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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昏黄柔和,只见闻修越俯身压了过来。
对方身着一件敞口宽松的浴袍,由于角度原因,季煜烽的视线隐约看到了闻修越的腹肌,还有胸前的……
闻修越的脸庞越贴越近,近到可以看清他细长且根根分明的睫毛。
季煜烽瞳孔骤缩,瞬间清醒过来。
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憋着的那股邪火腾地烧到头顶,毫不犹豫地抬起蓄满力量的手臂,朝着闻修越的脸猛地挥去——
你居然敢对老子有非分之想,老子他妈是直男!直的!
老子就算单身一辈子也不跟你搞基!
即将够到手机的闻修越敏锐察觉到身下动静,反应迅速地侧身躲开。否则,这一拳如果真砸到他脸上,怕是要被砸成傻子。
即便如此,季煜烽出手速度太快,拳头还是擦到闻修越的鼻子,两道血痕随即从他鼻梁滑落。
闻修越出身豪门,父母秉持富养且尊重个性发展的教育理念,对他关怀备至,从未动过手。
这是他人生头一遭挨揍。
“你是不是有病?”即便他嗓音温柔得常被调侃能客串CV,此时也忍不住提高音量。他捂着鼻子,看着手上的血,目光转向季煜烽,像在看一个疯子。
季煜烽甩了两下头,用胳膊撑起身体坐起来。
趁老子不清醒把人弄到酒店房间,还穿成这样凑过来,不是变态是什么???
越想越觉得荒谬。
抬眼看向闻修越,他冷笑一声,沉声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人品差,没想到还是个变态,我真是高看你了。”
不等闻修越开口,再次挥拳砸去。
闻修越眼疾手快躲开。因药效未散,季煜烽身体半无力,这一拳没打准,反而因惯性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一米八六的男生重重砸到地板上,发出“砰”的巨响。
闻修越一刻也不想和这疯狗共处,正琢磨着过后找人教训教训他。突然脚踝被抓住,一股蛮力猛地一扯,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栽去。
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季煜烽身上。
闻修越一米九一,就算看着清瘦,实打实的身高摆在这儿,体重也轻不到哪里去。
这一下,季煜烽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砸出来了。
“卧槽。”闷声骂了一句。
自打遇到闻修越,他就没顺过。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这么准压到他身上?
他眯着眼瞪着身上的闻修越,怒气冲冲地说:“赶紧从老子身上滚下去!”
闻修越也没打算在季煜烽身上多待,但男人多少有点征服欲,闹到这个份上,他如果立刻服软,就显得太窝囊了。
闻修越被拽下床时手里还攥着纸巾,他没急着起身,不慌不忙地擦着鼻子,直到血止住,才把纸巾揉成纸团,精准地扔进垃圾桶。
这个姿势实在尴尬,胸膛贴着胸膛,季煜烽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闻修越的心跳。
闻修越垂眸盯着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
季煜烽身体僵硬了一瞬,别过眼,再次开口:“滚下去。”
“我要是不滚呢?”闻修越压下心里的躁郁,双手撑在季煜烽身侧,将人圈在臂弯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泛着水光,满是玩味。
“你要是不滚——”季煜烽抬眼回瞪,冷笑一声,“那老子帮你一把。”说着,猛地屈起腿,朝闻修越腹部用力踢去。
闻修越不得不侧身躲过,整个人顺势从季煜烽身上滑下来。
闻修越放弃了找人揍他的念头,决定亲自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他站起身,气极反笑:“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狗咬吕洞宾。”
“少跟我扯这些。我和你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你就别想有安生日子。”季煜烽撑着地面起身,四目相对时,过去的恩怨翻涌上来,“还吕洞宾?你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小人。”
“我用了你研发的游戏,你又能怎样?”闻修越撕开两人心知肚明的窗户纸,“况且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到处拉投资,连游戏上架都做不到。”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还有,别自以为是。与其白费力气,不如先学会看人。”
“轮不到你来说教老子,”季煜烽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沉声道,“闻修越,你长得人模狗样,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老子今天就把你肚子里的烂絮掏出来。”
他双眼狠狠盯着闻修越,脖子上青筋暴起,那种羞辱感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朝闻修越冲了上去。
两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又都接受过专业训练,毫无保留地用足了劲儿对打,你一拳我一脚,招招狠厉。
整个房间里激烈的打斗声震耳欲聋,桌椅在混乱中被撞得东倒西歪,物品散落一地。
由于迷药的作用,季煜烽在这场打斗中明显吃亏。他瘫坐在地上,垂下头,呼吸急促,汗水从额头上滚滚滑落。
闻修越情况相对好些,他站在一旁,胸膛微微起伏,以胜利者的姿态,目光冷冽地盯着季煜烽。
闻修越什么都没说,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太不正常,好像被一股莫名的邪火点燃。
非亲非故的人,实在不值当生气。
他情绪调整得很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在这些无谓的争斗中继续消耗精力。
于是,整理了一下在打斗中弄乱的浴袍,拿起床上的手机。手机方才一直响,他没空接,准备给闻彬回个电话。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身后有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刚想转身,季煜烽便狠狠扑在了他身上。两人身体失去平衡,一起重重摔在了床上。
两人面对面躺着,季煜烽收敛了眉眼神色间因打输而显露的愤恨,掀起薄唇,整个人看起来傲慢又冷漠。
“你给老子爬过来。”见闻修越起身,季煜烽抓住他的胳膊又把他拖了下来。他不想再在与闻修越交锋的纪录上又添一条“打架都没打过”。
“你想打架明天去擂台,我们堂堂正正比一场,谁先倒下谁孙子。”当然,闻修越没打算去打什么擂台,只是随便找个由头终止这场闹剧,连一贯有风度的说话态度都没了。
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烦,甩开季煜烽的手。
“打你妈的擂台,老子现在就想干你。”季煜烽混不吝地拖着腔调,带着一股蛮横劲头,再次朝闻修越猛扑过去。
两人瞬间又在床上纠缠在一起。
床铺在他们的撕打下剧烈摇晃,枕头、被子被胡乱甩到地上,床垫弹簧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要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崩溃。
闻修越真不想再荒唐下去了,可对方就像上了头一样,不把他打趴下就不肯罢休。
又一番缠斗之后。
“停!”闻修越无奈地骑坐在季煜烽身上,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