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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好极了,她站在舱外看了好一会儿,偏头说:“外面风大?,你进船舱里去。”

“你呢?”韩乙问。

“我去做早饭。”

韩乙皱一下眉头,他看一下阶梯,说:“我跟你一起去,我看着你做。”

他算是见识到她的厨艺了,很简单的炖鸡,色香味一样不沾,他实在纳闷她是怎么做出来的。

丹穗斜眼盯他,他实话实说:“你做的饭不好吃。”

“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丹穗撇嘴,臭男人,她给他做饭还不知足,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走吧。”她没了做饭的热情,懒懒地说:“你小心点,伤口再裂开,我不伺候你了。”

韩乙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扶着船舷,他一瘸一拐走下十二层木梯,又走下船板钻进窄小的厨仓里。

丹穗扒开他身上的棉袍看两?眼,“伤口没裂开,没有流血。”

韩乙拍拍她的头,说:“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早上吃什?么饭?”

丹穗揭开瓦罐,里面的鸭肉已经吃没了,她嘀咕说:“就你挑剔,你瞧你大?哥看不起我,还把我炖的鸭肉吃光了。”

韩乙不吭声。

“我想吃葱油饼,你教我烙葱油饼好不好?”丹穗不再提杜甲。

“行。”韩乙接话,“你还得跟附近的农户买些葱。”

丹穗应一声,她先舀面拌面揉面,韩乙倚在一旁看她,渐渐的,目光从面盆离开,挪到她脸上。

丹穗咬唇,她忍着羞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揉面,一抹绯色却从耳根蔓延至脸颊。

“你脸红什?么?”他明知故问。

“……累的。”

“我来揉,你歇一会儿。”

丹穗头也?没抬,像是没听见。

韩乙轻笑一声,他伸手勾起垂落的发?丝别在小巧的耳后,指腹划过滚烫的耳垂,他揉一下,眼睁睁看着绯红的耳垂染成血的颜色。

丹穗险些站不住,潋滟含水的眸子嗔他一下,她娇声娇气问:“干嘛呀!”

韩乙没作声,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

丹穗继续揉面。

船板下面的仓房一半泡在水里,仓房里安静下来,水流声就在耳畔。比潺潺流水声更黏腻的是呼吸声,一重一浅,此起彼伏,尾音相勾,一触即离。

忽的,两?道呼吸声缠绕在一起,脚步声起,韩乙上前两?步勾起她的下巴,柔嫩滚烫的下颌贴在粗糙的指腹上,他揉两?下,她吃痛地抬起长睫瞪他,含嗔带怨,眼尾含勾。

他不再犹豫,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头低下去吻上湿润的嘴唇,鼻尖相抵,炙热的鼻息勾在一起,烫得两?人俱是一颤。

丹穗近距离对上他的眼睛,一双眸子又暗又沉,看得她心颤得厉害。

韩乙将?她情动的模样全?然收进眼里,他生?涩地偏过头含住柔软的上唇,两?排牙齿碰触到一起,一抹湿滑的舌尖探出来,他欣然追逐。

含水的眸子闭上,两?只如软玉的胳膊缠了上来,韩乙一把揽她入怀,肆意亲吻她。

“水生?,是这艘楼船吗?”

“是这艘,怎么不见人?夫人?夫人?有人在吗?”

“有人来了。”丹穗偏开脸,她呼吸急促地推开他。

韩乙“嗯”一声,他埋首在她颈项里大?口呼气,上半身紧贴在一起,手却掌着她的胯撑着,不让她靠过去。

有人走上船,脚步声就在头顶上,丹穗清了清嗓子,出声说:“婶子稍等,我在烙饼,马上上去。”

“哎,好。”船上的人应一声。

丹穗推开他,她手上的面絮揉他一身,他是上不去了,只能她上去。

“我上去了。”她低声说。

韩乙伸手擦去她嘴上的水渍,她大?概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满面含春,别人一眼能看透她在下面做什?么。

“洗个脸再上去。”他哑声说,又不满地责怪:“来得真不是时候。”

丹穗咬唇没搭腔,她看了看挂满面絮的手,一时半会儿想洗干净可不容易。

“不洗脸算了,免得让人久等。”她说。

韩乙弯不下腰,他拎起水桶放在椅子上,手探下去撩水给她洗脸。

丹穗冻得一激灵,脸上的春色如秋风扫过,迅速凋零。

韩乙用袖子给她擦擦脸,说:“上去吧。”

丹穗蹬蹬离开。

韩乙洗洗手,接手揉面的活儿。

等丹穗提着鸡蛋篮子和宰杀干净的母鸡下来,盆里的面已经揉成光滑的面团。

“你怎么在做?会不会扯到伤口?让我来做吧。”丹穗说。

“我能做肯定是不影响伤口的,不信你自?己检查。”韩乙动作不停,他扫一眼她提下来的篮子,里面有葱有姜。

“刚好有过路卖菜的船只,我买了些葱姜。”丹穗解释。

“卖菜的船上有没有藕?再去买两?节藕,跟鸡肉一起炖。”韩乙说。

丹穗闻言又蹬蹬蹬地跑了。

买了藕,又买一捆冬菜,丹穗赶回厨仓烙饼。

韩乙负责擀面,他教丹穗爆油酥,油饼成形,接下来的事就是她的。船上的灶低矮,他弯不下腰。

丹穗烙坏两?张饼,第三张就摸索到技巧了,动作也?熟练起来。

韩乙嚼着焦糊的饼,说:“聪明的人就是不一般,学?什?么都快。”

丹穗眉眼弯弯,“以后不给你嫌弃我厨艺的机会。”

“等我的伤好了,做饭的活儿还是我的。”韩乙再一次说。

烙完十张饼,二人分吃完,紧跟着又忙活起晌午饭。

两?人在厨仓里消磨掉半天的功夫,午后去舱房里睡一会儿,一直到天黑才踏出舱门。

丹穗揉了揉下颌,舌根都亲疼了。

晚饭后,二人在船板上走动消食,丹穗忍不住问:“你伤好以后会不会去找你大?哥?”

“你的意思呢?”韩乙反问。

丹穗眯一下眼,她不确定他是真有意跟她商量,还是打探她的口风。

“我还是那句话,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你离家?的时候把我安顿好,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她说。

韩乙长臂一揽搂住她的脖子,他笑着说:“我是问你你认为我该不该去找他?”

丹穗掐着指尖沉默好一会儿,她斟酌着开口:“出于私愿,我肯定是想留你陪着我,但于你不公平。韩乙,我尊重你的决定,你去与不去,我都支持。”

韩乙动了动嘴,这不是他想听到的,他也?知道她听懂了他的意思,听到这个回答,他不免有些失望。

两?人沉默地望着船下滚滚河流,白?日积攒的情意似乎被江水带走了些。

夜深了,风大?了,是时候回舱房休息了,但两?个人都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我是想问,你觉得这个朝廷还值不值得救。”韩乙艰涩地吐出一句话,这种话大?逆不道,话出口,他骨子里都是颤抖的,真真切切的害怕,他恐惧自?己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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