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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心疼女儿,也是暗处独自垂泪。

没一会儿,袁紫玉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叠信纸:“阿姐,姨母的信。”

袁瑶衣往前两步,伸手接过。

谁知才动,斜刺里突然伸过来一条手臂,将那封信截走。

是袁僖,袁瑶衣惊诧抬头,看见了一脸怒气的父亲。

袁僖手里一撕,脆弱的信纸便已粉碎,遂又揉皱成了一团,积压了一日的怨气迸发出来,拿纸团狠狠砸去伍氏的脸上。

“都是你那个好姐姐,将女儿拐带成这样,毫无规矩,做出丑事!”他骂得理直气壮,所有责任便是别人造成。

伍氏缩着脖子,一语不发。

袁紫玉吓得躲去袁瑶衣身后,惊恐瞪着一双眼睛。

恰在这时,外面有人喊了声,是袁绒进了院门。

她穿着新衣,笑吟吟站着:“大伯,宋家人到了,让你过去吃酒。”

袁僖压下怒气走出门,往隔壁看了眼。兄弟两家,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屋中,袁瑶衣安抚好妹妹,去捡地上的纸屑。

袁绒婷婷走进来,站在门边看着:“阿姐,一道过去坐坐吧。”

伍氏忙道不用,顺着夸了句袁绒衣裳好看。心中不免酸涩,这桩姻缘原是属于她女儿的。

袁绒得意,又在那儿说宋家带了好些东西来,到时给这边送些过来。

正说得起劲儿,外头院门处有了动静。几人看过去,见有人抬着偌大的箱子进来院中,前后四抬。

“这,怎的送这么多来?”袁僖面上惊讶,瞧着那几抬箱子。

宋家何样底细他知道,又不是与他家定亲,抬这么多来,莫不是走错了门?

同样不解的还有袁绒,手指着自家那边:“你们是不是错了门儿?”

“没错。”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接着大门进来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挥挥手,那些个抬箱的伙计退去一旁,将进院的路腾出来。

袁瑶衣站来门边,看着重五冲自己一笑。

再往院门看去,一道身影稳步迈进门槛,崭新利落的素青色锦袍,腰间坠着的环形玉佩。

袁瑶衣愣住。

詹铎,他怎么来了?

第16章

“公子?”袁瑶衣唤了声,清凌的嗓音飘到院中。

她完全没想到詹铎会出现,还带了四抬箱子,他来此为何?他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忙吗?

袁家的人听了,俱是看去那位气质矜贵的男子,心下一想,便猜到是谁。

袁瑶衣迈过门槛,迎到院中,站去詹铎对面:“公子怎么来了?”

“来家中看看。”詹铎长身玉立,惯常的说话简单。

这不算宽敞的院落中,女子纤瘦的身形立在那里,衣着简单,在这寒冷天儿里,莫名呈现出一种柔和。

他昨日没在周家,并不知道她今日回门,其实若细究的话,他大概打从开始也没在意吧。这还是重五提了一句,他方才记起这桩。

所幸来得及,吩咐人准备好过来一趟。

他作为夫主,来了,也是给她家里一个交代。

两人相隔几步,面对而站。

袁家人此时缓过神来,几双眼睛落去詹铎身上打量。

尤其,袁绒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她知道袁瑶衣在外面出了事,原以为是个猥琐卑劣男人,却不想是如此人物,真真从未见过的俊美郎君。

众人目光中,詹铎面色自若,身形往袁家夫妇一转,弯腰拱手作礼:“袁先生,袁夫人,晚辈詹铎这厢有礼。”

方才还怒气冲天的袁僖,气势消失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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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礼。”他僵硬的挤出笑容,双手伸出去做着要扶的姿势。

詹铎站直,随之重新看去袁瑶衣:“需要做什么,吩咐重五便可。” 网?址?发?b?u?Y?e?í???ù?????n?2??????5?﹒???ō??

袁瑶衣没什么事要吩咐,只是不想再呆着这里:“没什么事,天不太好,想着尽早回闳州府。”

“也好。”詹铎应下。

这时,胡氏闻风而来:“别急着走,留家里坐坐,天这么冷,怎能连盏茶都不吃?”

她边走边呵呵着笑,一张利索的嘴皮子刀片似的。眼睛亦是盯着詹铎看,心中难免拿着和自己的女婿对比。

再看院中的四抬箱子,比宋家带来的大且气派,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对,”醒过神来的袁僖跟着开口,挺了挺胸脯,拿捏起一点儿长辈的架势,“也认认家里人。”

“我是瑶衣的二婶,这是她堂妹,绒儿。”胡氏笑着,顺着把自己女儿往前一拉。

袁绒盯着詹铎的脸,脸颊泛红,羞赧嗫嚅唤了声安好。

詹铎站在那儿,被人围着说话,清疏的眼中不喜不怒,只简单客气答话,应下去隔壁稍坐坐。

像一阵乱风刮过,所有人簇拥着詹铎去了隔壁,院子跟着便安静下来。

墙根下,还摆着那四抬箱子。

“阿姐,方才的就是姐夫吗?”袁紫玉问,眼睛盯着空空的院门。

袁瑶衣笑,嘴角印着清浅的弧度:“别瞎说。”

与世家的差别在那里,对詹铎这样的世家子弟,他们只能用尊称。哪怕他现在留下来吃酒,也不是为了她,而是他自身的世家风度。

袁紫玉点头悄悄道:“我有些怕他。”

“他的人应该是正直的。”袁瑶衣摸摸小妹的发顶,小孩子不会说谎,詹铎身上却有一种极重的压迫感,许是上过战场的原因吧。

两人并着往屋里走,袁紫玉眨巴两下眼睛:“阿姐,要不写信给阿兄吧,他知道了一定会回来,到时你就能回家。”

“不成,”袁瑶衣摇头,“阿兄在外地求学,明年就是秋闱,你莫要搅扰他。”

袁紫玉小脸皱着,嘟哝着:“我不想你走,二婶说你会被人磋磨死”

小姑娘说不出口,舌头磕巴着。

袁瑶衣能猜到那些传言有多难听,笑笑道:“你信我还是信二婶?”

“信阿姐。”袁紫玉想也不想。

袁瑶衣现在已经想通,家里不会留她。除了父亲在意的袁家名声,还有阿兄的科考。

她身为妹妹,要是没了声誉,必会连累阿兄。科考严苛,要看才学,更要看人本身的品性,以及家中的作风。

阿兄的确会帮她,可若到时人回来,无非又是一番闹腾,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跟詹铎走,是目前唯一的路。

家中难得平静,袁瑶衣坐在房间的桌边,拼着那封被父亲撕毁的信。

手边还有一本小册子,黄色糙纸封皮,薄纸的内页,只有常见书册的一半大小,一看便知是自己装订。

袁紫玉拿着小册子翻看,指着其中一页:“阿姐,这是蒲草吗?”

“是,”袁瑶衣探过来一眼,随后继续平展着碎纸,“我记下来,就会知道它有什么效用,可以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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