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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是卧底或是大嘴巴的话，那她暴露就暴露了，卧底的暴露才是真正的灾难。
降谷零至今还没暴露，就证明至少风见周围常用的人手还是可靠的。
既然选择和公安实名合作，一定的信任还是得有的。
不然一直疑神疑鬼的话，还不等别人动手，她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这时，松田将视线从地图上移动过来，直白问道：“你要那么多仪器干嘛？”
“简单来说就是研究，研究我自己。”
在两人齐齐皱眉的同时，月川坦然解释。
萩原：“你的身体出问题了？”
“目前还没有，但未来会不会有就不确定了，我不想在未来出问题的时候再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更不想把自己的血和肉提供给任何相关部门让他们研究，所以就只能自己来了。”
月川耸耸肩，语调轻松至极，“可像样的研究仪器实在太贵了，购买又需要渠道，我就只能想办法偷别人不要的仪器了～”
停顿片刻，她理解道：“当然你们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更想参与的是有关于黑衣组织的行动，而不是单纯开车当个送货司机。”
“哈，你这个人真的是…”松田很不爽地抱怨一句。
“刚才说得那么可怜，现在谁会忍心拒绝你啊！”
月川：“这就要看你们站在谁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了。”
萩原：“如果我们站在警方的立场上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完全可以在帮我之后告诉上级，等我失去了利用价值就闯入仓库继承我的研究，再把我切片当成素材什么的。”
月川拿出仓库钥匙放到桌上。
“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而已。”
“听起来还真是可怕啊…”
萩原无奈一笑，拿起桌上的地图和钥匙。
月川没再回答，只是站起身，不想再浪费时间。
“走吧，运设备还是要固定下的，很麻烦，所以不要浪费时间了。”
在她走到窗前准备出去时，萩原叹息问道：“蜘蛛小姐觉得自己的未来黯淡无光吗？”
这谁会知道呢？
月川抬手扶住窗框，没有回头。
“走吧，我在大川制药那里等你们。”
…
盛夏的夜晚，连风都是温热的。
好在随着蛛丝的飘荡，月川感觉到的仍是微凉的清风。
大地在下方飞驰，高楼迅速向视野后方退去。
月川来到了被警方封锁的大川制药。
大川制药的占地面积很广，和乌丸制药高档的研究大楼相比，这里更像是年代久远的过时加工厂。
事实也的确如此，大川制药是大川家几代人继承的公司，和乌丸制药那栋刚建好十几年的建筑自然有年代上的区别。
公司楼房有好几栋，都不高，建筑外墙多有风蚀的痕迹。
一圈矮墙围起了内部的一切，几天前，这公司还有几百人在照常工作，而今天，就连正门旁的门卫室都漆黑一片。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敢在这个爆出非法研究的地方工作。
万一这里泄露了什么有毒气体，他们也很有可能变成那种丑陋且失去理智的怪物。
月川在这周边转了好几圈，再次确认过安全后，蛮力收起了道闸。
接下来，就是进入楼房内挑选设备，等着松田和萩原把车开过来了。
她对两人说的——研究自己，确实是实话，只是目的不仅仅是确认自己的身体情况，更是为了研究’基因过滤器‘。
现在出现的两位变异者——蜥蜴人算是因为变异的副作用死的，犀牛人则是被安装了内置炸弹。
这对月川而言，其实都是件好事。
她不想杀人也不能杀人，而这就引出了另一个问题——她不可能一直寄希望于被打败的变异人自己死掉。
万一有一天，她抓到了真正的活体变异人，她要交给警方任由他们进行研究吗？
就比如福斯特，也就是组织里的卡莎萨，通过风见传递的来自公安卧底降谷零的情报，对方也很有可能是个变异人。
而且是和她一样成功的，有理智的变异人。
以对方的研究才能，可能她前脚刚抓到对方送去监狱，后脚对方就靠着自身价值被秘密放出，继续进行着基因研究。
在这点上，她能信任国家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想办法自己解决这点。
基因过滤器，或者说基因净化剂就是唯一的办法。
而她自己，就是最好的获得原始数据的样本。
可正如她之前说的，用来做研究的仪器实在太贵了，她负担不起，更没有渠道购买，所以就只好把主意打到大川制药这个被废弃的公司来了。
部分研究仪器对普通人而言是很沉的。
但对于月川而言，就只是稍微能感觉到重量的程度。
在货车径直驶入大门时，月川已经高效率地将大部分需要的仪器扛下楼了。
“这么多？”松田直观感觉到了这个’研究自己‘的工作量。
“你一个人的话，要研究多少年才会有成果啊？”
正儿八经的医学研究要想收获成果，至少也得是一个团队长达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努力。
月川只有一个人的话，怎么想都有种有生之年的感觉。
“放心吧，对于研究这方面我还是有些自信的。”月川把仪器一一搬进货箱里，声音在车厢中回荡。
“我准备了一些木板和泡沫，固定的工作就麻烦你们了。”
“听起来相当耗时啊～”
萩原嘴上抱怨着，实际行动却相当积极。
月川：“所以我原本打算路上再和你们解释…”
松田拍了萩原一下，将防护手套扔给对方，嘴上则很没好气地嚷嚷。
“是是，浪费了你的时间真是抱歉。”
“……我没有抱怨的意思。”
月川叹了口气。
合作的前提是相互信任，她之前隐瞒计划没有第一时间告知，确实做得不对。
轻轻放下仪器，月川主动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不好意思，最开始主动找你们的人是我，一直不信任你们的也是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像被害妄想，觉得所有人都是带着恶意和目的来接近她的。
就算是作为好人的阵营——公安、警察，他们和她合作的出发点也是基于对国家利益的考虑。
或许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好的。
等联手解决黑衣组织没了共同的敌人后，他们的合作便可能瞬间破碎。
到那时候，她唯一的选择可能就是基因净化剂，甚至是死亡了。
“啊，我真是受不了了！”
松田抓了抓卷发，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