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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拙劣,却仍想在自己面前展示,可见对他的拳拳之心……这种时候,也不好打击她。

“画得……不错,”灵晔回神,“这两只老鼠,很是传神。”

南山:“……”

眼看着灵晔已经准备把画作挂起来了,南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灵晔顿了顿,耳根突然有点热:“怎么了?”

两人对视良久,南山轻呼一口气,决定尝试更委婉的方式,不直接说或写自己发生了什么,而是用别的方式告知他,比如含糊其辞自己好像遇到了危险,再比如暗示他自己被下了什么蛊以至于想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那么以灵晔的聪明脑袋,应该很快就能想明白她遭遇了什么。

可刚冒出这个念头,身上便突然生出一股寒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蛰伏在她的身体里,一旦她说了不该说的,就会被那东西弄死。

南山直觉不能开口,于是想了一堆的话又默默咽了下去。

“没、没事。”她默默放开灵晔。

灵晔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渴望和欲言又止,只是还未来得及细问,宫人便送了午膳来。

灵晔一看到饭菜,就全身心投入到进食中,南山心不在焉地坐下,看着往日最喜

欢的红烧肉也提不起兴致,夹了一块戳了又戳,最后勉强咬了一口,又继续对着饭碗发呆。

许久,她突然放下筷子,引得专心吃饭的灵晔都看向她。

“……我回去一趟,你慢慢吃。”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灵晔看着她碗里几乎没动过的米饭和红烧肉,眉头渐渐蹙起。

南山一路狂奔,越靠近住处,心跳就越是狂乱。

其实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她最好是时时待在灵晔身边,可她刚才突然心底发寒,又莫名想起那男人让自己少说废话的事,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快点解决吧。

跑到寝房门口,她略微平复一下呼吸,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男人果然还在,此刻靠在桌上,似乎睡得正沉。

南山没想到回来会看到这样一幕,愣了愣后突然看向自己的梳妆台。那上面摆着两个乾坤袋,一个里头装的是破烂衣裳,一个里头装的是破铜烂铁……之前是破铜烂铁,但现在,很显然是可以防身的武器。

她又瞄一眼男人,很好,还在睡。

南山轻手轻脚走进屋里,慢吞吞挪蹭到梳妆台前,开始专心致志地扒拉她那堆武器。

玄铁肯定不行,还没打磨成兵器,刀也不太好,不知道什么做的那么沉,她根本拿不动,匕首……匕首倒是合适。

她眼睛一亮,刚要取出来,身后便传来凉凉的声音:“那些东西,都是要灵力催动才可用的,你一个凡人,确定自己用得来?”

南山手一抖,发出撕拉的声响,但很快镇定回头,一脸讨好道:“我没打算自己用,就是想着第一次和您见面,怎么着也该送您点礼物,所以才想仔细挑选。”

“是吗?”男人似笑非笑。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伪装的了,南山不再废话,丢下乾坤袋往前一步:“您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东西?”

男人眼皮一挑,无声看她。

南山的心沉了沉:“还真下了?”

“近的还是远的?”男人反问。

南山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反应过来后倒抽一口冷气:“你以前也给我下过毒?!”

“不是毒,是我族特有的一种术法,叫魂引,”男人扫了她一眼,“凡人脆弱难养,纵然有灵力护身,谁也不敢担保你能平安长到我来接你那一天,不给你下点东西,如何在你危险的时候及时回来救你?这不,雪原之上不就用上了。”

南山嘴唇张了又张,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那不提之前的事,你今天对我做了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男人失笑,屋内华美的摆设黯然失色,“不过是请你喝了一杯茶而已。”

南山倏然抬头,正怔怔盯着他时,男人手指一勾,她便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眼前。男人抬手去捋她的袖子,她当即就要挣扎,却在看到胳膊上的黑线后愣了愣:“这是什么?”

“催心之毒,此毒种在心上,避无可避,”男人握住她的胳膊,片刻之后松开,黑线已经消失了,“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泄密,直接的、委婉的心思也半点不要有,待阎岳回来之后解除追踪术,老老实实跟我离开,否则黑线再起,神仙难救。”

不能把自己被胁迫的事说出去,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自带三分笑意的眼眸愈发明亮:“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你选择说出去,那便立即会死,若是不说……也许我认识的那个人,只是想瞧瞧长了天生灵骨的女子是什么样,并不打算要你的命呢。”

“……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南山无语。

男人一脸无辜:“至少可以再苟活一段时间吧。”

他说得有理,多活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总比立刻死了强。南山默默和男人对视,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至少他现在三言两语之下,她已经放弃了向他人求救。

寝房里短暂地静了下来,南山像只被困的小兽一般,板着脸坐在梳妆台前。

男人今日带不走她,便没打算多逗留,正要离开时,南山突然叫住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男人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都未婚夫了,总得知道你是什么人吧。”南山故作镇定。

男人与她对视片刻,浅笑:“溪渊,溪水的溪,深渊的渊,你可以叫我溪渊哥哥。”

“又溪又渊的,你五行缺水啊……”南山胆大地嘀咕一句。

男人却只是笑笑,一个闪身便凭空消失了。

南山眨了眨眼,故意在梳妆台前多坐了会儿,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才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刚才那男人说,这些法器要用灵力催动,她现在既然无法向其他人求助,那自己修出灵力来不就好了,反正她天生灵骨,修炼对她而言应该易如反掌。

南山心中有了打算,默默握紧了匕首。

虽说这个叫溪渊的男人,也勉强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救命恩人也得分什么样的救命恩人,她又不傻,同样是冲着她的灵骨来的,仙人伯伯是真心想结亲,也是真心想救她,而溪渊这种,救她也只是为了要她的命。

既然决定把猪养肥了再杀,那就别怪猪崽子也会反抗。

她!绝不手软!

南山在心底放了一堆狠话,随即又哀嚎一声扑倒在梳妆台上。

“说得容易,我连个匕首都不会用,又怎么不手软啊!”

溪渊走了,一连几日都没有再出现,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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