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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哥哥们先走一步啊。”大胡子的大嗓门在?船板上响起。
“去送客吧。”丹穗说。
“哎!”韩乙兴奋地?跑了,他高兴地?跟大胡子他们说:“我媳妇许我去,我明天去哪儿找你们?”
丹穗听到这话?,她长吁一口?气。
片刻后,脚步声折返回来,韩乙又出现在?厨仓里,他雀跃地?说:“明天我送你去个地?方,我离开后你就住在?那个渔村里,等我回来接你。”
“是你们江湖客落脚的地?方?我住过去不会遇到危险?”丹穗问。
韩乙点头,“是一个江湖教派的据点,我今晚才知道。”
丹穗闻言没有后顾之忧了,她今晚一直忧心的就是自己的生活,韩乙离开了,她的日子注定是提心吊胆的。
韩乙见她脸上又有笑了,他蹲下问:“你以为我会不顾及你,一个人潇洒离开?”
丹穗笑一下,没有反驳。
“那你还敢放我离开?你就不为自己考虑考虑?”韩乙皱着眉问。
丹穗垂着眼笑了笑,语带无奈地?说:“我是你的累赘……”
“放屁!”韩乙冷着脸打断她的话?,“我说你是我的累赘了?”
丹穗被他吓了一跳,见他一副杀神的模样,她却笑开了。
韩乙攥着她的腿狠狠拍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实在?,丹穗疼得嗷嗷叫。
“以后不准再这么?想,我从?没这样想过。”韩乙有点心疼她,他直起身搂着她,嘱咐说:“你不要委屈自己,不要太?放任我。你不是我的累赘,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要承担的责任。”
丹穗在?他腰腹上蹭了蹭,轻声应好。
*
次日,韩乙和丹穗驱船离开湾口?,由江入海,往南三十里,上岸后再行三里抵达一个小渔村。
胖和尚和大胡子都住在?这个地?方,大胡子领他们二?人去见村里的管事,丹穗被安置跟另一个刀客的妻女?住在?一个院。
“韩乙兄弟,此次我们乘坐你的船去临安府可好?他们一共就找了两?艘船,乘坐的人太?多,速度快不起来。”大胡子跟韩乙商量。
“我要去跟我媳妇商量一下。”
大胡子:“……行,你去吧。”
楼船进不了村,放在?海边没人守着,丹穗担心会被他人顺手牵羊,韩乙一提她就答应了。
陈星,也就是那个瘦条条的男人快步跑进村,他吆喝道:“兄弟们,起风了,利我们出行,都准备准备,一个时辰后就出发?。”
韩乙自己有船,他不用收拾吃的穿的,其他人忙得快要飞起来时,他陪丹穗在?小渔村里绕一圈。
时辰到了,哨声响起,韩乙要走了。
“你一定要留着命回来找我,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丹穗攥着他的手嘱咐。
“放心。”韩乙抱住她,他承诺说:“等我回来,我带你去潮州,潮州离平江府远,离上京更远,我们寻个没胡虏的地?方安个家,到时候我娶你过门。”
丹穗点头,她在?他怀里仰起头说:“到时候我给你生三四个孩子,捆得你哪儿都去不了。”
韩乙哑然,末了,他笑出声。
“韩乙兄弟,走了。”陈星在?远处喊。
“去吧。”丹穗推开他,她抚平他胸前的褶子,这是杜甲的一身衣裳,好料子做的,上身好看,就是容易有褶子。
“去吧,多杀胡虏。”她攥起拳为他鼓劲。
韩乙又抱她一下,他大步离开。
第43章 奔逃 朝都沦陷
傍晚, 送丈夫、父亲出行的妇人和孩子们回村,李黎牵着女儿?往落脚的家里走, 走近发现灶房的屋顶上冒着炊烟,母女俩走进去,看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踮着脚拿扫帚在扫门扉上方的蛛网。
“妹子,你没去海边送你男人?”李黎嗓音哑哑的,明显是?哭过的。
蛛网搅在扫帚上,丹穗垂下举扫帚的胳膊, 她转身看去,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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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黎动了动嘴,一时哑然?, 她心?情低落, 见丹穗这个样子, 她很不理解,但?此时也没欲望多说话。
“我?煮了粥,嫂子和小侄女一起吃吧,免得你们又费事烧火煮饭。”丹穗开口相邀。
“行,那?就?麻烦你了。”李黎说。
丹穗煮了半罐白粥,炒了一盘鸡蛋咸菜丁, 三人坐在温暖的灶房沉默地吃完一顿晚饭。
热粥暖和了身体,让李黎又精神了些?,她看向丹穗,问:“你跟你男人在一起多久了?”
从见第一面开始算,也不过两三个月,丹穗擦擦嘴,淡定地说:“两三年了。”
“那?也不短了,没个孩子?”李黎看向丹穗的肚腹, 冬天穿的厚看不出有没有生育的痕迹。
“等安定下来就?生。”丹穗回答。
李黎“哦”一声,她又说:“你今天怎么没去送他?他们这趟出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今天去送我?男人,恨不得把他从船上拽下来。”
丹穗沉默几瞬,说:“送不送他都要走的,我?去哭一场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李黎瞥她两眼,心?里觉得这人太过冷情,她有一瞬间起了怀疑,怀疑丹穗是?不是?被姓韩的刀客强掳来的,她不喜他,所以不关心?他的生死。
有了这个猜测,李黎越想越觉得确有其事,尤其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她见丹穗如无事人一般,每日雷打不动的在村里跑步,甚至还从村里拖回一个练武的木头人竖在院子里,时不时在木头人身上劈来踢去,天天疼得嗷嗷叫,比打鸣的小公鸡叫声还嘹亮。
完全看不出她有过担忧害怕的情绪。
离了韩乙,丹穗在努力地让自?己强健起来,她依赖韩乙,但?心?底始终存着一个念头——自?己要变得有用。一是?为离开韩乙做准备,如果他遭遇不测或是?日后他抛弃她,她能继续活下去;二是?为了不让韩乙厌烦她舍弃她。虽然?他明确说过她不是?他的累赘,但?从人性?角度考虑,无论男女,喜好的都是?于?自?己有益的人,而非事事拖累的人。
面团太软,对丹穗来说,在面团上练手刀已经没多少进益了,在那?晚协助杜甲杀人时她就?发现了,人的脖子比她想象的硬,而手在吃痛时会自?主放缓力度,仅靠心?神控制很有可能出岔子。故而她在渔村里捡到废弃的木偶人便拖了回来,她在木头人身上练手刀,要让手掌习惯疼痛的感觉。
黎明在公鸡打鸣声里来临,日暮在丹穗的跑步声里落下,渔村里的日子平静得无趣,无趣中又夹杂着不安的躁动。
“丹穗,又来跑步了?”
丹穗蓄着气,她不敢说话泄气,便跟这个不知姓名?的婶子抬手挥了下,当做是?打招呼。
她是?突然?搬进这个渔村的,不清楚渔村里人的身份,对江湖上的事不了解,唯一的倚仗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