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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她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到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跑到门口透透气,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一颗石子砸了。
“谁?谁砸我?”南山警惕张望,下一瞬就看到院墙上趴了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青年眉眼带笑,见她看过来,还朝她招了招手。
“你是谁?”南山这段时间见到的都是一些长得奇奇怪怪的家伙,这还是除了阎岳和灵晔之外,第一个五官正常的‘人’。
青年按着墙头一个翻身,直接进了院内:“我叫止参,是护法之子。”
“护法是什么?冥界的官职吗?”南山不解。
止参被她问得一噎,确定她是认真在问后换了个说法:“我是灵晔的好友。”
“啊,你是灵晔的好友啊。”
南山微微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跑,下一瞬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
她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地回头:“你想干什么?”
“我哪敢对你如何,”止参扫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珠串,笑嘻嘻道,“只是想让你看个东西罢了。”
说罢,他伸出一只拳头,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南山迟疑地往前走了一步,突然看向他身后:“仙人伯伯?”
止参下意识回头,南山扭头就跑,可惜下一瞬就被揪了回去,她刚要大喊救命,止参的手就摊开了,一股酒味炸开,南山转眼失去了意识。
头晕,昏沉,还有点想吐,像喝了很多很多酒,脑子乱糟糟的,身体好像
也在沉沉浮浮。
南山眼睫轻颤,陷在清醒和不清醒的边界里反复挣扎,正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好时,一股清凉的风突然拂过脸颊,连带着整个人都清明好多。
“再不睁眼,就真的要淹死了。”
恶劣的声音响起,南山颤了一下,总算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
视线渐渐从模糊到清晰,灰茫茫的水面就这么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水?
南山一愣,随即不受控地下沉,才惊觉自己在一片巨大的湖泊里。
咕噜咕噜……
“噗!”南山挣扎着浮出水面,吐了一口水后慌乱地看着岸上的人,“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跟南山姑娘聊聊天。”止参笑着在岸边蹲下。
南山抹了把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聊什么?”
“唔……聊聊退婚的事怎么样?”止参好言好语,似在与她商量。
南山:“……”
“你们凡间有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相信南山姑娘也听过,”止参语气轻飘飘,像在跟她聊今天的天气,“我家少主不喜欢你,就算你做了少主夫人,恐怕也没好日子过,不如拿些好处尽早离去,你觉得呢?”
南山气笑了:“我觉得什么?我要是不认同,你还打算淹死我啊?”
“淹死倒不至于,让你在水里泡个几天倒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南山姑娘能不能受得住。”止参笑道。
南山被他笑得后背发毛,直觉他真能做出这种事:“你先冷静一下,我要是真泡出个好歹来,仙人伯伯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也不想被他责罚吧……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退婚嘛,灵晔既然这么想退婚,直接跟仙人伯伯说就是了,何必再绕个圈来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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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要是主动退婚,她就是被辜负的那个,以仙人伯伯的性格,肯定还会庇护她和阿爹阿娘,要是她去退婚,那他可能就真不管他们一家了。
“让灵晔去退,退成了我保证不纠缠。”南山强调。
止参摊摊手:“我家少爷最是孝顺,一向不愿忤逆冥主,你也知道,大孝子都这样。”
南山:“……”
“所以,你退吗?”止参也不绕圈子了。
南山沉默片刻,道:“我不……”
话没说完,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将她按进水里,她慌乱挣扎,险些呛水时又浮了上来。
“你说什么?”止参笑得阴森森,“我没听清。”
南山:“……”
“退吗?”止参继续问。
南山和他对视片刻,梗着脖子道:“我不……”
又一次被按进水里,南山连忙憋一口气,可止参大概防着她这一手,这次按在水里的时间明显比上次长,等出来时只能浮在水面上剧烈喘气。
“退吗?”止参问了第三遍。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股力量又开始把她往下压了,南山忙道,“我考虑考虑!”
“那你要快点考虑才行,这里是木易湖,里头关着一条穷凶极恶的七脚蛇,那可是连冥主都奈何不了的凶物,你要是再耽搁下去,小心会被它吃掉。”止参慢悠悠提醒。
湖水早就带走了大部分体温,南山本来就冷得发颤,此刻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心里也开始跟着发凉:“我有沉悦珠,你不能动我。”
“我不动你啊,”止参一脸无辜,“但七脚蛇非要吃你,我能有什么办法?”
南山:“……”
止参看到她憋屈的表情笑了一声,正要继续逼问,身后突然传来冷清的声音:“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南山和止参同时看过去,灵晔一袭宽袖长袍,头戴半透白玉冠,在灰茫茫的天水一线中,矜贵得犹如神明下凡。
第6章
“你怎么来了?”止参笑嘻嘻打招呼。
灵晔扫了南山一眼,视线经过她发白的唇色时略有停顿,但还是很快收回:“你想淹死她?”
“当然不是,就是给南山姑娘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不夜阁的女主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止参说着话,含笑看向南山,“你说是吧,南山姑娘?”
灵晔闻言,也皱着眉头看过来。
南山泡在冷冰冰的湖水里,水珠子顺着头发脸颊不断往下滚,阿娘熬了几个大夜给她做的衣服也湿透了,此刻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唯有手腕上的沉悦珠依然鲜亮。
而岸上这两个男人,锦衣玉袍,满身琳琅,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像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南山感觉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眼睛都快红了,却仍然强压着情绪。
“考虑好了没有?”止参不耐烦地催促。
轰——
火彻底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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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好了,但我只跟灵晔一个人说。”她咬着牙道。
止参立刻看向灵晔。
灵晔皱了皱眉,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经过止参身边时,被他塞了一张卷轴。
“让她签字画押,要是敢反悔,就要忍受烈油烹心之苦。”止参故意抬高了声音,显然是说给南山听的。
南山冷笑一声,在灵晔走到湖岸最边上时,像一条鱼一样游到他脚边。
“蹲下来,你这样我没办法说话。”南山仰头,只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