋子,拆一件就给沈叙宗亮一亮自己买的东西,开心地分享着,沈叙宗受到感染,神情间一直蕴着笑意,看奚拾拆袋子,看奚拾和自己分享、展示。

夜里,临睡前,奚拾洗过澡,穿着睡衣正要刷牙,沈叙宗走过来,从后面拥住奚拾,抱着,下颌贴在奚拾脸侧,温柔地说:“后天我有时间,我教你怎么买东西花钱。”

“嗯?”

奚拾转头抬眼:“你要给我买什么吗?”

问:“什么呀?”

沈叙宗亲了亲他:“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沈曦压着他包的小男生,做得凶狠,小男孩儿趴在桌上直哼哼。

突然的,沈曦弯腰,伸手,一把抓住男生的头发,低下头,边干着人边磨牙道:“你身上怎么就没他那种劲儿劲儿的感觉呢?啊?”

小男生受不了了,主要头发被抓得疼,求饶:“沈总,沈总,你清点,疼。”

沈曦松开手,腰上更用力了。



次日,老太太老爷子都没下楼用早餐,沈昼、沈洲河也都不在,八点多只有卫澜和胡月几人的时候,卫澜和胡月在饭桌上互呛了几句。

卫澜损胡月:“儿子这么有本事,怎么没见老爷子开口帮你把侧门开了。”

胡月气道:“还不是因为你那小儿子!”

卫澜又损胡月:“你是自己的儿媳妇管不过来了?手伸到我这边来了?”

“还是我家儿媳妇花钱花到你头上去了?你这么看不过眼呢。”

胡月吧啦吧啦一通回。

卫澜一句话暴击胡月:“小溪过几天也要去公司上班了。”

“这个家里真要算谁最闲、最没贡献,不就是你吗?”

胡月:“……”

卫澜吃完就走了,胡月呛不过卫澜,被气个半死。

中午,胡月指着有沈藏锋这个底气,能遇到老爷子,再趾高气昂地告点状,于是一个人又来了前面主宅吃午饭。

不想老爷子出门了,不在,其他人也不在,在的只有刚睡醒下来的奚拾。

单独见到奚拾,胡月长辈的架势马上摆起来了,也不走了,桌边自己的位子一坐,等着包阿姨和佣人上菜。

奚拾这时在喝包阿姨给的垫肚子的燕窝,喝得不紧不慢,垂着眼睫,敛着眸光。

胡月在斜对面隔着几个座位的位子坐下,他也没什么反应,继续喝着燕窝。

胡月早看奚拾不爽了,也因为清楚奚拾的背景,没有顾虑,更看不起奚拾。

她坐下就哼了哼,翻了一眼,嘀咕了句:“狂什么呀,穷得要死。”

又说:“要是个女人,好歹会生孩子,男的,哼,蛋都不会下。”

这时包阿姨去厨房忙了,不在,厅里也没有其他佣人,只有他们。

胡月道出这些难听的话,可以说根本就毫无顾虑。

本来么,她也没什么脑子,莽撞惯了,不懂藏拙低调。

但让胡月没想到的是,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奚拾坐得不远,明明听到了,但他继续垂眸喝着燕窝,根本没有反应。

“切。”

胡月就觉得奚拾很装,翻眼睛。

奚拾这时吃完了燕窝,放下碗和勺子,抽纸巾擦了擦嘴,边擦边说了句:“恒瑞隆,去年六月二十一,下午,三点多。”

“去年九月九号,恒瑞隆,晚上八点,经过客房部一楼的大厅。”

“去年三月底,下午,从恒瑞隆的自助餐厅去向客房部大楼。”

胡月听得一顿,莫名,什么呀?

奚拾放下擦嘴的纸巾,缓缓转头,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胡月,神情沉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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