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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把人带上去,就直接砸晕捆起来。
袁瑶衣看见贼子往这边动,自己脚下缓慢的移着,石壁上的小石子,从她的脚边滚下去,落去了深深的崖底。
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贼子可下脚的地方越来越小,终于在几步外停下,再无法前进。
见状,袁瑶衣也不再动,只是朝对方伸出手:“你拉我过去,我的手也麻了。”
她的手擎在半空,被冷风吹拂着摇晃。
风也吹开了些许云彩,东方那边的天空开始泛青。已经是下半夜了,相信不久就会天亮。
贼子不想耽搁功夫,便将身形往前探去些,伸手想去抓上袁瑶衣的手臂。一个瘦弱的小女子,他还是能带上去的。
就是这样的正好,两人手臂伸直正好够长。
贼子手掌张开,就去抓那只细细的手腕,指尖已经碰上袖角。
忽的,那只眼看要抓上的手蓦的抽离,他手里下意识去跟着抓,结果身体探出太多,失去平衡,脚下一个没踩住,整个人从石壁上滑下
“啊”贼人下意识的惨叫,双臂胡乱挥舞着像抓住什么。
但是无果。
袁瑶衣收回手,重新贴紧在石壁上,眼看着贼子就这么跌下了崖去。
她闭上眼睛,双肩缩在一起,耳边是贼子惊恐的吼叫。崖下太深,那绝望的惨叫回荡着,久久不散。
。
詹铎走出芦苇荡的时候,正听见远处传来的惨叫声,他眯起眼睛,看去江边那处高耸的石崖。
而寻找袁瑶衣的过程中,他的确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那方芦苇中的泥潭,分明就馅进人留下的痕迹。
他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石崖,然后攀上去。
风卷着雪粒子往他的脸上砸,分明天越来越晴,这些雪是从哪儿刮来的?
他到了石崖顶,脚步跑着往前去寻找,很快就跑到尽头的石崖边。一路上,他没有看见袁瑶衣,这上面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再无旁的。
“你去哪儿了?”他唇边一声低低的话语。
他站在崖边,下面便是翻滚的江水,一遍遍拍打着岸边礁石。
“袁瑶衣!”詹铎唤了声,风带着他的声音吹远,“袁瑶衣”
他声音更高了几分,心中愈发烦躁。
若是她跑出芦苇荡的话,一定会往这处石崖跑,因为别处没有路。而且他方才听见人的喊叫声,这样的荒野,必然和她有关系
冷风直呛进他的喉咙,使得胸口憋闷更甚。
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手背上凸出明显的青筋:“袁瑶衣,你出来”
“嗯。”
不知哪儿传来一声小小的回应。
詹铎身形一僵,随之四下里看,可并没有发现有人,好像方才是错觉,亦或是风声?
“我在这儿。”声音又传来。
这回,詹铎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快走几步到了石崖另一侧。
“袁瑶衣?”他唤着,声音在石壁间回荡。
“嗯。”女子的声音回应着他。
这次,詹铎终于发现了袁瑶衣的所在。她人在崖壁上的一条石缝内,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在那儿,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袁瑶衣轻轻动了下,仰着脸往上头看。
黑夜中,男子半蹲在崖边,隐隐的,是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身形。
“公子,你稍等,”她开口,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的腿发软站不起,需要缓缓。”
跑了一路,经历了太多,两个贼子惨死,一桩桩的好似就在眼前,而且脚踝也不好受。
听了她的话,詹铎眉间皱起:“你待着别动。”
然后,他取出一枚信弹点了引线。滋啦啦的火星子在黑夜里跳跃,接着便被一股推力送上了天空。
信弹在夜空中炸开,绽放出一朵艳丽的金色灿花,映亮了这一处冰冷的石崖。
同样也映亮了袁瑶衣的脸,她仰着头看天空。
烟花短暂,待火星四落,也便是它消逝之时。最后的一点光亮中,她看见詹铎竟往下跳来。
“你别”她瞪大眼睛,忙开口阻止。
只是话没说完,人就已经稳稳落在石缝外的一方落脚处。
詹铎习武,下来这里难不倒他。只是低头看着这般陡峭,实难想像袁瑶衣是怎么下来的:“适才听见有人惨叫,可是贼人?”
“嗯,他摔下去了。”袁瑶衣不想多说,手扶着边上想要站起来。
这时,詹铎的手伸过来,攥上她的小臂:“不急,慢慢来。”
这处地方狭窄而危险,袁瑶衣浑身无力,便没拒绝对方的搀扶:“我从那边过来的,一会儿沿着原路上去就行。”
顺着她的视线,詹铎发现了石壁上那条凸出来的石梗,没想到她竟是从那里走来这儿的。心中也就理顺清楚,必然是她依靠自己的单薄身形,贴着崖壁躲避那贼人,后面想办法出掉了贼人。
“沿着原路回去?”他看回她眼中,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你管那段凸出的地方叫路?”
袁瑶衣靠着石壁站:“我没路走”
“我不是怪你,”詹铎道,这句话听着是有点让人不舒服,“我的意思,换种方法上去,不必再折走回去,危险。”
也是他的原因,常年对着一帮男人下属,说话是比较生硬。
面前的到底是个女子,手掌心还能试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定然吓坏了。
袁瑶衣不解,看去那陡峭的石壁。她可没有像詹铎那样的身手,能轻易跃到顶上去,她现在能挪动步子已经不错了。
见她又像以前一样不说话,安静等着他的意思,詹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其实他见过她和耿芷蝶相处,是爱说笑的
“我托你上去。”他说出自己的意思。
“嗯?”袁瑶衣吸了一气,心中略略一转,这是真的让她爬上去?
詹铎感觉到她的身形往后退,这是她心底下意识的拒绝:“你看,这石壁看似高,其实前面那一处还算较矮。届时,咱们过去,我托着你,你稳住身形就好。”
他耐心说着。要是换做个男人,扔下一根绳子吊上去就行。
按着他所说,袁瑶衣心中有了画面。要说她也不想沿原路返回,可爬上去又那么高。
“好。”她点头应下。
总不能在一直待在这儿,身体已经冻得开始发僵。
黑夜的石崖上,两人相对而站。詹铎发觉袁瑶衣的眼睛很亮,即便没什么光线,也能确定她眼底的坚定。
像当日在周家时,所有人注视下,她忍着委屈一点点剖开真相,洗清冤屈。
“走。”他拉上她的手腕,随之沿着狭小的石梗往前。
侧脸回看时,那纤瘦的身形随着他跟上,另只手仔细抓着石壁,给人一种安静又顺从的感觉。
这个女子,的确和深院中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