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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祭拜boss。
平野惟本来都已经习惯了脚步声,可现在,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却是浑身一顿,本来已经十分疲乏的身体和神经都顿时精神起来。
平野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她的第六感在作祟,还是因为后面那人强大的气场,但哪怕是没有转身,只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平野惟冥冥之中就已经感受到,后面的那人,应该就是那些成员口中的琴酒。
从被接到组织开始平野惟就没有一刻是安心的,她一直在提心吊胆,昨天又守了一夜的灵,连眼睛都没有合上过一次。
她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支撑不住,此时听着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像是在打鼓一般。
因为熬夜而有些迟钝的神经其实并没有让平野惟感到过于的害怕,但心跳却一下比一下急促,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平野惟缓慢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终于看到了身后的人。
他很高,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银色的长发被随意束起,翠绿色的眼睛半垂着,正在注视着平野惟。
如果刚才平野惟都还只是隐隐的感觉,现在真的看到面前的人后,平野惟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琴酒,他就是那个能决定自己生死的人。
说实话,琴酒和平野惟之前所想的形象不太一样。
太好看了,无论是他的样貌还是气质,亦或者是那翠绿色的眼眸。
长相俊美的男人留长发会增添几分柔美的感觉,但面前的男人却完全没有,尽管留着快要腰部的长发,也的确足够漂亮,但却绝对不会让人忽略他的危险。
如果忽略他身上过于危险的气质,面前的男人看上去简直不像是犯罪集团的人,反而更像是明星,或者年轻有为的社长。
在平野惟观察着琴酒的时候,琴酒也在看着面前的女孩。
体格过于瘦弱,皮肤也过于白皙,就像是从没晒过太阳那样,是一种不健康的白,怯生生地抬头看着自己,眼睛微微泛着红。
身后的伏特加适时开口解释。
“大哥,她是前boss接回来的,说是前boss的亲生女儿……”
明明还站在灵堂里,前面就是boss的遗照,但伏特加已经叫起了“前boss”,似乎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换位了。
琴酒没有接话,只是挑了下眉。
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接回来的亲生女儿,用意如何自然不用多说,但现在老boss已经在棺材里躺着了,留下的又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这几乎就是把一只刚出生的幼崽扔进了狼群。
她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狼群,而琴酒就是这其中的头狼。
视线在女孩有些泛红的眼尾停留了一瞬,琴酒抬手,捏住了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继承人?”
他的语气轻佻,显然是没有将平野惟放在眼里,也是,平野惟本来对他就没有任何威胁,琴酒当然不用忌惮她。
平野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她已经被卷进这场复杂的旋涡中,根本无法脱身,而平野惟对自己的人生也不抱有任何期待,她的人生就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暗。
所以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平野惟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此刻真的见到决定自己生死的琴酒,真的要直面死亡时,平野惟才发现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太过于天真。
哪怕说着不怕死,说着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望了这种话,可真的面对时,平野惟才发现她还是想要活着。
就算觉得自己的生活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但在某个夜晚,平野惟也幻想过,等自己长大成年后,她就可以摆脱母亲,摆脱这种生活,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平野惟曾经是这么想过的。
然而现在,仅仅是因为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可恶父亲,仅仅是因为要拿她当挡箭牌,她就要乖乖去死吗?
就算平野惟真的已经不想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那也是她自己主动选择结束,而不是这样沦为别人的牺牲品。
琴酒捏着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所以很轻易就看到了女孩眼中的变化。
刚才女孩泛红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已经认命了一般,但仅仅是几个瞬间,她的神情就完全发生了变化,之前空洞虚无的眼眸里多了一些什么,让女孩原本暗淡的黑色眼眸有了光亮。
“我不是真正的继承人。”
平野惟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对男人全盘托出。
“我只是个靶子,是用来转移你们注意力的,那个男人,他真正的继承人是在国外的儿子,他已经派了人去国外将那个男孩接回来。”
琴酒眼里的兴味更浓,他捏着平野惟下巴的手没有松,反而更向上抬了抬,让平野惟那张苍白的脸尽数展现在他眼前。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是那个男人的亲生女儿吧。”
和平野惟一样,琴酒也没有把遗照上的那个男人叫做boss,而是直接称呼为“那个男人”,听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个和他完全不相关的人。
平野惟抿了抿唇,琴酒的眼睛就像是某种野兽一样,这样紧紧盯着平野惟的时候,会让平野惟有一种被猛兽的尖牙咬住了后颈的感觉。
但她并没有躲避琴酒的视线,反而不偏不倚地看了回去。
“因为我想活着。”
没有什么复杂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她想活着而已。
“虽然我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但他从来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责任,现在也是因为我有用处,所以才会带我回来,不如说,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我不会过的这么差。”
平野惟的目光灼灼,明明她所处的应该是跟琴酒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但现在她却向琴酒表着忠心,说着最诚恳的话。
“所以我对那个男人没有任何感情,绝对不会因为他而和您作对。”
平野惟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所以……能不能放我离开这里?”
她知道自己的请求很天真,在琴酒看来也许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但她真的不想死,不想沦为这场纠纷的牺牲品。
琴酒没有立马接话,于是场面便陷入了寂静之中。
但琴酒盯着平野惟的视线并没有收回,平野惟也依旧抬头和琴酒对视着,她的下巴还被琴酒捏在手里,脖颈纤长又白皙,像是一只脆弱的白天鹅,但这只白天鹅的目光却是意外的坚毅。
良久后,琴酒说话了,但问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怎么认出我的?”
很显然,平野惟知道他就是琴酒,但平野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的长相。
琴酒根本没有流传在外的照片,组织里也没人会有胆子对平野惟说关于琴酒的事。
平野惟应该对琴酒是完全陌生的才对,但从琴酒刚现身时,平野惟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