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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明星,甚至她的八卦常年撑起了娱乐论坛的半壁江山。
江晴夏早年不红,虽徒有一张俏脸,奈何没有背景,只能在一些小成本剧中混个女配。
后来遇到了她的伯乐——黄伦导演,在黄导的古偶大戏《棋仙》中饰演女主角后,江晴夏一夜大红。
只是,随着身价水涨船高,她与黄伦的绯闻也不胫而走。
直到几年前,江晴夏与登荣集团总裁余庆文完婚,才没人再提她与黄伦的旧事。
成功嫁入豪门的江晴夏,资源更是今非昔比,剧本接到手软,也成就了无数经典形象,稳坐流量花头把交椅。
只可惜事业得意,婚姻却不尽人意。
江晴夏的丈夫屡屡被拍到与年轻女性亲密出游,而余母的微博小号又被营销号扒出,上面写满了对儿媳江晴夏的不满,控诉江晴夏调理了几年还怀不上孩子,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虱子多了不怕咬。
天天一地鸡毛,吃瓜群众也渐渐对江晴夏的狗血家事没了兴趣,直到昨天,狗仔竟偷拍到了江晴夏乔装去公墓祭拜黄伦夭折的孩子。
黄伦几年前,在公墓给他不知哪儿来的孩子立了碑。
直到现在他仍未婚,那个小孩到底是黄伦和谁所生,又是怎么没的,无人得知。
娱乐圈乱七八糟的事本就多,更何况孩子已去,没人愿意嚼舌根。
可江晴夏去祭拜就成了大新闻,当天就流传出了个像模像样的故事。
爆料说,江晴夏早年曾和黄伦一段,还怀了孕。
江晴夏像言情小说一般,带球连夜逃跑,八个月后才重新出现在黄伦面前。
孩子早产,不久便夭折了。
恰逢《棋仙》原定的女主角乔鸢车祸去世,黄伦为了弥补江晴夏,捧她做了新剧的女主角。
后来,江晴夏厌倦了黄伦,又搭上了余总,最后嫁入豪门。
可很快余总发现江晴夏因之前早产,无法生育,夫妻失和,面临离婚。
故事一出,全网哗然,江晴夏连发三封律师信痛斥造谣者。
可江晴夏这些年为丈夫发的律师信实在太多,又每每被打脸,反而让吃瓜群众更加确信故事的真实性。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
孙盛这已经不能说是在揭江晴夏的短,简直是把江晴夏的丑事绣在大旗上,揭竿起义了。
江晴夏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出。
“要我就说么,江老师的故事拍成电影肯定卖座。”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附和道,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相貌平平,但刚在韩国做的脂肪填充衬得他油光满面。
他名叫冯赫,是名导演,极擅长拍摄商业片,在圈内名气很大。
之所以如此成功,得益于他两个无人能敌的优点:
其一,无论他的电影凑齐怎么一群臭鱼烂虾,他都能将其充分运用,诈骗式宣传,哄观众乖乖掏钱;
其二,冯导很谦虚,非常擅长借鉴,人如其名,老缝合怪了,即便以后不混电影圈,也能在裁缝界闯出一片天地。
孙盛咧嘴一笑:“要不冯导行行好,您拍了得了。也让我去客串个角色,您看我演江老师哪届情人合适?”
“孙盛,冯赫。”
是一个女人,她声音不大,却极具震慑力。
方恣循声望去,看向角落里的高挑女人。
女人容貌清丽,却没有过多粉饰,穿着利落简约,脸上表情也不多。
她一直不开口说话,方恣都险些忽略了她的存在。
王清隽——流行乐天后,也是在场资历最老,咖位最大的一个。
王清隽年纪还小李七雨一岁,但奈何出道早,天赋高,像阮依依年纪大小的时候,已经凭借一手惊为天人的原创作品,拿遍了两岸三地的大奖。
她不像高建辉那样为人高调,架子十足,也不像李七雨为人圆滑,看人下菜。
严肃、沉稳、爱提携后辈,是大家对王清隽统一的印象。
即便到了这种境地,她仍在后辈中尚存威严。
“说话不要太过分。”
面对王清隽,孙盛冯赫只能低头不语。
王清隽又看向江晴夏:“闹了一天,也不嫌累?快十二点了,都回屋休息吧。”
王清隽发话了,江晴夏也不再撒泼,转身回了房间,将门关上。
井廷敲了敲江晴夏的门,轻声问道:“晴夏姐?你是不是又失眠了?我这儿有安眠药,你要吗?”
“不用你管,滚!”
井廷:“……”
阮依依暗中白了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
方恣看口型应该是……什么急霸玩意儿。
井廷有些失望,刚要离开,阮依依已经笑盈盈凑了上去,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井廷哥,你怎么还带了安眠药啊?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我带了助眠的香薰,你要不要去我房里拿?”
井廷抿唇腼腆一笑,露出一排白净整齐的烤瓷牙:“去你房里,不方便吧?”
方恣好似品出了点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闻,她不露声色地回了房间,关上门。
刚进屋,不由吓了一跳。
屋内的陈设竟与她的卧室一模一样,她的单人床,她的电脑桌,她的小书柜,就连她最爱的那根钢笔也在笔筒里插在原本的位置。
【为了优化游戏体验,每个
房间都配备了该玩家平时最常用的东西。】
窗户上映着这样一行字,而下一秒,又换了一行。
【除了卫生间,皆是直播范围,切记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如有需要,请去卫生间更衣。】
都是直播范围?
岂不是她刚才的一举一动,所有人都看得到?
那她的父母会不会很担心她……
方恣心中有些酸涩,酸涩中又莫名夹带着一股浓重的困意,下一秒,她已经跌睡在床上,墙上的时钟显示十二点整。
*
强光、浓烟,烈火。
方恣被呛得咳嗽不止。
这又是哪儿?
难以忍受的灼疼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蔓延开来。
什么味道?
好香……
是……烤肉的……
方恣蓦然惊觉,那是火在烧她皮肉而散发的味道。
她头皮一阵发麻。
方恣跌跌撞撞,却怎么也逃不出这火圈,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想大喊,呼救。
“我还没死!别火化我啊——”
可叫出声的却是一声陌生的啼哭,凄厉,尖锐,暗哑,让人不寒而栗。
一些油和粉末大量地洒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
窒息中,方恣感到这味道有些熟悉……
不知过了多久,方恣再次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