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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大小姐架子,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忍不住感叹:“太太这么温柔漂亮,裴总真是好福气。”
“我平日受他照顾多些。”冯意柠时刻演技上线,笑了笑,“阿叙呢?”
卓姨说:“裴总说是要晚点到。”
冯意柠说:“那好,我先收拾行李。”
“太太慢慢收拾,有事叫我。”
卓姨走的时候,还贴心地给她关上门。
整间客卧都被仔细打扫过,亮堂宽敞,光照很好,冯意柠将纸箱一个个拆封,里面几乎都是她珍藏的玩偶们。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玩偶控,很喜欢那种毛绒绒的触感,睡觉总是要抱着睡,还被孟思栀打趣她是柠皇选妃,每晚临睡前要翻牌子临幸。
等冯意柠大致收拾完,到客厅里倒了杯温水喝,正碰上裴时叙回来,大概半小时前卓姨出门,这会只剩下他们两人。
冯意柠来之前,比对了下他们的行程,接下来,不是她出差,就是他出差。
“婚礼前有三天新人不能见面的婚俗,我想了想,还是先在家里住一段日子。”
裴时叙说:“请便。”
冯意柠问:“分房睡吗?”
有些话得先说清楚。
裴时叙说:“家里有单独两间客房,加班晚归住,不适应前可以暂时分房。”
那就是早晚要同睡,客房这样的安排,也不会打扰到彼此的睡眠,冯意柠觉得还挺满意的。
裴时叙问:“你怎么想?”
“既然决定做戏,那就做全套。”冯意柠说,“分房睡,首先就过不了裴爷爷这关。”
裴时叙不可置否。
“我见到卓姨了。”冯意柠说,“刚大致收拾了下客卧。”
裴时叙说:“没有你的允许,不会有人靠近你的房间。”
冯意柠应了声,又说:“那我先走了,晚上有个局。”
裴时叙说:“记得少喝些酒。”
一听到酒,冯意柠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昨晚的回忆再次袭击了她,只能佯装镇定地说:“多谢关心。”
“毕竟昨晚的热情,记忆犹新。”
冯意柠:“……”就知道这人见着面,不会有什么好话。
“您请放心,那只是失误,喝醉后的胡言乱语。”
“最好不过。”裴时叙口吻淡淡,“我送你。”
冯意柠知道他是客套,故意微笑道:“好啊,多谢裴总。”
裴时叙迈开长腿。
冯意柠跟在身后,听到他说:“这段婚姻,我不希望有节外生枝的情况,首先是私下的称呼。”
冯意柠张唇:“你是希望我叫……”
裴先生,裴总,她私底下最常用的两个称呼,还有就是阿叙,在长辈亲友面前用的万金油。
“昨晚坐身上黏着要抱,不是很敢说?”
裴时叙稍稍侧眸,声质偏冷,眸光却颇为几分意味不明地落下。
“叫老公,还用我教你么。”
第11章
一听到昨晚,冯意柠脑海里涌现几抹羞耻的回忆,脸颊微微发热:“当然不用。”
又直视回去:“老公。”
这姑娘面上佯装镇定,耳尖却冒着一簇红,裴时叙迈开长腿:“半点不愿服输。”
冯意柠跟上去:“冯家的家训,凡事不能露怯,得让旁人先看出气势。”
裴时叙不可置否。
车一路驶到酒店楼下,冯意柠正好处理完工作消息,解开身上安全带,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车窗半摇下,传来低沉嗓音:“老婆。”
冯意柠站在车窗前,稍稍躬身:“?”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叫老婆,总觉得下一秒不会听到什么好话。
裴时叙说:“耳尖挺有气势。”
冯意柠微顿,不解地问:“是在说什么最新的冷笑话吗?”
裴时叙却说:“不早了,进去吧。”
冯意柠看他实在没有解释的打算,只能直起身,道别后,走出一小段路,再回头的时候,那辆迈巴赫已经驶入街道憧憧。
一阵风吹了过来,冯意柠下意识摸了摸耳尖,微凉,薄薄一层皮肤裹着柔软。
很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的耳尖,能有什么气势?
这人到底在莫名其妙说什么呢。
冯意柠边想着,边走进大堂,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下肩膀,转眸对上孟思栀饱含促狭的目光。
“想什么呢?车都走远了,难道一起把你的魂都带走了吗?”
冯意柠口吻认真地问:“你听过耳尖很有气势的梗吗?”
孟思栀张唇:“哈?”
冯意柠说:“你没听错。”
孟思栀冷酷评价:“好低级的冷笑话。”
冯意柠问:“哪低级了?”
孟思栀无奈耸肩,理直气壮地说:“我完全听不懂,难道还不能说明有多低级吗?”
冯意柠:“……”就知道她这个发小,不是很靠得住。
“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行。”
项目组的局结束后,冯意柠顺路去提了她的新车,是辆经典款保时捷,一路驶回老宅。
老宅客厅里正在商量婚礼流程,齐馥仪和商窈杳相谈甚欢,冯亦清就坐在旁边微笑着附和。
其实这场婚礼,裴家早在大半年前就在筹备相关事宜,这些天齐馥仪和林娴若两位母亲,更是一起精心把婚礼的细节定好。
冯意柠刚到,就看到商窈杳朝她招了招手,只能坐了过去,大致听了嘴,婚礼地点定在古堡,裴家的家产之一。
冯意柠早就知道这场婚姻会盛大,只是没想到在讨论过后,各项流程会变得越来越繁复,她原本以为当天主要当个甜蜜微笑的提线人偶就行。
现在看到铁人三项般的满满流程,心想她那天多半要遭难。
冯意柠试图委婉地打断:“会不会太隆重了些。”
齐馥仪说:“我们齐家就没有不盛大隆重的婚礼,当年我堂姐穿着六米的拖尾婚纱,整个商界名流都赶着来参加。”
说着,齐馥仪眉眼浮现出几分留念:“当时堂姐就说,以后我们齐家姑娘的婚礼,要轰轰烈烈,更要做万中无一。”
说的是当年齐谢两家的联姻,至今还是临北的一段佳话,只可惜这对感情甚笃的夫妇,早年飞机遇难,只留下两个儿子,那年长子才不过二十一岁。
冯意柠伸手拍了拍齐馥仪的肩膀,她知道母亲跟堂姨的关系一向好,年少就是闺中密友。
齐馥仪笑着,轻摇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柠柠,我知道你不爱麻烦,只是这婚礼要办就要办得隆重盛大,咱们家重视,裴家更
要重视,自此让外人不敢再小瞧了你。”
“我知道。”其实道理冯意柠都明白,只是在家里人、最亲近的家人面前,会有几分小姑娘的撒娇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