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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嘴角抽了抽,本来打算装没听到的,结果一个小太监走到了她面前,显然是打算监视她行刑的。
南山没办法,只好再次动用灵力做了点手脚。
“……得亏这点小术法不用多少灵力,否则为了不打巴掌,灵骨上再添一根裂纹可就太亏了。”
南山刚嘀咕完,李公公就急匆匆出来了,一出现就捏着她的下巴仔细观察。
南山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她的把戏被拆穿了?
“谢天谢地,幸好没什么痕迹,”李公公说完,又奇怪地看她一眼,“你真打了?”
南山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小太监就开始邀功:“回李公公,已经打过了,奴才亲自盯着打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证。”
“打得可敷衍?”李公公又问。
小太监忙道:“一点也不敷衍,那声响奴才都怕惊动了圣上。”
“奇了怪了,都捱二十个嘴巴子了,怎么脸上一点痕迹也没有,”李公公摇了摇头,随即冲着南山冷笑一声,“你今夜有福了,无妄侯亲口吩咐让你进去添茶伺候。”
此言一出,周围人顿时嫉妒地看了过来。
南山却只想骂人,但一对上太监刻薄的眼神,只好假装开心:“是,奴婢这就进去。”
“记住你的身份,再敢大不敬胡乱盯着主子看,本公公也救不了你。”李公公冷声道。
南山连连答应,低着头就进御书房去了。
进了御书房,就更失望了。
相比仙人阿爹的书房,这里简直小得可怜,就连做摆设的奇珍异宝,也是相当逊色。南山在最初进宫的欣喜之后,不得不感慨自己的确是见过一些世面了,竟然连皇宫都有些看不上眼了。
“看茶。”
似笑非笑的声音突然响起,南山抬头,恰好对上溪渊的眼眸。
她沉默一瞬,默默走上前去,拎起相当重的茶壶给面前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给溪渊倒茶时,她瞄了一眼旁边的皇帝,看到他在专注思考棋局后,故作不经意地把茶壶一歪,热腾腾的茶水就浇在了溪渊的腿上。
“嘶。”溪渊猛地站起来。
南山默默后退一步。
皇上不解:“怎么了?”
“……没事。”溪渊用宽袖掩住湿漉漉的腿,微笑。
皇上嗯了一声,继续思考棋局,溪渊趁机瞪了南山一眼。
南山一脸无辜,并对他做了个鬼脸。
溪渊气笑了。
“爱卿有何高见?”皇上听到他的笑声,以为他对眼前的残局有了新想法。
溪渊斜了南山一眼:“皇上恕罪,微臣方才走神了,没太想棋局的事。”
“哦?”皇上惊讶,“何事让爱卿走神?”
溪渊笑而不语,只是继续盯着南山看。
南山被他看得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刚要用眼神警告他别看自己,皇上便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南山赶紧低头。
皇上看看南山看看溪渊,最后笑了一声:“朕从前倒是没见过这个宫女。”
“微臣也没见过,皇上您说,她不会是什么刺客假扮的吧?”溪渊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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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你个鬼的刺客,王八蛋溪渊,竟然敢害她!南山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诚惶诚恐:“侯爷说笑,奴婢一个普通宫女,又怎么可能是刺客。”
“不是刺客?本侯怎么瞧着你眼熟呢?”溪渊还不打算放过她。
南山真是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皇上突然爽利地笑了出来:“爱卿再逗她,只怕她要以死自证清白了。”
南山:“……”谢谢哦,你们死我都不会死。
溪渊也笑,将皇帝的注意力再次引到棋盘上。
南山站在下面,一看到杯子里的水少了,就主动上前添。
已经是深夜,书房里没有开窗,却点着大几十根蜡烛,烛火蒸腾的热意让南山出了一层薄汗,那边下棋的两个人倒是不觉得热……能热么,旁边几个宫女扇着风呢。
南山越站越觉得无聊,腿也酸,就在她快要受不了时,溪渊将一子落在棋盘上,皇帝突然一拍桌子:“不愧是爱卿,这就将残局解了!”
溪渊适时打了个哈欠。
皇上本来想说再来一局的,但看到他困倦的模样,便朝他摆摆手:“罢了,今夜太晚了,爱卿不如留宿宫中。”
“谢皇上恩典,但微臣还是想回自己府上睡。”溪渊又是一个哈欠。
旁人若是说这种话,那就是不将皇上看在眼里,是狂妄刚愎,但溪渊说这样的话……且不说他实力如何,就光顶着那张脸,便足以叫所有人都迁就他,不论男女。
果然,皇上闻言也没有生气,只是叫他早些休息。
溪渊答应一声便往外走。
就走了?那她呢?南山一脸茫然,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拼命暗示。
溪渊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就打算这么离开。
“你……”
南山刚忍不住开口,皇上的声音就突然响起:“那个……那个宫女。”
南山赶紧应声:“奴婢在。”
“爱卿难得回京,你送他回去。”皇上摆摆手。
南山:“啊……是。”
直到坐上回侯府的马车,南山还有点懵。
“就这么出来了?我待会儿还要不要回去?”
溪渊扫了她一眼:“皇上都让你走了,你还回去做什么?”
“可他只是让我送你……”南山话说到一半,突然回过味来,“他这是把我送给你了啊!”
溪渊嗤了一声,似乎在笑她才反应过来。
“哈!”南山觉得荒唐又合理,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溪渊将手里的扇子放到一旁,去拉马车里小桌的抽屉。
南山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当看到他拉开的抽屉里,整整齐齐摆着一盒子糕点后,惊讶得眼睛都睁圆了:“这这这都哪来的?”
“自然是下人准备的。”溪渊对她的少见多怪已经麻木了。
南山啧啧两声:“还新鲜吗?”
“自然。”
她捏起一块,尝了尝后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看着她的样子,溪渊想起青丘那些没化形的小狐狸,每次吃到好吃的也是这副神情。
说起来她也三
十岁了,即便容貌因为修炼,还与二十岁时相同,可这脾性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马车还在往前走,车轮在寂静的夜里碾过官道上的小石子,发出一些沉重的声响。
溪渊靠在软垫上,慵懒地看着南山吃完一块糕点,等她去拿第二块时才问:“做宫女的感觉如何?”
“辛苦,太辛苦了,”南山实事求是,“不过我若是没见过世面,没有享受过美食美景,应该也是愿意去的,毕竟在外头干活儿也是辛苦,工钱还很低。”
南山说完,突然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