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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辜负，也是为自己差一点就要成为替罪羊，他愤怒地朝池田知佳子冲去。

高桥、太田吃力地把他拦下。

“角谷！角谷你冷静一点！”

“警察马上就来了， 为了这么一个人太不值得了！”

绫子抱住敦子， 轻声安慰着。

月川叹了口气， 在将纸巾递给知佳子时，不出意料地被拍开了手。

当警察赶到时， 公寓内几乎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

“等等，月川？”

环顾过公寓内所有的人， 伊达航的视线诧异定格在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身上。

月川礼貌点头。

“好巧啊， 伊达哥。”

“是很巧。”伊达航迅速正色起来，公事公办问。

“是你报的警，具体发生了什么？”

…

随着月川的叙述， 现场的鉴识人员也同时检查确认过了那枚妥善保存的蛋糕叉。

“确认是**。”鉴识人员道。

伊达航点头表示了解。

尽管犯人已经认罪，但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做笔录、搜查现场、确认是否有共同犯罪的可能…

等到这些全部做完，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在知佳子声泪俱下的哀求中， 德本敦子最终选择放弃追责， 而条件是知佳子主动向新人编剧奖的官方坦白抄袭的真相， 退出比赛。

离开知佳子的公寓后，角谷最先离开。

敦子、高桥和太田在告别了几句后，同样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谁也没有回头。

月川和绫子并肩走向停车场。

户外的温度冷得像是能把声带都冻住， 所以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直到坐进车里，打开暖气。

当寒意渐渐融化， 坐在副驾驶上的绫子突然吸了一下鼻子。

和月川这种编外人员不同。

作为电影社的成员，绫子和众人相处的时间更多， 自然感情也更深厚。

“哭吧，这种时候就该大哭一场才对。”月川从前面抽了纸巾给她，视线却没有看过去。

“你哭吧，我不看你，不管你哭成什么丑样子都没关系。”

绫子用纸巾擦着眼泪，闻言哼了一声，不忿地反驳。

“你才丑样子…”她又吸了下鼻子，好奇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警视厅警察的啊？”

对月川的交友圈，绫子以前还是能挺自信说出“我很了解”这句话的。

但当看到完全陌生的伊达航时，绫子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莫名的危机感，尤其是在发生了这样的案件后，就更是害怕从小认识的好朋友会在未来的某天变得形同陌路。

月川故作平静地回答。

“因为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这样啊。”绫子恍然点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嗯……”

“叉子上为什么有毒是吗？”月川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

“你就当我闻到了吧，经常做实验所以对这类异常的气味比较敏感。”

这一次，绫子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趁红灯的时候，月川侧目看了眼，发现对方正歪头望着窗外，半开的车窗映出对方似乎没什么异常的嘴唇和下巴。

“……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月川想到了婶婶。

当时去冬名山时，婶婶也曾侧头看过车窗，她看不清她们的表情。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厉害。”绫子想了想。

“我当时只闻到蛋糕的甜味，其它什么都没闻到。”

“本来**的气味就不是所有人都能闻得到的。”

月川科普道：“约20%—40%的人群因为基因差异，也就是缺乏特定的嗅觉受体，没办法感知到这种气味。”

绫子夸张地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耳朵。

“啊，可怕的医学生，我不想听到这种知识。”

月川笑笑，“高浓度的氰化氢气体的苦杏仁味比较明显，但固体**需要遇水或酸……”

“不要再说了，这真的很可怕。”

“了解些常识对生活很有帮助啊。”

“这是你一个人的常识吧。”

笑闹间，月川开车把绫子送回了铃木家。

时间很晚了，绫子邀请她在客房住下，但月川今晚还要去长野县，便干脆拒绝了。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本田车消失在视野中，绫子放下手臂，又在门口站了会儿后才转身回到家里。

*

从东京到长野县，自驾需要三四个小时。

月川单独开一辆车。

萩原，松田，新一和阿笠博士则在另一辆马自达上。

月川的车技水平仅仅是能正常驾驶，小心点就不会主动出车祸的程度。

前方马自达的司机的驾驶水平就高很多了。

上高速没多久，月川就连马自达的车尾气都见不到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有意为之的。

尽管除了月川以外的四人都觉得不用太谨慎——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有泽田弘树了——但月川还是坚持要分开出发。

双管齐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她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诺亚方舟对网络的掌控上。

几个小时的驾驶后，月川在一条山路的小型休息站里与四人汇合。

说是休息站，其实就是多了几个停车位的加油站，有配套的便利店和卫生间，方便经过这里的人进行短时间的休息。

提前来到这里的四人已经靠着出色的套话能力，让老板主动提到了黄昏别馆。

萩原晃了晃手里买到的地图，咧嘴笑道：“加油站老板跟我们说了条近路。”

松田犀利点评，“听起来不怎么靠谱的近路。”

萩原：“但如果按照原来的路线走，可是还要花好几个小时的。”

“那就走近路吧。”

十几分钟后，月川对自己的决定感到了后悔。

所谓的近路是一条在崎岖山林间的单向窄道，车子开进去后，每隔五秒就会产生一次颠簸。

车技不好或者心理素质不佳的司机，要不了几分钟就可能会心理崩溃。

月川车技不算好，好在心理素质不错——并且车上只有她一个，进一步减轻了压力——她握紧方向盘，听到手下被捏碎的声音后，又立刻松开一点。

与前方车辆连在一起的收音机里，传出恼人的音乐声和欢呼声。

她愤愤地翻了个白眼。

车技好就了不起吗？

好吧，在这种时候，车技好确实了不起。

颠簸着颠簸着，在月川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被颠得麻掉时，车子开出了山道，从缺损的护栏处驶入了正常平坦的山路。

萩原：“果然是近道啊。”

工藤：“千鹤姐，你看到那边山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