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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说,亲爱的,我们结婚吧,一起抚养这个孩子,但你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还要为了我们的未来打拼,你先留在这所房子养胎……对,就跟现在这栋别墅一模一样的那所房子。”
方恣隐隐猜出了接下来的剧情,鸡皮疙瘩逐渐爬了出来。
“从那天起,我们又回到了刚在一起时的蜜月期,我几乎每天陪着她,从早到
晚,我给她做饭,给她按摩,甚至给她洗头剪指甲。直到有一天,她在浴室洗澡,我故意把外面的地弄得很湿很滑,她出来摔了一跤,果然下面开始流血,我知道这个孩子要保不住了!”
说到这里,井廷竟嘴角弯出了兴奋的笑意。
“她慌了,哭得很凶,让我打120,我说,别怕宝贝,我叫最好的私人医生过来。我一直等着这一刻,医生自然早就安排好了,随传随到,可……”井廷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了下去,“事与愿违,这样一个孩子,竟然活着生出来了,而那个女人……”
记忆的画面逐渐浮现在井廷眼前。
“不好了,大出血,必须要立刻送医院!”
井廷愤怒地摇晃着眼前的医生:“你搞不定吗?那我请你来干嘛!”
“这种事是不可控的啊,快打电话,再晚要出人命了!”
井廷却直接将护士手中正要拨号的手机摁掉,淡淡道:“你们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可……”
“滚!”
待那位医生和那位护士离开,井廷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发起呆来。
“井廷……我好痛……井廷……”那个女人困难喘息着,声音支离破碎。
井廷实在不忍心她一直这样痛苦,便把她趁夜埋进了这座独栋别墅的花园里。
那里很宽敞,还有她喜欢的茉莉花。
埋下去时,井廷甚至还能看到她指尖微弱的颤抖。
只是一声孩啼,让他不由身子一震。
他险些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
可恶。
该活的不活,该死的不死!
那一刻,井廷甚至想直接将那孩子也丢到泥土之中,只是冷静之后,他想到了一件事。
“唉,你知道姓郭的为什么最近运势那么猛吗?他啊……养了脏东西……”
井廷豁然开朗,他有了新的计划。
【杀了人,不怕被抓吗?】法官笑着问。
“那得先有能报警的人。”井廷淡漠道,“那个女人早就和她的朋友父母闹掰了,辞了工作,断绝了一切社交,她怀孕的事甚至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断绝一切社交?为什么?】
井廷冷冷一笑:“因为我,你们身边也有追星追得脑子都不要的那种人吧?这很难理解吗?”
这种人,方恣自然见过。
可最让她难以理解的是,井廷对这个女人的态度。
他利用的不也正是对方对他失去理智的追随吗?
【是谁帮你把曜坤制作成现在的模样?】
“一个挺有名的法师。”
【起作用了吗?】
“起是起了些作用,红了三部剧,但是很快新的流量也来了,。”
【啧啧,这位有名的法师怎么听上去不太靠谱啊,你那三部剧我没记错的话,是资本用钱生生砸出来的,你还因此签了卖身契,换头猪也红了。】
“你!”井廷被法官激得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要我就去维权,你应该给了他不少钱吧?】
井廷的确去找过,那位法师又给了他新的指点。
“他说曜坤生前身体孱弱,运势也比其他小鬼能汲取得少,如果非要用她招运,得先借别人的运。”
【借运?谁的运?】
“我粉丝的运。”
井廷接下来的话听得全场无一不瞠目结舌。
“他让我把借运的红绳,做成粉丝的应援物手链进行售卖,那红绳上面挂着一颗银铃,银铃内侧实际上刻着特殊的符咒。演唱会之前,我将曜坤藏在一颗装饰的灯里,悬挂在会场上方的正中央,演唱会开始后,她们的运势就会随着节拍源源不断注入到曜坤体内。”
方恣终于明白了梦中诡异的景象。
她在梦里扮演着的是井廷的角色,而那些为她献祭肢体,又被吸干骨血的,正是井廷的粉丝。
【有效吗?】
井廷沉默了。
【后来呢?】
后来,法师又有了新招数。
他让井廷去找一百份死婴的血液浇灌曜坤,以激发小鬼的最大潜能。
婴儿死去的几个小时后,血液会逐渐凝固,那几乎是在要求井廷,必须弄到新鲜的尸体,又或者说,他需要继续杀婴。
让井廷庆幸的是,那段时间出现了RN病毒,他买通了殡仪馆负责烧尸的人员,弄来了不少死婴的血液。
只是这样的婴儿实在不多,剩下凑不到的,只能用活婴代替,具体如何获取,井廷不想再回忆,实际上成本也没有想象中的高,一些地区尚有人遗弃女婴,他甚至可以叫人在固定的地点守株待兔。
【一百份血都弄到了?】
“弄到了。”
【你的运势好转了吗?】
“……”
这句话问了实属多余,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那三部剧后,井廷就再无消息,虚挂着个顶级流量的名号,实际上分分钟要被市场与资本淘汰。
【要我说,你最该杀的应该是那个忽悠你的老神棍吧。】
井廷蓦然笑了,笑得极其狂妄:“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差点忘了,你可是无所不知的神啊!”
井廷最后一次拜访那位法师时,无意中扫了一眼对方的手机。
那位法师竟然也刷微博,还在一个“转发此条,24小时内立刻有好事发生的”玄学微博下激情KY:
[都21世纪了,咋还有人信这玩意,马列白学了?]
“您供了这么多鬼,他们是不是能保你一世平安啊?”那时的井廷蓦然抬头问。
法师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啊?那当然,你问这个干嘛?”
“我不信,我想试试看。”说着,井廷猛地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直直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鲜血瞬间涌向他的白色T恤,比他采集到的那些婴儿的血,新鲜得多。
但是从始至终,没有一只鬼出现。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你来这里的第一天,似乎一直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明明你们那边还是大夏天,却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是有什么深意吗?】
“那外套是那个死人的。”井廷冷冷道,“我穿着它,不过是为了掩盖一身的血。”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谁也没想到,井廷在来到这里的前一刻,竟然正在杀人!
法官低沉地笑了笑:
【不愧是主角,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