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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几个盗墓贼说的不错,宁家地下还有这样的地方藏着这么多书。这些书很值钱吗?”法凝从架子上取了一本下来,随手翻看道:“也不是很值钱。”说着往地上火盆一扔,接过法念手上的火把将书点着了。

萧尽虽知他行事离奇,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举动,心想钟不四提到宁家藏书简直垂涎三尺,这小子却看也不看当废纸烧着玩,若真是价值连城的书,烧了岂不可惜?于是弯腰抢救,法凝看他扑打火苗,问道:“怎么你原来没有脑子却很爱看书吗?”

萧尽扑灭火星,将书拿在手里一瞧,封面已被烧了一半,露出里面的书页,全是些拿着刀的小人,竟是本他从未见过的刀谱,只看两眼便再也转不开眼睛。他平生极少读书,虽由左天应和孟别昔分别教过他看书识字,但于经文闲书一概不感兴趣,唯独在习武上有些痴处,看了武功密卷便难以自拔。这一看足足看过去好几个时辰,抬头时已不见法凝和法念身影,连金角也不在身边。

萧尽心道不好,难道他们两人将他关在这,自己却已经出去了?立刻起身四处寻找,发现来路正前方的书架下有道小门,只容一人通过,若将旁边书架挪过挡住便难以发现,原来又是一处密道,法凝与法念走后未将机关复原,说不定并未防备自己,给他留了后路。

萧尽拿起火把进了小门,密道斜斜往下并无岔路,不知通往何处。他转来转去,拐了十七八个弯,忽然眼前一亮,一道阳光迎面而来,竟已是白天。他久未见光,被晃得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能瞧得见东西。只见密道外是一片青山翠谷,各种奇花异草遍布其间,蜂蝶环绕,美不胜收。山谷中还有几间茅屋,一道清溪自山涧泻下,三面峭壁穿云而过,竟是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乐土。

萧尽满心惊奇,缓缓而行,往茅屋方向走去,一路上遇见些山鹿山兔都不怕人,悠闲地吃草游荡。他来到茅屋前,并不见法凝与法念的身影,便挑了间屋子推门进去。屋中日常用具一应俱全,且都精致细巧,茅屋向阳一面窗下挂着竹帘,一望而去,窗外佳木葱茏、草叶葳蕤,衬得那道自山巅泻下的清溪更添雅韵,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景致。

萧尽见茅屋中积灰甚厚,想来这里无人居住已有十年之久,难得花草树木自然生长并无杂乱之象。他回出屋子,又见屋后的山壁中有个大洞,心想莫非这也是一条密道,能再通到外面,于是疾奔过去一探究竟。

山洞中寒气逼人犹如冰窟,萧尽走到深处,瞧见有两个人各执一支火把,正是法凝与法念。法念将火把举高照着四周,洞中并无通道出口,只堆着数不清的箱子、粮袋、木桶等物,原来是个粮仓库房。

法凝道:“这些东西放得久了,捡还能用的留下,其余搬去山林深处挖坑埋了,要找那干燥无虫的地方,挖深些别教金角和山里的野兽刨出来。”说着看了萧尽一眼道,“你也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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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尽只当他们丢下自己跑了,此刻再见如见故交亲友,便去帮法念料理仓库,法凝仍旧如少爷似的袖手旁观,看了一会儿随即走开不知去向。

粮仓中收藏颇丰,只是那些米面、肉干、果蔬早已烂得不成样子,只有未脱皮去壳的稻谷、高粱还算完好,上百桶酒自是愈陈愈香,拍开泥封顿时酒香满溢。萧尽将坏了的粮食肉菜搬到后山悬崖,往脚下一瞧,山壁直上直下,犹如宝刀切削出来似的,几十丈内无处落脚,飞鸟走兽也难上下,更不用说人了。悬崖深不见底,隐隐有潮气上涌,不知底下是河是湖,他想了一会儿索性偷懒,将不用之物一一踢落,许久也未听到落地声。

萧尽回到茅屋,法念不知从哪搬来石磨石碾,还有石臼臼杵,正在那里舂米。法凝见他回来,一刻不让他闲着,差遣他打水扫地清洗家什用具。

萧尽疑惑不解,心想难道他们要在这长住下去,这山谷虽好,住久了终究闷气。可再转念一想,外头腥风血雨,一大半人要找宁家遗孤报仇,一小半人当自己是赤刀门的叛徒也想赶尽杀绝,不如先在这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几日,等风头过了再说。

一想起赤刀门的变故和门主左天应的生死,萧尽心头多了几分阴霾。这时金角跑来与他玩乐,一人一狗在无人谷中玩个痛快,烦恼渐消。到了晚上,法念说寒洞中清点出的粮食可够三人吃上两年,省着些再多一年也足够,他又留了果蔬种子,自己种菜打猎不愁荤素。法凝听完点点头,当日无话各自找房舍睡去。

第二日起来,萧尽去捉野兔开荤,金角也学他样,半天叼了只毛色五彩的山鸡回来。吃过饭到下午,萧尽便觉无聊,想起前一日在宁家书阁中看了一半的刀谱,顿时心痒难搔,便又想回去再找来看。

他一路走,看到法凝也跟着,心道他定是怕自家武功秘籍被我白看了去,心里骂他小气,他又不练武,放着偌大宝库积灰简直暴殄天物。萧尽我行我素,并无什么规矩,法凝就是不许他也照看不误。这一看,不知时光几何,萧尽凝神沉思刀谱中的招式变化,想了一会儿,忽觉屋中火光大盛,原来是法凝将书阁中的火盆点着了。

萧尽道:“不必点火,我看得见。”法凝道:“你先放下书,我有话要和你说。”

萧尽自认识他以来,从未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和自己说话,当下将书放在一旁听他要说什么。

法凝道:“我的身份你多半已经猜到,我不是和尚,我名叫宁承轻,宁闻之是我父亲,宁夫人朱楼月是我生母。法念是我父亲的徒弟,可算我师兄。他从小看我长大,情同兄长,真名叫段云山。”

萧尽不知他为何突然和盘托出,难道是因为从此要在这里住下,再不履江湖的缘故?

法凝——宁承轻拿起萧尽放在一旁的刀谱看了一眼问:“这本书你看完没有?”萧尽答道:“看了一半,与我之前学的刀法大不相同,倒要好好斟酌一番,等我慢慢再看。”

宁承轻嘴角一动,似是笑了笑,忽然抬手将刀谱扔在火盆里。萧尽一惊,想也不想就要去捡,但那刀谱古旧干燥,扔在旺火中片刻便烧得面目全非,抢出来也没用了。

萧尽心疼不已,转头瞪着宁承轻问道:“你干什么?”宁承轻道:“你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完,想来是记性差,脑子不好。你瞧这里有多少书?”

萧尽昨日来时粗粗一算,觉得少说也有万卷。 网?址?F?a?b?u?页?ǐ????ü???ε?n???????????????????

宁承轻道:“这里有九千八百六十一本书,其中一千三百余本记着古往今来各门各派的内功心法、武功诀窍,其余八千多本包罗世间万有,无论天文气象、九州地理、竹木百花、草药果实、禽鸟兽畜、水族虫豸、珍宝矿藏、人世政法、农渔工商、文教乐律、鬼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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