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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所以无论是课前、课间还是放学后, 在黄濑凉太无所事事地撑着下巴凝视窗外或紧盯手机屏幕的时候,他的耳边从来不会缺少类似的言论。
爱与生理性冲动紧密相连, 虽然不否认有无性恋爱的存在, 可他显然不是那种无欲无求的圣人。
点燃的火柴落入堆起的羽毛, 在思绪中绽起稍纵即逝的火花。她的手很快离开, 紧接着填满空隙的,是温度消缺后产生的失落和愈发膨胀的空虚感。
想要被触碰的念头从未像现在这一刻清晰且强烈。
欲望从不可耻,可耻的是顺从欲望去伤害他人的人。
所以如果她流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抗拒和拒绝的意图, 他绝对会忍耐住——
“要。”然而月亮回应了他的期待。
不对,并不是月亮。
这只是被陷阱里的诱饵吸引而来的草食动物, 它小心翼翼地探出前肢,钻入了枯枝落叶堆下。
有一瞬间,趋于静止的卧室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但很快,黄濑凉太意识到自己早在对方靠近的那一刻,同样成为了落入网中的猎物。
她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微微倾身靠过来,散发着浅淡香味的发丝沿着肩头垂落在空气中,再往下一寸就能触及他的胸前的衣料。
似乎是顾及彼此的羞耻心,她没有直接掀开他的衣服,而是谨慎地从下摆伸手,于是衬衫袖口的刺绣与固定扣不可避免地从皮肤上划过。
除了痒意和凉意之外,他体会到了身处镜头之下也未尝感受到的紧张。
抬到一半的手在触及她的后背前,重新落回到坚硬的地板上。
——现在的伊织会和他一样紧张吗?
女朋友正低着头,稍长的额发遮住了眼睛,因此他没办法从这个角度看清她的表情。
但黄濑凉太失望地发现,心不在焉的人好像只有他一个。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带任何挑逗意味,她只是单纯地、像是对待实验室里的大体老师那样,进行着客观而慎重的未知探索。
“虽然摸起来是软的,但稍微用力的话确实能感觉到肌肉块的硬度和力量感。感觉好厉害,这就是运动的重要性吗。”
“……”
倒也不是想听这种客观的点评啦!
脑海中应景地浮现了之前在Tabelog上看到过的烤肉店评价:店内氛围感不错,食材也很新鲜。牛排肉质紧实、肥瘦比例完美、口感醇厚。
情绪稳定过头的人会像这样变成听不懂暗示的木头。
虽然本来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事情的打算,但黄濑凉太还是微妙地叹了口气。
人总会下意识从其他人身上寻求特殊感,他也不例外。所以他原本是打算稍微逗一下对方,再和之前一样从她少有的害羞与紧张反应中获得情感认同。
但寓言里也讲过狼来了的故事,同样的手段用过三次后就会失效。
黄濑凉太俯下身,无可奈何地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尽管力度很轻,但依然夺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停留在原地的手指随着他的靠近,被动地蹭过肌肉间起伏的沟壑。指甲显然比起指腹和衬衣内侧布料的触感要坚硬得多,尖锐的刺痛感令他下意识地嘶声吸了口气。
“抱歉!是不是弄疼你了?”伊织飞快地收回手,抬头时,脸上只剩下真情实感的愧疚。
但头发没能盖住的脸颊上还带着尚未完全消退的薄红。
原来……她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其实还是有在紧张的。
意料之外的发现令黄濑凉太由衷地感到欣喜。仿佛重新找回了那份丢失的自信,他没忍住笑着说:“没有哦,完全不痛。”
这是一句用来安慰的客气话,和用来回复“对不起”的“没关系”作用类似。
可它显然被当做了客观的陈述:完全不痛,所以抽气是其他原因。
于是她的眼中出现了近似茫然的疑惑,随后是顿悟般的了然,最后还有尽力克制后依然鲜明的难为情。
“喔,我知道了。难道说是有反——”
“等等等等、等一下!不要突然丢下这种话!”被意料之外的结论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大声否认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从以往的相处来看,女朋友并不是那种放得开的类型。尽管大多数时间情绪稳定,但如果他做得太过火的话也会真的生气。
其他人怎么想都无所谓,至少黄濑凉太绝对不希望对方被吓到,然后把他当成满脑子废料的变态。
她挣扎了一下,两手并用从脸上扯下他的手臂,冷静却又磕磕绊绊地说:“没、没关系,我能理解。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所以不用害羞——”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用实际行动反驳证明一下自己的无辜,可马上意识到那种行为只会让他更像变态。
最后他无奈地伸手,将她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头顶的黑发一起揉乱,叹息着说:“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这里可是我的房间,倒是有点基本的防备心和危机感。”
“……因为男人都是大野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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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突然听到了乙女游戏经典台词,下意识就接梗了。”她甚至还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并不是想说出戏剧性的俗套台词,可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太信任他了,误以为言语的约束具有行为上的束缚效力,却不知道承诺可以被轻易打破。
“是哦。男人都是大野狼,如果不多加小心的话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吞吃入腹。”他伸手在脸颊边屈指比划,佯装凶狠地嗷呜了一声。
她抬着眼望他,眨了眨眼,溢满亮光的眼瞳中缓慢地涌现出笑意。
仿佛花朵绽放般静谧而浅淡的笑。
“但是根本不像狼呀。”
阴影降落在他的身前,属于对方的手随之停留在他的发顶,做出了和刚才的他类似的动作,但力度更为温柔。
那个瞬间,他仿佛幻听了一句轻声夸奖:好、好,乖狗狗。
明明他才是在客观条件上占有优势的人,却像被绳索束缚的家犬,失去了反抗的手段和力气。
名为黄濑凉太的人从来不具备猎手应有的耐心,也不擅长忍耐和退让。任性与自我的部分经由过剩的自尊心打磨,成为了愈加尖锐的利器,但他愿意将它妥善地藏起。
虽然只是藏起其中一部分。
产生兴趣就会主动靠近,感到厌倦便即刻放弃。
入目所及的一切事物中,没有什么存在会比他本身更重要。在这由超然的自信心所构筑的世界中,享有决定权的人本应只有他自己才对。
决定对方的重要性、享有的地位,以及他想要做出的行为。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