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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明显小了许多,像是含糊在嘴里说出来的。

“谁不是呢?也就是琴酒现在还没回来,等他从国外回来后,第一个杀的就是里面这个继承人。”

这就是平野惟第一次听到琴酒这个名字时的场景,第一次听到琴酒的名字,她就被告知了等琴酒回来,自己就会死在他手里的事实。

所以琴酒的形象在平野惟心里,一度是十分可怕恐怖的,是即将要带走自己生命的死神。

哪怕之后平野惟投靠了琴酒,在他手底下活了下来,但有时候平野惟看着琴酒,还是会有些畏惧。

但那最后仅剩的一点畏惧害怕,在此刻也完全烟消云散了。

无论是对琴酒的畏惧,还是对未知场合的恐惧,似乎都在琴酒的这个眼神下不复存在。

因为琴酒的眼神就像是在告诉平野惟,无论发生了什么,平野惟都不用害怕,因为她站在琴酒旁边,而琴酒会将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尽数抵挡下来。

平野惟眨了眨眼,将那点酸涩强行压了回去。

她好像窥探到了琴酒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并不常让外人看见的,那一点点柔软。

*

琴酒今天不在组织,但平野惟还是勤勤恳恳的完成了她每天三个小时的枪法训练。

当她活动着有些酸痛的右手回到房间时,一眼就看到了被摆在桌子上的礼盒。

那礼盒是淡粉色的,但那粉色并不艳俗,反而十分优雅。

平野惟走上前,堪称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礼盒。

里面放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做工十分精致,摸起来手感也极好,平野惟甚至都不敢太过用力,就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将这条漂亮的裙子扯坏了一样。

她轻柔的拿起裙子,却在看到这条裙子的设计后顿住了。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条裙子的设计有点太过于超出平野惟的接受能力了。

裙子的领口是v领的,虽然领口处有些偏大了但也在平野惟的接受范围内,但这条裙子的设计点不在于前面,而在后面。

这是一条露背设计的晚礼服,看着这条裙子,平野惟都能想象到自己穿它的样子,从脖子处到后腰那一块儿全都暴露在外面,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后背都没有任何遮挡。

如果平野惟是长头发的话,还可以将头发散下来遮一遮,但平野惟的头发只到锁骨处,所以根本遮不住什么。

其实认真来说,这条裙子并不算是暴露的,有许多晚礼服的设计都是这样,如果是习惯了穿这种衣服的名门千金,或者是漂亮的大美人,应该能对这条晚礼服接受良好。

但平野惟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都是中规中矩的那种,而且这条晚礼服也不太符合她高中生的年龄吧?

平野惟拿着裙子,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纠结。

她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这条裙子,也驾驭不了这条裙子,但她昨天才因为想要逃避宴会而让琴酒……哄了她。

这么讲好羞耻啊,而且琴酒的那几句话其实也说不上是哄,但平野惟却莫名就是有这种感觉。

不然的话算什么呢,劝导?开解?怎么说都怪怪的。

总之,自己昨天才麻烦了琴酒一次,现在又因为裙子不合适去找他,别说琴酒了,就连平野惟自己都觉得她好麻烦。

平野惟抿了抿唇,看着手上的这条裙子,犹豫了片刻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算了,还是不要去麻烦琴酒了,只不过是一条露背的裙子而已,说不定大家都这么穿,只不过是她不适应呢。

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后,平野惟觉得稍微能接受了一些。

“无论怎样,先试一试吧。”

因为下午的时间都在练枪,所以平野惟穿的是十分休闲舒适的短袖和短裤,平野惟捏住了短袖的下摆向上撩起,手臂刚抬到耳朵旁边时,突然听到了身后“吱呀”一声。

平野惟像是被吓得炸毛了的猫一样 ,立马将短袖的下摆压了回去,“刷”地一下扭头向着身后看去。

然而她什么都没看到,只有刚才半掩着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

平野惟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刚才她一进门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礼盒,然后就被礼盒所吸引走了过来,所以好像并没有将门锁住,而是半掩着的。

所以……

想到了什么一般,平野惟的脸突然猛的爆红,手指也紧紧捏着短袖的下摆,本来平整的短袖都被捏的皱皱巴巴。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平野惟用手当做扇子,在脸颊旁边扇了扇,试图降低脸上的温度。

平野惟的房间和琴酒的房间是挨在一起的,而可能是因为琴酒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住,又或者是因为大家都害怕琴酒,所以这一片根本没人住,甚至也没什么人过来。

之前平野惟没有搬到琴酒旁边时,尽管这边有很多空房间,但只有琴酒一个人在这里住,后来平野惟搬过来后,就变成了他们两个。

搬过来后这么久,平野惟还从来没有在她和琴酒的房间周围一百米内见过活人,所以刚才门口的人……只会是琴酒。

平野惟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才打开了房间的门。

平野惟本来以为琴酒应该是回房间了,她打算去敲琴酒的门,好好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但却没想到房门一打开,她就和站在门口的琴酒撞了个正着。

“啊……”

平野惟张了张口,双手也在身前慌张的胡乱摆动着,然而比起平野惟的惊慌失措,琴酒则是镇定的多。

他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面色没有任何改变,见到平野惟出来后也只是挑了挑眉,见她还是刚才的短袖和短裤,琴酒挑了挑眉,问道:“衣服不喜欢?”

琴酒的话和他没有异样的反应让平野惟也少了几分羞耻感,虽然脸还是很红,但总归是没有那么慌张了。

提到衣服的事,平野惟犹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对琴酒实话实说。

平野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却被琴酒精准捕捉到了。

“衣服不合适还是不喜欢?”

平野惟发现自己在琴酒面前好像很难说谎,就连一丁点的犹豫都会被琴酒立马拆穿。

而且十分稀奇的是,平野惟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而且她在琴酒面前好像也越来越能展露心扉了。

这对平野惟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毕竟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交心的朋友,家人又都是那个样子。

所以平野惟已经擅长了封锁自己的内心,对什么都是“无所谓,都可以”的状态,但现在她却可以对琴酒说出自己的诉求了。

本来平野惟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但听到琴酒问自己的话后,她点了点头:“没有不喜欢,但我觉得这条裙子好像不是很适合我。”

害怕自己口头说出来没有说服性,平野惟转身小跑着将那条裙子拿起来,又回到琴酒面前,把那条裙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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