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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走进来的女子时,剩下的话全给忘到了脑后。

那女子纤纤巧巧的走来,身段轻软得像没有骨头,好生玲珑。

纪氏一门心思看着围脖儿,心中寻思着儿子的话,突然就觉得肩膀被重捏了。

“哎哟”她不禁疼出声,皱眉去看儿子,才发现人的眼睛发直看着前方。

顺着看过去,便见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走近,停在三四步外。

“瑶衣见过夫人。”袁瑶衣脸庞微低,对着纪氏作福礼。

她眼帘半垂,视线里是茶色的地板,能感觉到落在头顶上的视线。

“来了?”纪氏嘴角一笑,将狐毛围脖儿往边上一放,“刚下过雪,路上不好走吧?瞧给冻的,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这话说得倒是客气,只是听在耳中,却是显而易见的高高在上。

闻言,袁瑶衣便抬头看去前面,正与纪氏对上视线。

“你,”詹钥先于纪氏开口,上下打量着袁瑶衣,“便是他带回来的闳州女子?你”

“咳,”纪氏咳了声,不着痕迹瞪了一眼自己儿子,接着重新看去下头女子,“你新来府中,叫你过来,一来想认认你,二来,身为大郎的母亲,也得教你些府里的规矩。”

袁瑶衣听着,面上不变,轻轻道声:“瑶衣听夫人指点。”

既来之便好生应对,她心中倒也没有多少忐忑。只是,这纪氏母子看人的目光,有些让她不舒服。

纪氏从婢子手里端了茶,不急不慢的抿了口,而后将茶交回去,拿帕子拭了拭唇角。

这一番下来,她清了清喉咙才道:“瑶衣,你和大郎在闳州的事儿我也听了些,这事儿不怪你,是他鲁莽冲动,别伤到你才好。”

“事情都过去了。”袁瑶衣淡淡一声,不明白纪氏问这件事情作甚?

周家的时候,可是不想张扬,想办法压住,反而国公府这里,要明挑着出来讲?

纪氏叹了声,脸上浮出怜悯之色:“哪能真的说过就过去?女子声誉何等重要,在我这儿,你不必有顾虑。我是他母亲,不能他做错事就不闻不问。”

袁瑶衣轻轻抿唇:“夫人好意,瑶衣感激。”

“你也是怪可怜的,平白遇上这事儿,”纪氏见人话语顺从,嘴角勾出一抹得意,“有什么委屈便跟我说,大郎那边,我定然让他好好给你交代。也是他酒醉失性,做出这等强迫之事。”

这话越听越让人觉得奇怪,袁瑶衣知道詹铎与家中不睦,可纪氏对他的事真的这般上心?

“不是,”她轻声道,“那件事是意外,没有强迫”

那晚发生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而且当日在周家已经查了清楚。结合与詹铎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知他公平正直。

一个有官职在身的高门子弟,仕途正值顺遂,他何以会因一杯酒乱性?更不可能做出强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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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纪氏故意想引她说话,说一些对詹铎或许不利的话。

“小娘子你别怕,我娘会替你做主。”詹钥插进话来,眼睛直直盯着女子娇美的脸。

袁瑶衣摇头:“真的没有。”

她只明白说出自己的答案,并不给多余解释。有时候,多说一个字,都可能成为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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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铎如今回京,与仕途上肯定会晋升,而尤嬷嬷那边的话里,隐约也能知道詹铎会坐上世子之位。

而面前,纪氏的儿子詹钥,虽是次子,但与詹铎同年生。若是詹铎出了什么事,抑或使得国公府名声受损,那么受益者不就是面前这对母子?

见此,詹钥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没有?那他可真是好命,专捡了个这样的美人儿。”

纪氏瞥了眼儿子,脸上开始有了不耐烦。

“瑶衣啊,你远离家乡来到京城,无依无靠的,”她道,懒散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见你可怜,想着你以后有什么事,我这儿也能帮上你一点儿。”

这厢,话算是明着说出了。

袁瑶衣明白,纪氏这是要把她拉拢过去,成为手里的棋子。

“夫人好意,只是瑶衣的事,公子会安排。”她轻声回道,手心不禁收紧,指甲掐着肉感觉到疼感。

房中一静,坐在榻上的纪氏脸上没了笑,渐渐的多了份阴沉。

一旁的詹钥惋惜道:“小娘子,他能给你的,我们这边会给你”

“行了,”纪氏开口打断,“不过是拉拉家常,你乱扯什么?”

简单的一句家常,将刚才的对话淡淡抹掉。

袁瑶衣不再说什么,静静站在那里。

这时,一个婆子走进来,对着纪氏弯腰作礼:“夫人,你要的那盒珍珠,适才那婢子不小心滑倒,全洒进了雪里。”

话音刚落,纪氏啪得一拍桌子:“要你们何用?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利索。”

婆子称是,又说今天事情多,人少实在忙不过来,才出了这岔子。

纪氏往袁瑶衣看去,嘴角蓦的一凉:“瑶衣要不帮我这个忙,去把珍珠捡起来吧。”

不是征求询问,而是明白的吩咐。

“好。”袁瑶衣不多言一个字,直接应下。

接着便看向那婆子,等着人带自己下去。她这边拂了纪氏的意,对方自然气不过,便会拿捡珍珠这等事儿来敲打她。

好在,她不必再呆在这儿,跟着婆子离开了正屋。

一直领着出了院门,婆子指着一堆扫起来的乱雪:“便是洒在那里面了,足足五十颗,娘子去捡出来吧。”

婆子正是早上去德琉院的那个,如今手里一个盒子,随便往袁瑶衣身上一送,然后转身就走。

袁瑶衣双手捧着匣子,眼见婆子就要走进正院,她开口唤了声:“请留步。”

“怎么了?娘子不想捡了?”婆子拿着眼角睨人,不咸不淡道,“那你得去跟夫人说”

“并不是,”袁瑶衣道,遂手指去雪堆,“方才你说珍珠是五十颗?”

婆子嗯了声,冷得搓着手,一刻不想在外面多留:“自然,娘子需一颗不少的捡出来。”

袁瑶衣点下头,然后又道:“既如此,你可不能走,得留下来同我一起。”

“同你一起?”婆子觉得好笑,嘴角斜斜的笑着,“夫人让娘子捡珍珠,可没说让我。”

在外面挨冻,还不如找个地方躲着吃酒。

“自然不用你来捡,”袁瑶衣清凌凌的声音道,“但是你得在这儿看着,我又不曾见过有人把珍珠洒在里面。你说里面五十颗,珍珠是怎样的大小?如果届时没有五十颗,我该去向谁说?让你留下,便是给我做个证明。”

她可以做这些事,但不能稀里糊涂,万一里面没有珍珠,抑或数量不对,可做的文章就大了。

婆子气得翻白眼儿:“你是说我故意刁难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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