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了,催促道:“如何那般磨蹭,之前教过你一次。”

她无所适从,“臣妾……”

他抚着她的脊背,沉沉有了无比的重量,幽幽说:“这么快就忘记了,看来朕还得再教一次。”

她闭紧双目,只得道:“不,不用。”

他道:“那还不照做?”

林静照被迫接受他的苛求,缓缓从他膝上移下来,跪在他敞开的双膝之前,一颗心宛若埋进坟墓之中,人也若泥塑木雕。

朱缙静待她的选择。

她颤然伸出十根柔荑,解开他的帝王腰封,动作慢吞吞,美貌蕴含了忧悒,妥协的颓废,犹如一株无根的水草飘摇于月光的瀑泉之中。

良久,朱缙沉沉舒了口气,泛着满足的纾解之色,整个人都放松了。

她已被他调整得很好,力道拿捏适度,位置恰到好处,她一改从前的生疏青涩,犹如被雕琢后的璞玉,寸寸皆是他喜爱的样子,这过程费了极大工夫。

她越是这般,他越免不得泛起恻隐之心,体会到她实际的价值,食髓知味。待来日找到了朱泓,他或许亦不忍将她干净灭口,留着她的性命,关在宫墙里一辈子也就是了。

“再来一次。”

朱缙愉快而病态地长吸着气。

林静照的心脏沉甸甸地坠落,喉咙嘶痛至极,欲推诿拒绝,瞥见帝王渐露凶意的眼神,骨意俱悚。

这刻,她深刻觉得活着也就那样,阴暗的日子将永无止境地持续。说来笑话,自己辛辛苦苦苟且来的生竟不如死带来的解脱。

帝王的仁慈之性早已泯灭,她和侍奉他的宫女没什么区别,纯纯以他的感受为主。

“陛下,臣妾很累了。”

她仰着头,透着倔强,秀眉的眼睛攀上数条血丝。

朱缙正在兴头上,被她的泪弄得煞是扫兴,“那你想怎样,用刚抹了药的地方侍奉朕?”

林静照为难地道:“陛下该当雨露均沾,后宫之中还有别的妃嫔……”

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沉默了一刹那顷,掰起她的泪湿的脸警告道:

“皇贵妃。”

其它宫他不是不能去,而是不顺手。素来是她侍寝,换了旁人难免冒冒失失的,没有礼数,没有劲道,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她浓重的委屈,一声不吭地埋着头。

朱缙捞起她吻着安抚,事实上他没过度要求她,最多时候也就在两次,其余他自行解决的。他体谅了她,她为何就不能体谅他。

“皇贵妃,你乖一些。”

林静照闷头闷脑地啜泣着,走投无路,唯有再度以言行事。她喉咙已是很疼,加之不情不愿,心不在焉,效果差强人意。

虚渺的骗局,不一定每次都骗得了人,一味的逢迎也有个限度。

朱缙耐心耗净,展露全部的残忍和凶狠,嫌她的举止过于敷衍,扣住了她的脑袋。抓住她心脏跳动的节奏,压低在她耳畔几分失控地威胁:“用心些,否则朕叫你心爱的陆云铮和江浔统统给你陪葬,听懂了吗。”

林静照剧震,如遭雷劈。

他时而温柔时而暴戾,阴晴不定,去留任心,所有独揽大权的帝王皆是如此。

第64章

一夜良宵袖联袂合,天快明时方止歇。

林静照已是累极,从齿间断断续续发出模糊的声音,瘫软如泥,身体流过微弱的电流时不时轻搐,昏死一般地沉睡着。

朱缙了无睡意,反倒沾些神清气爽,侧头凑近凝视她姣好的五官,维持着探身的姿势,拽住她手腕,半拢到自己怀中。

她眉皱深了深,下意识抵挡,身子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微带些湿意,极度没有安全感。

朱缙安抚她颤抖的脸庞,轻柔若摩挲婴儿,温凉地吻着,擦净她额上的细汗,持续给她以支撑之感。

“唔……”林静照嘤咛几声,痛楚地拧住眉,噩梦呓语,双手无措地抓紧被褥,挣扎着欲逃离这温热的怀抱。

朱缙将她死死钉住,毫无宽容可言,阻止她的条件反射。

她仰睡在他怀中,檀唇半开着,迷迷糊糊有种失重感,即将吐出几句呓语。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ī????μ???ē?n???????????﹒???????则?为????寨?站?点

朱缙念起她睡梦中喊过陆云铮的名字,生出难以言喻的不悦,锐利渐渐扩散,五根手指已由安抚变成轻掐,只待完全掐住她的脖颈,使她清醒过来。

谁料她绷直了身子,忽然失语地喊道:

“朱缙。”

朱缙猝然一凝。

愕然甚至不能称作愕然,而是又气又笑的新奇,她喊他的窃喜。

她竟敢大逆不道直呼他的名讳。

喊的不是陆云铮,而是他。

……带些沙音,很悦耳。

他欲掐醒她的手将下未下,反复迟疑,几度侧首,仔细端详,试图从她沉睡的面孔中寻出蛛丝马迹。可惜她只喊了那一句,再无下文。

朱缙的心如被细细的钩子勾住,他只能掌控她的身子,无法掌控她内心的一丝一毫。她内心深处一直藏着别人,从未消减过。

他不自觉又无意义地笑了,沾着凶残的冰冷,她喊他的名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以前从未有过的,他便暂且原谅她梦境中大逆不道的行径。

是陆云铮插足在他们中间,陆云铮一直占据着她的心。

罪过全在陆云铮。

若陆云铮不在,一切会好起来的。

……

陆云铮第二度遭到贬挫,沦为布衣,并未像上次那样一封封给君王写陈情信,低声下气恳求重返官场,而索性做起了寻常百姓。

他在官场屡遭挫折,磨平了斗志。爱妻江杳之死对他的打击过于沉重,几乎让他失去了精神支柱,自然不在乎荣华富贵了。

如今的他,支零破碎,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莫说初涉官场时的意气风发,他在君王三番两次的挫败下头脑迟钝,战战兢兢,呆若木鸡,连寻常庸官也不如。

陆云铮始终只铭记一件事,为之锲而不舍辗转反侧,那便是爱妻江杳的死因。

杳杳不可能平白无故选择自尽,这件事必定要追查到底,直到他咽气的那天。

他的线索有三条,一是拦花轿的疯妇,二是皇贵妃,三是镇抚司的锦衣卫,此三者或多或少与江杳生前有牵扯。

可惜前两条线索同时中断,拦花轿的疯妇早消失得无影无踪,皇贵妃更笼闭深宫非外人可睹,那些牛鬼蛇神的镇抚司厂卫成了仅存的线索。

若在从前,陆云铮凭首辅身后强大的文官集团资源尚可与镇抚司一较,而今他被削去所有官职,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岂能以卵击石?

陆云铮穷竭心智,伤心苦闷之情无法排遣,整日酩酊大醉,佯作疯傻,躲避眼线,暗地里买通一些线人悄悄调查锦衣卫。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总在日复一日地做着。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