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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病情比较严重的患者。”
门铃响起,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进诊所,蹲在倒地的男人面前,伸手扒开昏迷男人的眼皮,冷淡问道:“他怎么了?”
纪九霄打量新出现的风衣男,“如你所见,他在睡觉。”
风衣男扛起男人转身要走,纪九霄喊住对方,“你是他什么人?”
风衣男停下,“我是他朋友。”
纪九霄:“是吗?那他叫什么名字?”
风衣男:“塔蒙。”
纪九霄:“不对,他不叫这个名字。”
两人对视,风衣男在几乎盖住眼睛的碎发下探出视线,空气凝滞。
风衣男拨动黑色碎发,目光在安静坐一旁的霜云飞和霜月白身上掠过。
他再次对上纪九霄的眼睛,淡淡道:“他就叫这个名字。”
纪九霄淡定点头,“或许是我记错了。”
风衣男没再说话,将男人扛起走出门去,他身姿挺拔,步伐不紧不慢,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纪九霄倚靠着椅背,看着对方远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扶手上。
霜云飞见她看得专注,问道:“有问题?”
“看他身材挺好。”纪九霄随口敷衍道。
霜云飞:……
纪九霄收回视线,她可以肯定风衣男和昏迷男之间并不认识,不过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治疗师,江湖的是是非非与她无关。
倒是昏迷男的状态让她有点好奇,本想着如果对方在她收工前依旧昏迷不醒就带人去医院看看,现在倒是不用了。
她转移话题道:“你们没事做吗?”
一个两个那么闲,送完礼物也不走,妨碍她做生意。
霜月白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识趣地起身告辞。
等两人一走,纪九霄立即走到维修室,拿出霜月白送的机甲进行拆解。
她对有些机甲配件不是很理解,3D的教学视频还是比不上真实的手感,唯一一架破烂机甲是她亲手改造,她舍不得拆,怕装不回去就废了。
霜月白送的礼物非常及时,反正是意外之财,坏就坏了。
一连几天,纪九霄埋头研究机甲,诊所暂时关门,她白天在学校看书琢磨,晚上回来做实验。
等到她终于分析完机甲的每一块零件
后,她决定歇一歇,知识快把脑子挤爆,需要消化一下。
她顶着个黑眼圈打开诊所大门,门还没完全打开就有客人出现。
对方急吼吼道:“你总算是开门了,我头快疼死了,一周七天开三天门,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纪九霄:“你可以去别的诊所。”
客人轻车熟路地走进诊所,躺在医疗室病床上,“你以为我没去过啊,那群。奸商每次都不把人治好,就等着赚下一笔钱!”
他骂骂咧咧,把机甲和武器一起放到地上,让纪九霄一起修好。
“我怎么没想到还能这样做。”纪九霄若有所思,手压在他额头上输入精神力。
对方忍不住蜷缩起身体,疼得直抽气,发不出一点声音。
纪九霄收回手,调整机器给他检测身体,他断断续续道:“就你这个精神疏导的副作用,要是敢在治疗效果上掺水,迟早倒闭。”
纪九霄:……
这属于人身攻击了啊,怎么不疼死你!
男人还在叭叭,“我的机甲什么时候能修好,机械师神神秘秘,来几次都不见人。”
纪九霄淡定无视男人的话,开启仪器进行检测,男人十分嘴碎,一张嘴就没停过。
她忍无可忍,怼道:“能不能安静点,你被打那么惨就是因为这张破嘴!”
男人不但不停嘴,反而更加来劲,得意道:“我这次输是意外,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男的偷偷喝流光,我刚搞一瓶到手,下次一定要他给我跪下求饶!”
“什么是流光?”纪九霄捕捉到关键词汇。
“就是这个。”男人翻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瓶子里是水一样的液体,不过比水更黏稠一些,倒过来时流动缓慢。
男人举起四根手指头比划,炫耀道:“一瓶这个价,一般人想买都买不到。”
他来回快速晃动玻璃瓶,透明液体中出现许多细碎的光芒,随着液体不断碰撞,碎光的颜色逐渐变多,呈现出银河一般的颜色。
下意识的,纪九霄想起之前状态异常的男人。
她问:“斗兽场不禁药物?”
男人:“这你就不懂了吧,观众看的就是刺激,越激烈越好,怎么会禁药?”
一般斗兽场的选手不会随便吃药,这当然不是出于什么道义或公平,而是药物危险性非常高。
在肉。体上生效的药物没什么用,而作用于精神力的药物一旦剂量多一点就会使人毙命,精神力不同程度的刺激会导致药效不一,有时候吃得少也不代表安全。
流光的效果很稳定,一面世就受到选手们的追捧,导致价格居高不下,一药难求。
纪九霄:“不会有副作用吗?”
“副作用就是头疼,精神力混乱,跟精神力使用过度差不多。”男人无所谓道。
纪九霄给对方处理完身上的伤,约好来取机甲的时间后,男人哼着歌离去。
暂时没有新的客人,她进入维修室修理男人的武器,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提高的缘故,这些活她做起来逐渐得心应手。
门铃打断她的工作,她把手洗干净,从维修室的另一个门走到医疗室,再出到大厅去。
站在大厅里的人她不算陌生,正是之前的风衣男。
纪九霄公式化问道:“治病还是修东西?”
“我来问几件事。”风衣男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
纪九霄没看那张卡,接杯温水喝下润润嗓子,“我这家店刚开不久,没有你想要的答案,去别处问吧。”
她只做治病和维修的生意,消息这种事容易涉及秘密,她对秘密没什么好奇心,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风衣男自顾自地开口,“上次我带走的人,你在他身上检测出什么异常吗?”
纪九霄:“我没给他做检测,他一来就躺下,我还以为他要讹我呢。”
两人对视,风衣男意味不明道:“你是这片地方精神疏导做得最好的人。”
纪九霄走到椅子前坐下,吹一口杯子上升腾的热气,不冷不热地答道:“全靠同行衬托。”
“你想要什么?”风衣男手指点点桌上的银行卡。
纪九霄垂着眼,“我想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风衣男:“像上次那样的人会越来越多,你过不了安稳日子。”
纪九霄压制住好奇心,不吭声。
“他死了。”风衣男说道。
纪九霄不想慢慢听他打哑谜,干脆道:“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