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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捂祂嘴的手却有些蠢蠢欲动。
‘所以一会儿真的捂上去，是要捂哪张面具呢？’
阿哈不用猜也能知道黎时现在的想法，祂笑的更欢了，声音之大，连与他们隔着很远的虚无都朝祂瞥去一眼。
阿哈在黎时实在是忍不住抬手之前停止了笑声，随后拿出了三块记忆碎片。
“黎时，想要得到你的记忆吗？”
黎时语气慢悠悠：“得到，也行，得不到，也行。”
“哦，是吗？你不想记起你的执念？不想记起你在意的人？不想记起你的朋友了吗？”
“朋友……核桃吗？”
“核桃？”
这俩字一出，阿哈也愣住了。
黎时难得微抬起手比划了一下，“能盘的……”
“哈哈哈哈哈……”
黎时被笑声震的耳边发麻，他不明白怎么突然又笑起来了。
“……笑什么？”
“你可真有乐子！阿哈喜欢你！”祂围着黎时转了几圈，“黎时，你没发现你越来越融入这里了吗？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虚无成功影响了你的记忆，而你也成了虚无的令使。”
阿哈的面具猛然贴近黎时，黎时懒得躲，就这样近距离接触。
“阿哈不高兴，你明明说过要信仰阿哈。”
很快，面具又退开，“但阿哈大度，可以原谅你，只要你的心向着阿哈，说一生都要信仰阿哈，跟随阿哈，阿哈就把记忆碎片全部给你！
包括欢愉的力量。”
黎时张张嘴，又闭上，随后又闭上眼。
啊，随便吧，记忆什么的不重要，力量什么的也不重要，他只想静静的躺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阿哈没有任何意外的等到了不想要的结果，但祂心情却很好的在黎时耳边幽幽的说着。
“难道黎时也不想知道那一夜我们做了什么吗？”
黎时，睁开了眼。
阿哈：“好刺激的！也是那一夜你说想要更多的欢愉，但是那时的你没有真的融入这个世界，不能接受阿哈。”
躺平的黎时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当时我们都很伤心，但没过多久就发生了很刺激的事情，黎时真的不想知道吗？”
黎时瞳孔地震，“刺激的事…是什么？”
“难忘的一夜！”
阿哈继续说着，“你真的不想知道吗？关于那一夜，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的事？”
见黎时仿佛僵硬成石头的样子，阿哈将记忆碎片收了起来，作势要走。
“好吧，既然黎时真的不想知道，那阿哈就走了哦~”
“等等！”
阿哈看向他。
黎时酝酿了一会儿。
“我会一心向着欢愉……”
“是阿哈。”
“……一心向着阿哈，一生信仰阿哈，跟随阿哈。”
阿哈最终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将所有复制的记忆还给黎时，还有浓郁的欢愉之力，很快就大笑着离去。
大量的记忆填满了空荡荡的脑袋，黎时忍不住的揉着太阳穴。
不知过了多久，黎时睁开眼，眼中满是愤恨。
“可恶啊！被阿哈给忽悠了！”
哪来的什么刺激一夜啊！
第23章 星 穹
虽然恢复了全部（他认为的）记忆知道了真相，但黎时的愤恨也只是愤恨了很小一会儿而已。
对于阿哈的帮助，黎时还是很感激的，只是暂时想不出好的报答。
他在心中发誓，之后有机会一定给阿哈找更多的乐子！
虚无的力量与欢愉的力量充斥着全身，黎时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不同。
就仿佛笼罩在自己身上虚无缥缈的物质悄然的碎了。
黎时适应着新获得的力量，在他惊讶的眼神中，自己半透明的魂体慢慢凝实，最后拥有了实体。
然后他用力握了握拳，在张开，下一秒抬手扇到了自己脸上。
啪的一下。
略疼。
但黎时笑了。
“实体！”
他在实体与魂体之间来回切换，操作流畅丝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之后发现哪怕切换到鬼相情绪也依旧稳定！
在宇宙中兴奋的飘来飘去，连做十几个后空翻，又狠掐了自己一把之后，黎时慢慢平静下来。
他摸着自己被掐疼的地方，面容逐渐严肃。
被喜悦撞飞的理智回归之后，他想到了一些问题。
魂体的自己跟之前一样无法选中，但切换到实体就不一样了，虽然现在在宇宙中并没有什么事，但是受伤会疼，这就证明自己的实体是能被选中的。
不过没关系！
作为一个拥有欢愉之力的虚无令使鬼，黎时，无所畏惧！
“所以我该怎么找到卡卡瓦夏呢？”
也不知道阿哈把他送去哪儿了。
话说他和卡卡瓦夏姐弟是怎么认识的来着？
算了不重要，只要他们最后人还没事就好。
黎时换回了魂体尝试在宇宙中穿梭，他发现自己的速度提高了不知多少倍，如今估计可以轻松的追上一架全速前进的星舰。
黎时试图感应自己泪珠的方位去找人，但是有两个相隔实在是太远，他也并不知道这两滴泪珠属于谁，但是通过感应得知他们很安全。
倒是那个离得较近的却是处在一个不确定的环境里。
黎时果断奔着近的而去。
十几个系统时过后，庞大的空间站映入眼前。
“这是……”
黎时逐渐想起了什么，情绪忽然激动。
“空间站！会不会遇上列车？那我岂不是可以看见开拓者穹了？！”
————
“卡芙卡，你在等什么，选完载体送进星核，我们就可以撤退了。”
面色冷淡，体型娇小的女生看向身边的人，“是舍不得？”
“是啊…但又不完全是。”
银狼微微皱起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卡芙卡微微笑着：“艾利欧跟我说，在选择载体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一个特别的人来扰乱，让我看情况做出决定。”
“特别的人？”银狼皱眉思索，“能有多特别？”
卡芙卡耸肩：“谁知道呢。”
“好吧，但是时间快不够了。”银狼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又看向两个载体，“他们就要过来了，我们不该跟他们撞上，不是视情况而定吗？既然那人没有来，你还是快选吧，不然我帮你选？”
卡芙卡摇摇头，她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不用。”
她抬起手中的星核走向沉睡的女生。
“该起床了。”
载体已经选定，银狼抬起手，“那另一个我就销……”
“等一等，请等一等！先别销毁，不要给我啊！
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件不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