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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她对蛇面阎罗深感恐惧,却并不怕眼前这二人,大声威吓若不救她,等她大哥到来便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段云山充耳不闻,正待离去,却听身后一阵疾风骤响,似乎是个内力极强的高手袭来。他将宁承轻护住,转身与那人对了一掌。

这一掌如海中波涛,狂浪汹涌,震得段云山五脏六腑犹如移位,心胸之间气血翻涌,喉头直逼出一口鲜血。他抬头望去,见来人满腮胡茬,身形魁梧,右手提刀,左手撤掌,威风凛凛站在那里,正是“一刀震岳”郑全武。

韩琴儿见来了自己人,大喜过望,喊道:“郑大侠快救我。”郑全武大刀一挥,举重若轻将她身上那条小蛇斩断。韩琴儿得了自由,立刻翻身爬起,想到自己方才在宁承轻面前哭叫失态,心中憎恨,对郑全武道:“郑大侠你对付姓段的,我去擒那小恶贼。”

郑全武与她本无交情,但一路与琴剑双侠等人同行,又都是宁闻之的仇家,也算得上同仇敌忾。他道了声“好”,便举刀去战段云山。

段云山将宁承轻护在身后,郑全武一刀砍来,他举拳直击对方胸前神藏穴。两人拳来刀往,韩琴儿趁隙跨步向前,捡起被玉京子夺走的长剑,刷一下拔出去追宁承轻。

宁承轻心知程柏渊召了温南楼等人来,一为查明十年前的旧案,二为毁去水月白芙,并不会立刻杀他,但这姓韩的女子心小气窄,说不定不顾一切,立刻就要提剑将他刺死,于是转身就跑。

韩琴儿武功稀松,可对付宁承轻这样不会武功又手无寸铁的人仍是绰绰有余,几步跨到他身后就要刺杀。

宁承轻忽而转身对着她道:“韩姑娘,我没得罪过你吧。”

韩琴儿长剑映着他双眼,见他眼如朗星,相貌俊美异常,心中不禁一动,想道,原来他长得这样,方才到处是蛇倒没看清,他比大哥还俊,我要杀他吗?

她才稍一犹豫,宁承轻忽然伸手一握剑刃,握得手掌出血。韩琴儿一惊,正想把剑收回,宁承轻却将鲜血淋漓的手掌往前伸去,捂在她口鼻上。

韩琴儿猝不及防,只觉满嘴满脸都是他手上的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第四十二章 情深义重怜手足

段云山眼见韩琴儿提剑去杀宁承轻,正要去救,忽见她一声不响倒在地上,便知宁承轻又以血代药毒倒了她,当下不再分神,专心对付郑全武。

他虽以拳见长,但于刀法剑术也并非一窍不通,此刻青渊在手,一心只想速战速决,招招都往郑全武刀上挥砍,望能先将他兵刃斩断。岂知郑全武在这柄九环刀上也是下了数十年的苦功,段云山与他来回过了十几招,只觉他内力绵长,每一刀劈来,攻则威若雷霆,守则森严无缺,一时间谁也胜不过谁。

段云山久战不下,渐渐焦虑,郑全武只需拖延便会有人赶来助阵,自己与宁承轻孤立无援,此时不能赢他,过后再想脱身就更难了。

郑全武在清风客栈与段云山交过手,只不过当时段云山正遭围攻,他才一出手将人制住,如今单打独斗,顿觉对方气凝如山,拳风浑厚,与自己可说难分上下。再说他瞧韩琴儿去追宁承轻,忽然无缘无故倒地不起,心中十分惊诧。

宁承轻捡起地上沾了自己鲜血的长剑,对段云山道:“师兄,接剑。”

段云山右手握住青渊,掌心向上一记“裂石穿云”猛击郑全武胸腹要害,逼他退身让步后,随后左肩微侧,反手将宁承轻抛来的长剑接住。

郑全武见他双手皆有兵刃,却仍使拳法,反而招式受限,不伦不类,令人费解。郑全武样貌粗壮,却又心细,心想姓宁的小子善用毒药,莫非毒死了韩琴儿?他扔剑过来,会不会在剑锋上喂了毒药,倒是不可不防。想到这里,他出招稍缓,小心提防段云山手中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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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承轻固然是有意让他疑心,但心里也盼望段云山能以长剑伤他。

他与段云山不同,心里没有那许多宽厚仁慈,这些人是死是活,其中有无误会一概不理,因此对付关如是、玉京子,乃至韩琴儿没半分犹豫,也不去想结怨至深,日后难解等等。

段云山拿住长剑,见郑全武有意避开剑锋,便趁势急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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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全武恼怒不已,看准剑势,九环刀力劈而下,却听当一声,段云山右手青渊架住大刀,左手长剑横扫。郑全武原本并非不能躲开,可正要撤刀时,宁承轻忽然开口道:“郑大侠可知道这姓韩的丫头是怎么死的?”

郑全武明知他有意扰乱让自己分心,却还是忍不住去听。他并未瞧见宁承轻如何放倒韩琴儿,此时韩琴儿伏在地上也瞧不清面目如何,实难猜透她死因。

宁承轻却道:“郑大侠见多识广,心思敏锐,想必猜到了。”

郑全武不知为何突然一凛,心想,难道……

宁承轻道:“不错,正是水月白芙。”

此话一出,饶是郑全武再如何镇定也不禁惊骇异常,手中九环刀不及收回已退步后撤。段云山如何能放过这等机会,长剑招式一变,在他握刀的手臂上划了道口子,伤口虽浅,血却不少。

郑全武心道不好,伸手去点伤口附近穴道,然而这一剑只划破皮肤,未及血脉经络,点穴也不管用,想缓出手来裹伤,段云山又欺身而至不给他丝毫闲暇。郑全武眼前一阵昏黑,伤口却并无中毒麻痒之感,一时心中想到全是江湖上传得纷纷扬扬的水月白芙,无色无味,杀人无形。堂堂刀法高手“一刀震岳”竟有生以来头一次吓出浑身冷汗。

段云山一剑得手再不追击,往后倒退几步,半弯着腰在宁承轻面前,叫他到自己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林子深处跑。

跑了一阵,他听身后并无人追来,心中略微放心,便想如何去与萧尽会和。他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不顾腿上伤势发足疾奔,猛听头顶一阵风声,眼前一个巨影落下。段云山忙刹住步伐,见那人落地后两腿微蹲,劲灌双臂,呼地朝他胸前拍来。

段云山急往后退,身后又有利器破空声,腹背受敌,他毫不犹豫护住宁承轻,手臂往胸前一横,运起真力硬接硬架住面前那人当胸两拳。

宁承轻听到“咯嘞”一声,段云山右手臂骨似有折裂。趁那二人一招用老,再起新招的间隙,段云山又往斜刺里奔逃而去。

宁承轻搂住他肩膀,见他闷不作声只顾逃跑,说道:“师兄你停下,我有话对他们说。”

段云山道:“事到如今他们若愿听你的话,又怎会下手如此狠毒,你总觉自己智计无双,对付这些江湖草莽绰绰有余,殊不知他们杀你也像屠鸡宰狗一样容易。”

宁承轻道:“那又如何,他们一个个来,我一个个都杀了。”段云山道:“今日你或许还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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