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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但现在看也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季空青看的很认真。

大概是电影前两人真正开诚布公说的话起了作用,电影的这一个小时里,两人都没有交流什么。

从放映厅出来,出口大厅的走廊口立着一块宣传kt板。

是电影《遗愿清单》的主题活动。

宣传板上简单直白地写了两行字:『如果人生只剩下一年,你会否定自己现在的生活,去尝试不同的人生吗?』

下面贴了满满一整个宣传板的便利贴。

鹿蹊没有过多注意。

电影院经常会做这种电影主题的活动,通常来看电影的闺蜜或者情侣都会选择留下些什么,作为以后相视一笑的有意义的回忆。

但当他和季空青经过时,季空青却停下了。

季空青驻足在kt板前,静静看着,很久没有说话。

鹿蹊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季空青是那种理性至上的类型,但对方居然会因为看了电影,而去思考这种很哲学的问题。

“你会吗?”季空青突然问鹿蹊。

鹿蹊单手插兜,想了想,道:“不会吧。”

“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是他努力改变得到的一切。

“我会。”

季空青低声开口。

他的目光落在鹿蹊身上,镜片后的眼眸里盛着鹿蹊看不懂的郁色。

“我会想抛却理智,克制,完完全全的,尊重自己心意去做一些事。”

鹿蹊觉得自己好像被季空青的视线紧紧拽住,窥探到一些危险的,却又充满了极致危险诱.惑力的东西。

片刻的沉默过后,鹿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其实这个命题是有问题的,一个人前半生努力那么久得到的一切,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拥有的,努力的,未必就是想要的。”

季空青回答,语调平静。

“只是足够合适。” W?a?n?g?阯?f?a?b?u?页??????ù???ě?n???????????????o??

鹿蹊总觉得这个问题之后,他好像碰触到了呼之欲出的什么,像是被无形中推动着,他抬眸对上季空青的视线:“……如果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优先级会被不断后移,直到现在都没能去做呢?”

“大概是因为,考虑得越多,谨慎越多,就越是害怕胆怯。”

季空青当然能给,想给鹿蹊很多的爱,全部的爱。

但他的爱太过偏执,太过窒息,和期待与幸福的定义或许截然不同。

他给不出手。

也不敢给。

“如果人生只剩一年。”

可如果当人生走到尽头,当理智抵不过热烈,克制自然也会从岩浆外龟裂脱落。

季空青注视着鹿蹊,目光专注而认真,眸底藏着鹿蹊看不真切的暗涌。

“我只会遵从自己的心。”

第10章

如鹿蹊所想,第三次见面之后,两人在微信上的联系也逐渐少了起来。

反倒是鹿蹊莫名养成了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先摸手机看微信的习惯。

海女士似乎也暂时放弃了催促鹿蹊恋爱结婚的念头,这一周,鹿蹊过得相当风平浪静。

每天睡到自然醒,直播,下播,去画室泡到晚上,打会儿游戏或者看会儿小说,睡觉。

和从前的生活一样。

明明是已经习惯了的,明明是享受了很多年的自由随心。

但鹿蹊却总觉得……没劲。

门铃忽然被按响,鹿蹊猛地抬眼,小跑去玄关猛地打开门。

“surprise~”

发小的脸从门外怼到鹿蹊面前,还附带被用力塞进鹿蹊怀里的一小箱啤酒。

鹿蹊本能伸手接住,往后退了两步,身前的损友一个矮身就挤进了玄关,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熟门熟路找了杯子出来自己倒水咣咣咣一连喝了三大杯。

鹿蹊把啤酒放到餐桌上,转身关门,吐槽:“渴成这德行,你这是去撒哈拉大沙漠了?”

楚泉是鹿蹊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也是所有人里最先发现鹿蹊本性的人。

和鹿蹊的外乖内浪不同,楚泉从小就浪,肆意张扬到毫不掩饰,反正天塌下来有前面的哥哥姐姐顶着,家里的产业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下半生只要吃股份就能活的很滋润。

——也只能这样。

因为楚泉和楚家的大少爷二小姐不是一个母亲。

虽然明面上从楚泉被抱回楚家后,没人说什么私生子的事,但实际圈子里没人不知道楚泉是被母亲以三千万卖回楚家的。

“还不是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事儿,我决定干了,这段时间跑东跑西的都快累死了。”

嘴上说这累,但说话的人脸上却是鹿蹊少见的精神,显然是乐在其中的。

楚泉拉开餐椅,长腿迈开一个跨坐,摸了一个苹果咔嚓啃了一口,看向鹿蹊:“说说呗?最近怎么了?”

鹿蹊什么样,楚泉一清二楚。

鹿蹊当然也没有掩饰,抬手揉乱半长不短的狼尾,走到沙发上盘腿坐下,揪了个抱枕在怀里连搓带按。

“我表现得很明显?”

“那当然……不是了!你朋友圈看着挺正常的,聊天也还行。”楚泉抬手高举玻璃杯,豪迈震声,“但我是谁啊,我泉某人和鹿小蹊的友谊坚不可摧!”

鹿蹊抬手把抱枕丢砸给楚泉:“说人话!”

他有点担心海女士或者自家同样敏锐的大姐发现端倪。

楚泉接住抱枕,往肚子和餐椅靠背中间一塞:“你最近和我聊天已经连续十几天不分享好东西并且发出比格怪叫了。”

“食色性也啊!你都不吃饭了,这还不叫出了大问题?”

“这不对,这非常不对!”

鹿蹊……鹿蹊无言以对。

他还真想不到能反驳楚泉的话,但这点也的确只有楚泉能察觉出来了。

这让鹿蹊松了口气。

楚泉见鹿蹊这么反常内敛,盯着鹿蹊琢磨了一会儿,拆了两罐啤酒,拖着椅子蹭到沙发旁边,用啤酒冰凉的罐体贴上鹿蹊的脸:“唉哟,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快给哥哥说说,是为情所困啊,还是灵感枯萎了?”

“前者哥哥我没辙,但要是后者,哥哥带你去豪华美男大游轮。”楚泉冲着鹿蹊挤眉弄眼。

楚泉出柜更早,不过楚家没人在意楚泉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楚泉过得再荒唐浪荡都不会引来什么风浪。

鹿蹊没吭声,瞥了眼楚泉。

楚泉皱了下眉,表情微变,脊背挺直,整个人认真了不少:“真是感情?”

鹿蹊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感受啤酒在嘴里噼啪炸开的微麻,过了一阵慢吞吞咽下去,含含糊糊地回答:“……我不知道。”

楚泉回忆倒推了一下鹿蹊最近的情况,若有所思:“是你那个相亲对象?”

但这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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